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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鱼丸子都成精跑出来闯世界了?不管了,先咬为妙。
小纯扑到鱼丸精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肉脸就是一口。咦,怎么咬不下来?换另一边脸,再咬。
“啊——啊——疼,疼啊!”一叠短促的高声痛呼。
小纯揉揉眼睛一看,鱼丸精怎么变成冲田总司了?冲田捂着脸,疼得呲牙咧嘴。
小纯推开他,像是找到了能放开撒娇的人,再也顾不上形象,在地上滚了两下,崩溃大哭:“冲田,你去给我偷只□□!”
晚上在屯所里,冲田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重又穿上干净的小袖,腰间插入加贺清光。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永仓新八靠近冲田,贱兮兮地说,“让我来瞧瞧,是谁把我们家可爱小总司的可爱小脸蛋咬了?我去砍了他。”
“你敢!”冲田说,“猫抓的。”
“哪只猫?”永仓揎拳捋臂,“我去帮你抓来□□一百遍啊一百遍。”
“呛啷”一声,冲田用拇指顶住刀柄,向上一提。
“小总司,有话好好说嘛!”永仓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向外挪。
“等等,”冲田叫住永仓,“附近哪有养鸡的农舍?”
第 6 章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候。庶民所聚集的村子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有节奏的短促狗吠,像是更声。冲田总司灵活地跃过矮栅栏,一个漂亮的单膝跪地。小矮棚里一群瘦鸡焉头焉脑地挤在一起打盹,一股浓郁温暖的瘟味飘出来。冲田就近揪出来一只。
那鸡睡得正香,突然被“扼住命运的喉咙”,白眼一翻,引颈长嘶一声。冲田吓得一抖,忙去捏住它的尖喙。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低低的说话声。
冲田身先于心,手起刀落斩下鸡头,然后匆匆扔下一百文钱,脚尖轻轻一点,翻出栅栏。
冲田把一只无头鸡递到小纯面前。小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说:“你不会真的去偷鸡了吧?我那天就是饿得受不了,崩溃到胡言乱语……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冲田心里想:“你怎么不夸夸我,快夸夸我啊!”嘴上却说:“偷鸡摸狗岂是君子所为。这是我花一百文钱买的。”
“一百文钱买只无头鸡?而且是一百文钱……”小纯仰天长叹,“一百文钱能买十只鸡了。你这个败家玩意。”
骂归骂,鸡还是要吃的。小纯烧了一锅开水,揎毛拔毛,洗得白白嫩嫩地再开膛剖肚掏出内脏。小纯不仅爱吃还会做,把能搜刮出来的调料都搜刮出来,因陋就简,在简易的小锅灶上炖出“满汉全席”的气势。
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冲田、小纯和春代三人窝蹲在厨房的小桌前。烧好的鸡看着浓油赤酱,闻着却是鲜香无比。小纯把两只鸡大腿各夹给冲田和春代,说:“尝尝本大厨张雪纯的手艺。满分一百分,我给自己一百二十分,不怕自己会骄傲。因为虽然我骄傲,但从不会落后。”
冲田和春代各咬了一口鸡腿,眼睛直放绿光。春代喘了一口气道:“说起来,我都被小纯带坏了,竟然破了戒。”说完又咬了一口。
“怎么样?小弟弟。”小纯问冲田。
冲田抽不出嘴来说话,只是一个劲猛点头。
一只鸡吃得像开茶话会。小纯手指一敲桌子,摇头晃脑:“说到吃,单就这个豆腐,就百多花样。大吃货袁枚的著名吃货著作《随园食单》中记录有一‘蒋侍郎豆腐’。先将豆腐两面去皮,每块切成十六片,晾干用猪油熬清烟起才下豆腐,略洒盐花一撮,翻身后,用好甜酒一茶杯,大虾米一百二十个。先将虾米滚泡一个时辰,秋油一小杯,再滚一回,加糖一撮,再滚一回,用细葱半寸许长,一百二十段,缓缓起锅。袁枚吃货不仅提倡吃豆腐,还特别爱吃豆腐。再有一次,杭州一个名士请他吃豆腐,这豆腐是和芙蓉花在一起烹煮的,豆腐清白如雪,花色艳似云霞,吃起来清嫩鲜美,令人拍手叫绝……”
冲田和春代异口同声道:“你不要再说了。”
小纯揽住冲田的肩头说:“小弟弟,以后跟着姐混吧!跟着姐混吃香喝辣。”
冲田在新选组中是一番队队长兼副长助勤,每天有定量的禄米,年薪约一千三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七十四万元。妥妥的“江户高富帅”。
他住在屯所,吃“大锅饭”,每天能余下不少的禄米。无论刮风下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悄悄去庶民农舍或是养殖场买猪鸡鸭等家禽。天皇的“禁肉令”随权力日渐稀薄逐渐失去效用,但幕府将军依然恪守,导致民间吃肉只敢偷偷摸摸。
采买完后,提着禄米和家禽跨越大半个京都送到石田医馆,给他的小仙女。然后再跨越小半个京都去上班。
日本的砂糖由僧人从荷兰和中国引进,价格昂贵,一般的平民消费不起。冲田也是成罐成罐地买,因为小纯有生理期痛经的毛病,而红糖暖宫是民间的智慧。
冲田常常留下来和小纯她们一起吃饭,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