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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了陆年和陆稷一直牵着的手上,眉头渐渐皱起,哪里来的人牵他儿子的手还不放?他儿子是个双儿,这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陆稷站到沈星濯的身侧,和陆安永平视,声音沉稳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爹。”
陆安永眼睛瞬间一瞪,立马站不住了,他打哪来的这么大一儿子?
还喊他爹???
35. 被设计的农家双儿 10 再抢锦鲤运……
10再抢锦鲤运
“这是谁?”陆安永看着陆稷, 神情不悦。
方琴连忙说道:“这是年年的丈夫,陆稷。”
陆安永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这一回来,儿子怎么都成别人的了?他一皱眉正要开口,又被方琴拉住,给他使了个眼色:“你刚回来还不知道,一会儿再跟你说。”
霍唐看了看陆年和陆稷, 倒是觉得不错,人一看就稳重,于是笑道:“年年都长大了, 咱们也老喽!”
陆安永皱着眉点了点头,暂时按下,不过看向陆稷的目光顿时多了一层审视。
他家年年又听话又乖,怎么看都是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陆稷无声地抿着唇, 漆黑的眸子轻轻垂下。
“安永和小唐回来了?”魏菊花这才走了过来,“回来了就一块吃饭吧。”
陆安平朝陆安永喊道:“大哥。”
陆安永点了点头:“家里都还好吧?”
陆安平和周秀清陆霜对视一眼:“都还好。”
方琴见着丈夫回来了高兴,将风干的那只兔子肉也拿了下来, 说道:“你们先进去, 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霍唐笑道:“来一趟麻烦嫂子了。”
方琴一边烧着柴一边说道:“说什么见外的话, 你们一去两个月天天在外跑,这回了家, 还不得吃点好的?”
霍唐搓着手,嘿嘿笑了笑。
周秀清一看方琴拿了兔子肉准备做,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人能吃到多少啊?
一家人进了屋子坐下, 堂屋里挤挤挨挨的瞬间热闹了起来,沈星濯拉着陆稷挨着陆安永坐下。
沈星濯看着陆安永的神情,分明是强打着精神露出笑脸,眼底却满是忧愁。霍唐本是个乐天的人,这回也有些愧疚地搓着手。
魏菊花果然没按捺住,朝陆安永问道:“你和小唐张罗的那个厂子,现在怎么样了?”
陆安永顿时惭愧又难受地低下了头:“娘,过两天要卖了。”
霍唐强打着笑意:“本来工人和机器都找好了,也做了两批货,但是没卖出去多少,大部分砸在手里了,忙活了大半个月没找着出路,所以打算把厂子把借乡亲们的钱还上。”
陆安平安慰道:“做生意嘛,这都是常有的。”
他表面上安慰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丝毫不意外。陆安永一直种地,又没读过什么书,一上来就要去城里创业,不赔本才怪呢。但是陆安平转念一想,他听一个对象在机关工作的老师说,明年国家要放开政策了,还要对外开放,这两年做生意的都会发财。
他眼中闪过思忖,吃饭的动作也慢下来了。要是换了他,说不定比陆安永做得好上成百上千倍。
周秀清和陆霜眼中也浮现看好戏的神情,尤其是陆霜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嘲讽。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运气好,只要自己想要的,她只要想一想就能得到,大房又没有她这样的运气。要是这厂子是她爹办的,保准能红火起来。
有些东西,就是命。
魏菊花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就说让你好好忙活家里的田,你非不听要去搞什么厂子,还到处去借钱。这下好了!厂子也没办起来,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陆安永愧疚难当:“乡亲们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
魏菊花还是不依不饶:“你非要出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你又不是安平,从小也没读几本书,还想学人家做生意,你有那命吗?”
这话说得难听,堂屋里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连霍唐都皱起了眉,要他说,他觉得安永哥做的一点都不差,做事有条有理又沉得住气,要不然霍唐也不会跟着他。
这陆家老太太说话可真难听。
魏菊花还在骂骂咧咧:“家里撂下这么多活不干,当初就拦着不让你去,你非不听,这下好了,死心了吧?大字不识几个还心比天高……”
突然“嘭”的一声,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蓦地打断了魏菊花的骂声。她正要发作,就对上陆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沈星濯语调跟淬了冰似的说:“就是丢脸,老陆家的脸也绝不是从我爹这儿丢的,奶奶说呢。”
魏菊花顿时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她当然知道陆年指的是什么事情。
沈星濯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大冬天的,谁去田里干活?您去干活?再说,我爹卖了厂子能填上窟窿,您就不用操心了。”
“你,你这个不孝孙!”魏菊花指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沈星濯轻嗤了一声:“还有,您口口声声说我爹大字不识几个,我爹没上几年学那不是因为要供二叔上学吗?这也是我爹的错了?”
陆安平陡然被点到,脸色顿时一红。
这时候,方琴端了兔子肉进来,脸色难看至极:“娘这么瞧不上我们大房,我也没必要天天端茶做饭地伺候您!”
她手里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红烧兔肉,气味直往屋子里飘,让人口水直流。
周秀清连忙上去要端过来,却被方琴躲过去了,她一急:“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方琴冷眼看她:“这兔子是你捉的吗?你着急成这样子干什么呢!”
周秀清被怼的脸上一阵滴血,这还是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方琴越过周秀清,将红烧兔肉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我们大房从来也靠谁,从来也不欠谁!吃饭!”
魏菊花被陆年加上方琴,居然镇住了,老实地吃着饭,居然也没敢再多说一句。
霍唐讶异地看了看陆年,又看了看方琴,心里悄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厉害啊!
一家人各怀鬼胎地吃着饭。
陆霜埋着头,却悄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