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斋藤在一边“添油加醋”:“新八,你别为难冲田老弟了,他是‘童男子’,没有你能找到感觉。你让他上台来躺尸吗?”
冲田四下里寻找,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把斋藤打个两头冒屎。
斋藤蹙着眉,又说:“我去一下茅房。被冲田老弟的低级口哨吹得想上茅房。”
小纯把肘弯搭在冲田的肩膀上,一只脚跨过另一只脚的脚背,说:“怎么样,总司弟弟,这戏有‘内涵’不?”
冲田向她竖起两个大拇指,说着从小纯那里学来的话:“歪瑞歪瑞歪瑞,古德!”
久等斋藤不回来,却听外面吵吵嚷嚷的。一个一番队的队士跑进来,向冲田报告:“队长,斋藤队长和另外一个队的队士打起来了。”
冲田立直了身体,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队士说:“新来的那个队士在茅房摸……摸了斋藤队长的屁股!”
“啊——”冲田跳起来,“新来的那个小子来‘新选组’怕是别有用心。为什么组里不禁止‘男风’呢?”
一边的永仓哼了一声,说:“禁止‘男风’,副长第一个要革的,就是自己的命。”
“他妈的,操/他大爷的,奶奶个熊……”冲田骂得贼溜。日本骂人词汇少,一个“八嘎”“永垂不朽”。他从小纯那里学来许多新鲜但又历史悠久的骂人词语,几乎快替代他的母语。
冲田四处找称手的东西:“妈的,敢打小一!小一只有我能打。”
番外五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张爱玲
小纯抱着腿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把下巴搁在双膝上,眼睛随着她妈妈转来转去的身影移动。
她妈妈倒翻着她当季和换季的衣服,把当季的衣服放在她趁手的衣橱抽屉里。春季的衣服在阁楼的衣帽间储藏了一个冬天,棉布衬衫叠得整齐,被压成薄薄的一片。不过只隔了一个不长的冬天,衣服就有些旧了,衣袖和背部对折的折痕使它变得很家常,有一种妥帖但是很妇人的气息。是糟糠的气味。
这世界上除了酒,没有旧的东西是不让人讨厌的。
她妈妈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和她说:“爸爸妈妈会回来看你的!你已经十八岁了,但是我们对你的爱不会因为我和你爸分开就会变样。知道吗?纯纯。”
小纯扁着嘴,鼻子里像装了一小袋醋,很酸,把眼泪也熏得流下来:“妈……”
她今年十八岁,对未来属于自己的个人小家庭尚是模糊不清的。正因为未来很远,长长的一大段空白,不免会飞入一些色彩斑斓的理想梦幻。而他父亲出轨导致和她妈妈离婚这个现实像个小凿子,把她未来的幻想凿破了。她蜷缩着躺在床上,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抽抽噎噎地耸着鼻子。
妈妈从一个淡紫小圆盒里拿出一盘香,在精巧的矮脚小香炉里点燃了:“这几天都是阴天,湿气大,点盘香去去味道。”
她转身看见小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妈妈走到床边,拉开毛毯盖在她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背:“纯纯,爸爸妈妈永远都是爱你的……纯纯……妈妈对不起你……”她的声音止住了,在女儿睡着的时候,才敢让眼泪润湿一下眼眶。
小纯听见悄悄离开的脚步和轻轻带上房门的声音,睁开眼。她仰起脸看床头柜的相框照片,一张是她的单人照,另一张是她的爸爸妈妈抱着她,两个人四只手把她托举在中间。她伸出手,用指尖触到相框的凉玻璃,玻璃后再也回不去的美好岁月……
香炉里飘出蓝色的迷迷的烟雾,它懒懒的,卷着身子一扭一扭地向上飘。
小纯是被强烈的阳光刺醒的,她睁开眼睛一手遮住太阳,自言自语:“这几天不是阴天么,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太阳。”
环视了一下四周,她站在一个像堤坝的乡野小路上,路中间是干燥的泥土,被脚踏出平坦的白色,两边披着小矮草。有点像中分的宽阔的发际线,两边的矮野草是稀薄的盖住耳朵的头发。
一条宽阔的河呈诗意的L形,平静无波的河面像一张薄薄的无纺布吸油纸。
“这里哪里?”小纯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我是在做梦吧!”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迎面远远走来一个人,她眯着眼细瞧,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踮着脚走路,双手捧着一团东西正在吃着,吃一口眉毛向上挑一下,颠个步子。他上身穿一件松垮的交领小袖上衣,敞着中间羸弱的白胸膛,下面是一条阔腿裙裤,脚上两只黑足袋,夹着一双木屐。
小纯这一代是看日漫长大的,自语道:“怎么穿的跟剑心似的。”
少年也看见了她,疑惑地停住吃东西的嘴,眼睛一错不错地细细打量小纯。
“小弟弟,干嘛那样看着我?”小纯说,“你是不是在拍电影?还是搞直播?COS拍照呢?”
少年摇摇头,带着点笑意看着她。他还是个孩子,不会控制对于喜欢的事物的流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