害的选择。
    ……时陌仟觉得自己明明不腐的，此时还是莫名其妙，就……
    。
    “他们都挺蠢的。”秦泱评论道，“谢未泊和红鸾都是。如果他们走投无路，我能理解他们入魔，但他们不应该一时意气拿自己开玩笑。他们在修仙界都还可以有光明的前途，但却因为一时挫折委屈就入魔。这就是他们的心性还不够。”
    “所以我不会替他们惋惜，也不会因此自责。”秦泱冷漠地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人总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时陌仟：……
    是啊，连她都懂的道理，她怎么会低估了师父的冷静理智呢。
    ……
    说是这么说，但时陌仟还是觉得，秦泱对于谢未泊的背叛是难以释怀的。
    秦泱可以不在意很多人很多事，但对于他倾注过精力与感情的人，他毕竟不是木头人。
    所以，隔天谢未泊邀请时陌仟去他的偏殿做客时，时陌仟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
    一方面，是想知道秦泱没有讲清楚的另外半个故事；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她不服输的嫉妒心在作祟吧——她想去认真了解一下这个大师兄，看看他到底凭什么得到师傅如此高的评价。
    。
    谢未泊的岛是座桃花岛。
    熟悉的景色让时陌仟想起了和魏宬埋下的无数坛桃花酿。不知魏宬怎么样了？似乎自从自己闭关，已经有数十年没见到他了。
    “回神了，师妹。”谢未泊手在时陌仟面前挥了挥，“在我旁边还露出这种思念情郎的表情，师妹让我很挫败啊。”
    什么情郎。时陌仟白了他一眼，口中赞道：“你这岛不错。”
    “是啊，魔尊特意按照修仙界的风格给我造的，哎，真是个无比贴心的男人啊。”
    时陌仟点点头，怪不得这岛上的一切都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以修仙界为原型的。
    没想到谢未泊虽然投靠了魔族，倒还是恋旧的。修仙界想必有不少他还留恋的东西吧。
    想到这，时陌仟忍不住问道：“修仙界挺好的，为什么入魔呢？”
    谢未泊眨眨眼：“修仙界是还行，但是为什么不能入魔？我觉得魔界也很好，自由。”
    一时间时陌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是啊，入魔有什么不好？他在修仙界时，就只是秦泱的徒弟，来到魔界后却是一人之下的右护法。
    但……
    “你毕竟不是魔族啊……虽然看起来没差别，但是……就不会不习惯么？”
    虽然魔族也有很多曾经是人类后来入魔的人，他们和魔族也产生了大量后代，现在的高等魔族几乎都有人类的血统。但谢未泊从小在修仙界长大，接受的都是修仙界的观念，他在魔界，不会觉得格格不入么？
    谢未泊不在意地笑笑：“有的时候是不太习惯，大家不都说我眼光高么，我的审美还是停留在师妹这样的纯种人类身上。”说着说着，谢未泊身子一歪软绵绵地靠上时陌仟的肩膀，被她毫不留情推开。
    “不过总体上，我觉得魔族很好，师妹你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也会爱上魔族的。他们自由，真实，某种程度上来讲比人类更加纯善。”
    自由，真实，时陌仟其实也感觉到了，但纯善她不敢苟同。
    “那现在帮着魔族打修仙界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谢未泊失笑，仿佛在笑时陌仟才是那个立场不鲜明的人：“帮着魔族？师妹忘了，我就是魔啊，我带领魔族打修仙界不是正常的事吗？”
    他还特意强调了“带领”二字。
    时陌仟沉默。是啊，她还真把他当师兄了，他可是个魔啊，是和她站在对立阵营的敌人。
    察觉到时陌仟一瞬间疏远起来的气场，谢未泊冷不防上前抱住了时陌仟：“但是师妹不会因为我是魔就歧视我的吧，仙魔恋也很带感的师妹！”
    时陌仟挣扎：“鬼才要和你仙魔恋——你就不怕在战场上遇到昔日的朋友、同门？”
    谢未泊被时陌仟打了好几下，松手，改为从后方轻轻拥着她。他发现时陌仟对这个姿势好像没什么防备与抗拒。
    “我在修仙界没有在意的人了。至于同门？我早在被逐出门派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同门了。”谢未泊的声音有些冷。
    时陌仟的心为他的话微微一抽。是了，这可能才是一个人明明有选择的时候，还选择入魔的真正原因。整个修仙界都没有能让他想要真心留下来的人了。
    谢未泊下巴轻轻搁在时陌仟肩膀上：“说不定那时候有师妹在的话，我就不入魔了。”
    时陌仟这回没推开他。她想，如果那时候她在的话，的确会阻止师兄的。但连师父都没能阻止的了，她又可能做到吗？
    “那时候不是有师父在吗，你还是入魔了。”时陌仟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溜溜。
    “师父啊……师父哪有师妹这么好，香香软软的。”谢未泊插科打诨道，一边在时陌仟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