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皱眉：“师父没有喜欢上我——”
    “那这是什么？”谢未泊一边戏谑地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时陌仟肩膀上的齿痕，但还没碰到就被秦泱一道魔气“啪”地打开了。秦泱伸手遮住那道红痕。
    “哈哈哈哈哈哈……”谢未泊放声大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了然，“这么护着，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秦泱冷冷看着他：“我的徒弟是你能碰的？”
    “……你的徒弟？哈哈，你的徒弟？秦泱，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爱护徒弟的好师父？”谢未泊的话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秦泱不带感情地说道：“我一向如此。”
    谢未泊讽刺地笑：“哦？所以又是我不识好歹了。”
    秦泱毫不犹豫答道：“本就是如此。”
    时陌仟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熟练的似乎曾经重复过千百次类似的流程一样。两个人也意识到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不约而同停下了。
    谢未泊最后看了时陌仟一眼，意味深长地：“就算我不识好歹好了，谁让秦泱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向也很喜欢，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想去抢……不过这次，反正你也不喜欢师妹，是我先喜欢上，师父可没有理由阻止我。”
    谢未泊冲着时陌仟眨眨眼：“下次见，师妹。”就转身离开了。
    ……
    时陌仟觉得秦泱和谢未泊之间，和红鸾完全不同。
    面对红鸾时，秦泱是毫无情绪波动的，是秦泱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时典型的样子。
    但是和谢未泊……她觉得他们之间是真的存在感情的，不管是好还是坏。她觉得秦泱曾经是真的看重这个弟子，而谢未泊也曾经真的尊敬爱戴着自己的师父。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两人回到居住的海岛时，时陌仟忍不住问了秦泱这个问题。
    。
    秦泱望着连绵不绝拍打着沙滩的海浪，沉默了好久。
    “未泊是个极其有天分的孩子。不仅如此，他还勤奋上进，心性坚毅。他性格也好，自信阳光，待人热忱。他是我那么多年来见过最优秀的人，我甚至想不出他有什么缺点。他是很多人心目中新一辈的第一人，我也是按照这个方向培养他的。他也是我认识的人中，我觉得最像我的人。”
    ……
    时陌仟从来没听秦泱什么时候这么夸过一个人。秦泱都没怎么夸过她。
    她酸得快要把自己融化了。
    想起刚才秦泱说他护着自己时，谢未泊些微嫉妒的情绪，她在这一刻，和他产生了师兄妹心意相通的感觉。
    同时却又心酸地想，自己可真像被男人拉过来利用，引起正牌女友嫉妒，促进男女主感情的女炮灰啊。亏她刚刚还同情谢未泊呢。
    秦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时陌仟的细微情绪变化。
    “可惜，他最像我的地方，就是他和我一样，都想把这个世界踩在脚下。我们都想做头狼，但头狼只能有一头。”
    这听起来就是个悲伤而无解的故事。就像两个人真心相爱，却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一样。
    不过从时陌仟的角度，她还是站秦泱的。她觉得谢未泊作为晚辈，作为秦泱的徒弟，在这种时候是该让步的。
    哪有徒弟翅膀硬了就想把师父踩在脚下的道理。他对其他所有人都可以强硬，可以征服，可他还是该尊师重道，向自己的师父低头啊。
    秦泱接下来的话解了她的疑惑：“其实这件事，他应该也是被暗算了。后期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魔气，所有人都当他入魔了，但是他有一次和我吵架时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些魔气是别人种在他身上的，他那段时间所有的叛逆暴躁都是魔气引诱的结果。”
    时陌仟惊呆了——魔气？魔气还可以这么轻易地种在别人身上？那魔族为什么没利用这一点直接把修仙界同化掉？
    秦泱看了她一眼，似是知道她想什么，解释道：“引人入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人心中本就有强烈的怨气或者欲望，或者其他什么被压抑的负面情绪才行。入魔无非就是在心里这些情绪没法排解时，接触到了魔气。用一些手段也只是能让人更容易接触到魔气，更容易被魔气控制罢了。”
    “但的确是我当时疏忽了。后来我让他去受雷刑清除魔气，后面的我会帮他，但他不信我，他说他宁愿入魔。”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但越是说得轻描淡写，时陌仟越是知道这其中的情绪有多强烈，背后的故事有多曲折。
    自己的徒弟宁可入魔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她无法想象秦泱当时该有多挫败，或是懊悔，或是自责，抑或愤怒。
    她都能想象以这两个冰山×傲娇的性格，事情是怎么发展到最后一步的。无非是一个说，只要你真心悔改，我就会帮你；另一个说，你总是这样高傲，高高在上施舍我，我宁可入魔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然后后者就赌气做出那个对两个人都造成巨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