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脸色大变！
    顾立言在监视她！就算他们离婚这么多年还一直监视着她！
    “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她强行冷静，不让自己有任何情绪，暴露自己的弱点。
    顾立言是恶魔，只要他抓住弱点，那她将会整个被顾立言击破！
    “你不明白吗？谈好条件违约的人，可不是我。”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
    顾立言的话提醒着她，她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不管顾立言开出任何条件！她只能接受！
    她没有能力和顾立言对抗。
    一点都没有。
    “我可以离开他，我回国只是因为个人问题，和程卿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很是清淡，透露着一股从容。
    她回国是因为宋墨逼迫，而现在，宋墨不见了。
    顾立言一声轻笑，像是听到一个蹩脚的笑话。
    “继续看。”他喝着咖啡，悠闲地说道。
    宋晗继续看着照片，直到最后一张。
    那张照片，是顾文蕊拿着一个东西到了程卿的别墅。
    那个东西，是他们的结婚证！
    宋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程卿以为他骗过了顾立言，可是……
    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顾立言的黑眸，丧失了所有耐心。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准备拿什么付出代价？”
    她的情绪从最开始的被迫接受的无奈，快速转变成怨恨愤怒。
    不管何时何地，他都在羞辱自己！
    就算是这些事不是她做的，但是他依旧会怪罪于她！
    “程卿的前途，是因为你没的。”
    他淡淡的一句话，击溃了宋晗所有的防线！
    在他眼中，她就是个不值得同情的骗子。
    既然是个骗子，顾立言有各种理由蹂躏她，鄙视她。
    而她，毫无还手之力。
    顾立言就是高高在上的恶魔，低头睥睨宋晗，不慌不忙判决她该下哪一层地狱。
    “你最后一点价值已经没了。”他凑到她的面前，语气嘲讽。“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宋晗的脑子瞬间明白了。
    他以为她和程卿做过了。
    哈，也是。都有结婚证了，怎么可能会没做过呢？
    她冷笑着，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这么没有价值。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博他欢心。
    他不高兴的时候，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将她的所有努力一一否定。
    顾立言看见她的冷笑，眼神更是冰冷。
    笑？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来？
    宋晗抬起头，和顾立言对视。
    她的眼神里带着恨，却又藏不住悲哀。
    她明明生来如此卑微，可为什么上天要让她遇见顾立言！
    她本来以为他是救世主！可他偏偏是恶魔！
    顾立言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
    香烟燃烧三分之一，他便熄灭了。
    他张开双腿，声音冷漠道：“跪下。”
    宋晗愣了愣，声音沙哑道：“什么？”
    “有地方，他没用过。”
    他的视线，落在了宋晗纤细的手指。
    宋晗脸色苍白。
    “不愿意，滚。愿意，谈。”
    宋晗知道这不公平。
    但是顾立言这儿，哪儿公平可言？
    他永远都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他只会在意自己。
    他就是一个魔鬼！
    一个贪婪、自私、以他人伤痛为乐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