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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果真事实,先去掀了大嫂家的祠堂,又寻了自己亲哥哥互相打骂一顿,最后才回家收拾女人。”
宋巅单手端茶,喫了口,继续说,“瘸子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不仅照料家中妥当,并且识字文雅,常常眼神悲痛,让人怜惜,但,不代表他会接受她之前的各种风靡荡事,尤其还与着亲哥哥曾有情,越想越是愤怒的瘸子,在看见她的一刹那,突然就挪不动步子,她还是温柔的询问,贴近的身体香气凌凌,嗓音甜蜜,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瘸子看了眼自己短了一截的裤腿,嚎啕大哭起来,夜里,第一次绑了她,拿皂胰子一遍一遍的给她冲洗,一直到皮肤脱了皮,眼睛里没了神。”
林皎默默留下眼泪,用手背抹了,抬头看向宋巅。
“赤杨道长几日不吃不喝,沮丧过后,意外的发现多月不曾来过葵水,摸着肚子,心中充满了希冀,趁着瘸子再一次外出喝酒之时,她偷偷的去了药铺,让老大夫诊脉,结果不言而喻,正当她喜极而泣之时,瘸子领家丁而来,眼神如淬了毒,老大夫告诉她怀孕后的事宜,又开了保胎药,瘸子听后没高兴,反而浑身颤抖,腿脚越发不利索,她不解,回家之后就被掀翻在地,遭受了与十五岁那年一模一样的事,瘸子清醒后,自己扇着巴掌,跪下像她认错,并且承认以后绝对不会,让她消消气,赤杨道长终究还是心软,这人毕竟是她腹中孩儿的亲爹,总不能再弄得家不成家。”
宋巅调查的十分详细,因着这件事在当时很受人指摘,“她越是忍耐,瘸子越是变本加厉,自从那日她偷溜出去之后,瘸子就不再出外喝酒赌钱了,日日守着她,寸步不离,偶尔暴戾兴起,使着各种蹊跷手段折磨她,事后仍旧痛苦跪下认错,次次如此,瘸子经常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发呆,终于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瘸子拿了她最爱的一条青丝裙子勒住房梁,捆着吊她上去,拿着小插屏拍打圆滚的肚子,边还大笑,他彻彻底底的疯了。”
“第二日,瘸子睁眼后,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美丽女子,闭着眼睛,但气息尚存,怀中紧紧搂抱着一个浑身青紫已然成型的死女婴,瘸子额头撞地,不停捶打,可惜这次没人会原谅他。赤杨道长醒后,决定剃发出家,但是,老尼姑见了她,言说她身上媚气太重,易损她们庵中清净,拐着弯的骂她不知检点,还会故态萌发,赤杨道长只是虚虚站起,跨过门槛,尼姑庵的对面,正是青峰山,上头的道观已然多年不用,且民间多传闹鬼,她上山收拾一番,寻得书籍和衣物,就此扎根,一过就是十年,不染尘世,不问何故。”
林皎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抽噎着问,“那个瘸子呢?”
宋巅有些诧异她问这个,“你不认为赤杨道长是被瘸子所害?”
“当然是他害的,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下场,后来又来招惹师傅了吗?”
“瘸子在你师傅清醒后,无颜见她,又忍不住想看她过得好不好,所以就在远处偷窥,日日呆在后山的山洞里,时日漫长,赤杨道长渐渐拮据,没有米粮下锅,瘸子想着家中财产,想回去拿些出来供给她,不料,敲门后竟变成了别人家,见他耍无赖,叫家丁胖揍一顿,扔到路上,瘸子告上大堂,那家人轻蔑模样出示了地契,同时说是他家大嫂联系的,瘸子可算知道了源头,提着股气,寻去了大哥家。”
“他大哥领着美妾上京去串亲戚了,留下妻子看顾,瘸子进门就吵嚷发疯,大嫂自然看不惯,让人捆了扔柴房自生自灭去,有个老嬷嬷看着心疼,送去吃食,放了他走,瘸子不干,夜半进了大嫂的房间,逼着她拿出银两,这位大嫂可是个精致人儿,先是用美色勾引不行,就气急败坏的辱骂赤杨道长,瘸子最是听不得这个,发了疯的去砸家具,嫂子见起作用,心中得意,这回非要治他于死地,说起了死婴之事,其实瘸子在家中很吃香,最小的孩子,能言会道的,老太太最是爱他,即使他坠马摔折了腿,依旧把大半的家产都给了他,并且在死后把所有的贴己都拉到他府中,嫂子眼红生气,暗暗叫人造谣说是瘸子不能生育,十里八乡的都不愿意把自家的黄花大闺女嫁过来,所以拖得岁数大了,瘸子也自己认为因为坠马,他不良于行,而且没有生殖能力,嫂子又继续刺激他,说他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问他心情是不是特别的爽,就这样,在不停的冲击下,瘸子吐出一口污血,倒地不起。”
“族中的人认为瘸子行德不端,将他从族谱中除名,打那之后,瘸子就没个清醒的时候,手拿出一把长刀,见人就捅,直到被官府捉住,已然死伤三十余人,包括家中的嫂子,包括尼姑庵的师太,再后来,就没人再见过瘸子,只不过,赤杨道长前些日子,去后山建了一座坟,我估计,她应该早就知道。”
“师傅从来没讲过,为什么她们俩不能再在一起呢?”
宋巅惋惜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后半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林皎不能接受,她之所以喜爱看话本子,盖因里头都是两个人经历了种种艰难险阻,终于到了一起,然后幸福无比的生活,那么现实呢,真的不能如此杜撰吗,果真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