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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顿了顿,没话找话,指着小纯的脸道:“夫人,小姐脸上的伤口很深,血一直在流呢!”
春代漠然道:“我是医生,会处理好的。”
冲田总司还要说话,被山南敬助截住话头:“冲田,走了。”
“嗯。”冲田总司懊恼地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
四人到了门外,走了一段路,永仓新八靠到冲田总司的身边说:“冲田兄,在想什么呢?”
冲田总司举起包着手绢的食指说:“刚才那位受伤的小姐就是在刀坊给我包扎手指的人。”
永仓新八笑得几乎要撅过去:“原来是‘三十桑(伤)’啊!”
冲田总司受伤的手指包了一个月的手绢子,伤口好了也不肯拿下来,被众人戏称“三十桑”。
“不过,我觉得那位小姐很奇怪呢!”冲田总司说。
山南敬助眯了眯眼睛,审慎地问:“哪里奇怪?”
冲田总司拿手指在领口比划着划了两道弧线,说:“那天我在刀坊外面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怪异的衣服,领口和袖口、裤子边口都有圆形的花边。红色衣服的布料还印满了草莓图案。也不盘发,披着的头发也不是直的,而是一卷一卷的。”
“而且,”冲田总司继续说,那天的记忆现在想起来也是很清晰的,“她说话也不顺畅,夹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
永仓新八说:“噢,我见过西洋女人穿的那种裙子,像盛开的花朵那么大,衣服的边缘镶着像波浪一样的花边。而且西洋女人的头发是五颜六色的,也是打着卷的。”
冲田总司说:“可是她并不是西洋女人,她不长西洋女人那种长鼻子。如果她不是日本人的话,一定是清国人。”
山南敬助说:“对于可疑的人一定要慎重对待。‘倒幕派’的探子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他们的花样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被山南敬助泼了两盆凉水,冲田总司有些焉焉的。
一直沉默的斋藤一说话了:“说起来,传闻刽子手拔刀斋的头发就是红色的。”
“是呀!而且传闻拔刀斋长得像个漂亮的女孩子。这样的长相,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永仓新八说。
斋藤一揶揄他:“永仓兄,你关注的重点总和别人不一样。”
冲田总司带头哈哈大笑。却莫名其妙地把“刽子手拔刀斋很讨女人喜欢”这句话记下了。
日本是分餐制,但炉端烧是围在一起吃的。在室内建造一座大沙盘,点上篝火,把海鲜串上竹签插在沙盘周围烧烤,配上上好的清酒,别有一番滋味。
近藤勇坐在东边上首的位置,土方岁三坐在他旁边,和山南敬助说着话:“什么情况?”
“今天这件事是新见锦动得手,差点砍死了一位小姐。我也已经打听明白,芹泽去石田医馆治疗刀伤时看上了寡居的石田春代,想占有她,石田夫人被迫从京城繁华地区搬到了城区边缘。但芹泽始终没有放过她。”
土方岁三又问:“石田春代的名声怎么样?”
山南敬助说:“石田夫人很受病人尊敬,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位病人来向我们求助的。”
土方岁三说:“明天你去一趟石田医馆,请石田春代把她被欺辱的事情详述一遍,你整理成文,然后找到石田的病人们,让他们在你整理的文上签上名字。顺便再慰问一下今天被砍伤的小姐。芹泽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的名声够烂了,快要不能下脚了。现在动不了芹泽,那就先卸他一只膀子。”
耳朵捕捉到“石田医馆”四个字,冲田总司插了一句:“山南兄明天要去哪?”
山南敬助说:“明知故问,你不是都听到了。”
冲田总司干笑了两声,直入重点:“我也要去。”
“去去去,给你去。”土方岁三叹口气,捏捏酸涩的鼻梁。一个两个都是小祖宗。
冲田总司把玩着食指上的手绢,手绢是质地朴素细腻的棉布,边缘一角用红线绣了一个汉字,另绣了一朵绿茎红瓣的小花。冲田仔细端详着那个字,这个字他已看过无数遍,却不知道念什么。
斋藤一偏过头瞥了一眼,说:“‘纯’,这个汉字念‘纯’。手帕上绣字,一般是持帕人的名字。”
“是么?”冲田十分高兴,“谢谢斋藤兄。”
永仓新八喝得烂醉,倒过来一手搂住冲田的肩,说:“冲田,你是不是看上医馆那位小姐了?”
这话被近藤勇听到了。这时他刚得势,权力向上高走,正是一览众山小,心中满是快意。他像一座暗棕色的铜像,大头大脸,身躯像一座小山,说话也是声若洪钟:“冲田看上了哪家小姐了?我上门去提亲。”
冲田总司涨红了脸,连忙摆手道:“没有,先生,没有,永仓兄喝多了胡说八道!”
永仓新八扳紧了冲田的肩,说:“冲田,你还是童男子吧?如果不喜欢女人的话,难道喜欢的是男人?是斋滕吗?”
斋藤一一口酒喷出来,不自觉地瞟了瞟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