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打算？霍霆宇又惊又喜，后悔刚才的决定，但又不好反口，呐呐道：“珩儿是妹妹，这样不合适……”

    “又不是亲妹妹，怕什么？亲上加亲不是更好，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霍傲说，他明白霍霆宇的心思，但就想逗他一逗，“虽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但也要两厢情愿才好。你不喜欢，我也不去提了。说不定殷夫人也不同意……”

    “父亲做主就是了！”霍霆宇打断他说，人却不知所措的先跑开。让守在门口霍云和霍飞一头雾水，以为父子两个吵架了。

    ☆、秘密

    霍傲笑了笑, 快二十四的大小子了, 竟还这样害羞。他亏欠长子许多，心里总想着弥补, 但缺失的总也补不回来。他关注着儿子的一举一动，他那不为人知的心思，自己如何不知？自己也年轻过, 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他说不出口, 就让他这做父亲的为他完成。

    离开书房, 霍霆宇一路忽悲忽喜的回到飞云院, 心事被父亲戳破，他现在倒不知该怎样面对殷玉珩。她一直拿自己当哥哥，要是知道他对她心怀不轨，她会怎样看自己？还有义母，如果父亲提了, 她只怕以为是国公府为了报恩才会如此, 一定会拒绝。

    还有外人会怎么说？

    他既兴奋, 又忐忑, 一腔反复交缠的气息不知如何发泄，在房内踱步一阵后，又去了练功房。流了一身汗后，仍觉憋得慌，想着佛经能静心沉气，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清心咒来看。

    平南伯府内, 殷玉珩连打两个喷嚏，放下手里的绣花绷子，准备去厨房看莫大娘今夜烧了什么菜。

    莫大娘脸上带着喜色，殷玉珩瞧出来后问她有什么喜事。“没什么，今天就莫名的高兴，晚上有你喜欢的小炒肉。”

    “竟然不告诉我，您老人家也有小秘密了。”殷玉珩调笑一番后，帮着端菜到大厅去，揭开盖子，发现里面有一块煮熟的五花肉，用碗装着，还有几样糕点，做得很别致。都是普通东西，她把盖子盖回去后端了菜离开。

    莫大娘见她没起疑心，暗暗松口气。继续炒菜，让传菜的丫头利落些，别让大小姐也忙活。

    “来，祝你脱离火坑，恢复自由身。”归云楼内，蔺九举杯敬莜素说，今天二人在京城府衙前遇到，皆去主簿大人那里办事，一个办理房子过户主权变更，一个消去贱籍，之后相约到京城有名的归云楼喝酒庆祝。

    “也祝你添产置房。”莜素说。

    连喝三杯酒后，蔺九指着慢慢一桌珍馐佳肴说：“尽管吃，这顿我请客。”

    “好，这顿你请，下回我请你喝酒。”莜素不推辞。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可温柔可豪爽，一点不扭捏做作。”蔺九不吝啬夸奖莜素说。

    “现在不怕我了？”莜素笑问道。

    蔺九忙道：“那是逗你们玩儿的，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好歹我也是走遍半个大周的人，不文武双全怎么行？不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莜素总觉他说话很逗，话里的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听他问起自己的将来，苦涩一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要不我跟你学医吧，行善积德。”替她那记不得的父母攒些阴德，也为自己找一条出路。

    身份相似的人总会惺惺相惜，蔺九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说：“学医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不止要心存善意，还要持之以恒，并且熬过最初的恐惧。你能做到？”

    “能，只要心里有期盼，总比没盼头好。在武昌伯府，我什么没见过？”练武她坚持了数十年，身为丫头，什么脏活累活没做过？死人？她也见过，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好，以后你就当我的助手吧。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学好。我的宅子已经买好了，你今夜委屈一晚上，我过两日就搬来。”蔺九爽快答应她的请求。

    顺利得出乎她的预料，莜素笑问道：“这么快就同意？再说，我们两个住一处也不太好。”

    “有什么不同意的，咱们是患难之交。你要觉得会招口舌的话，要不咱俩请济仁堂的大夫掌柜药童做个见证，我正式收你为徒，或者结拜为兄妹，你看怎样？”蔺九不是拘泥之人，当即想出两个法子。

    莜素也觉可行，便点了点头：“你大不了我几岁，还是结为兄妹吧。”

    两人在雅间内畅谈一番理想和未来，莜素只见过武昌伯府内的一方天地，听蔺九说起天南地北的事，心生向往，越发坚定自己要做一个行医济世的医者。

    他们酒量颇好，喝了三大坛酒后，脑子依旧清醒，结账后离开，走路还如平时那般站如苍松。蔺九送她到自己的房子后，领她粗略的看了看，是一座两进的小宅子，京城普通民居，住家最合适不过。

    “前房东看我爽快，留了些东西在这里，被褥枕头什么的都在，你今晚将就一下，我明天去置些东西。”蔺九点燃风灯，走前面领着莜素去客房。

    目光环视一圈，莜素暗中叹息，在京城不到一月，蔺九能寻到这样一座宅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