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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呼吸,但却能轻易地让人心里烧起一把火来。
    “小言想知道,这张纸条上写着什么吗?”他笑着问。
    “想……想知道。”言君玉顺不过气来。
    他轻轻展开,言君玉认了出来,他上次见到这纸条的时候,萧景衍说是一个坏消息,结果第二天西戎人就求娶公主。这次纸条上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横平竖直,看不出笔迹:“且去填词”。
    “什么意思?”言君玉不懂。
    “是个典故。宋人记载,柳永落榜后,曾写了一首《鹤冲天》,里面有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后来仁宗皇帝御批进士,看到柳永的名字,问‘此莫非填词之柳三变?’侍从答是,仁宗御批:‘且去填词’。从此柳永无缘仕途,落拓一生。”
    即使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这个故事仍然让言君玉震惊了。
    “是写‘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那个柳永吗?”他仍然记得容皓上次跟自己说过的那首引得金人侵宋的词。
    “是。”
    “那他后来呢?怎么样了?”
    “贫病而死。”
    言君玉的心沉了下来。
    “这个不是好消息,对吗?”
    “是个很坏的消息。”
    第70章 南戏是践别宴的日子
    临到饯别宴前一天,气氛越发紧张了。
    太子一大早去永乾宫见陛下回话,连伴读也不带,只带了几个随从。言君玉睡过了头,醒来时连人都不见了,问云岚,她反正是天塌下来都能笑得温柔的:“殿下去圣上那请安了,下午就回来了。”
    言君玉顿时慌起来,偏偏敖霁还要吓他,也不说话,只站在外厅里穿戴甲胄,连佩剑都是开了刃的,侧脸上神色冷峻如霜,一副要上阵打仗的架势,羽燕然早穿好了,见言君玉吓得可怜,笑着道:“我们去军营里转转,小言去玩玩吗?”
    “没有命令,怎么能擅入军营呢?”言君玉虽然慌,还是知道道理的。
    “京城卫戍换防,原是圣上去接见的,现在圣上在养病,自然是咱们东宫去。等殿下忙过这一阵,就得正式接见,咱们先去打个招呼。”羽燕然笑得狡黠:“你还不知道这位新到的大将军姓什么吧?”
    京城卫戍军一年一换,是怕与朝臣外戚勾结。大周太宗以武功立国,所以对武将防得尤其严格,除去几个封疆的王府外,军队驻地都是常调换的,这也导致了军心涣散,常打败仗。
    言君玉满头雾水:“姓什么?”
    他正追问,那边敖霁冷哼了一声,羽燕然顿时不说话了。
    “这我可不敢说,”他笑嘻嘻道:“你只问敖霁吧。”
    等到敖霁走了,言君玉去缠云岚,云岚才告诉他:“是敖霁的父亲,敖大将军。”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敖霁父子不和,你没见他都穿甲胄去,就是为了不用拜他。”云岚也笑:“要说敖霁这人也真是脾气怪,他是以东宫伴读身份去,谁敢让他跪,真是犟牛一头。”
    言君玉问明白了敖霁的事,又担心起太子来,他心实得很,一担心就是认真担心,饭也吃不香了,云岚见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告诉他:“放心,殿下有分寸的。”
    言君玉只是不信:“但是圣上和殿下的意见相左,一个想战,一个想和,怎么能说到一起呢。”
    “就算说不到一起,殿下也有分寸的,劝不动就不劝了,不会闹得大家难看的。”
    她这么一说,言君玉更担心了:“那岂不是要和亲了?”
    云岚笑了。
    “咱们小言,真是,”她见言君玉皱着眉头认真在担心,一张脸鼓鼓的,实在可爱,要是个小孩子,实在要咬上两口,只能揉揉他头发,说道:“你又要殿下平安,又不想要和亲,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那想要不和亲的话,除非殿下不得平安?”言君玉抓到了关键所在。
    “不然为什么都说西戎人厉害呢。”容皓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插话道:“殿下要真拼死反对,和亲也是成不了的,但难免伤了父子感情。这计谋狠辣就在这里。”
    “那是你的话。”云岚冷笑道:“殿下可从来没说过西戎人厉害。”
    太子直到晚上回来,神色倒是如常。
    “怎么说?”容皓第一个问。
    “明日饯别,不谈和亲,改日朝臣再议。”太子淡淡道:“不过礼部已经在暗中相看郡主了。”
    不过简单两句话,背后的波澜可以想见。言君玉想起云岚那话,等人散了,悄悄凑到太子身边,低声问道:“你和陛下吵架了吗?”
    他这是小孩子话了,当初在永乾宫,庆德帝敲打太子,那样不露痕迹,才是皇家手段。言君玉不懂权谋,所以把分歧想象成“吵架”了。
    萧景衍也只是笑:“没吵架,父皇还说我辅政辛苦,赏了好些东西呢。”
    “真的?”
    “真的,都在云岚那呢。小言要去看看吗?”
    哄走了言君玉,那边云岚来了,淡淡道:“听说圣上动怒了?”
    “不过是被劝烦了。”萧景衍笑道:“御史上了一堆奏章,还没看完,我又力劝了几句,所以火了,药也不肯喝了。”
    云岚只是摇摇头,又下去了。
    八月二十七日,是践别宴的日子。
    庆德帝强撑着病体,也出席了,大周如今是太平盛世,数年没有灾荒,国库富足得很,所以只管金山银海地铺张起来,宴席弄得是鲜花锦簇,烈火烹油,说不尽的热闹奢侈,因为是践别宴,所以各国使节都到齐了,自然是以五胡为首,在庆德帝左手边摆下长席,太子带着百官在右侧作陪,宴席一直从中午进行到了晚上,表演了无数歌舞,总算唱起戏来。
    先是宫中的班子,左不过是些老掉牙的戏,歌颂太平之类的,嘈杂不堪,听得人厌烦,好不容易下去了,又上来一个班子,却不见人出来,只听见丝竹之声,清越悠扬,意境悠远,让人顿时就心静了下来。
    “这就是这次召进宫的南戏班子之一。”一个年轻的礼部官员凑到容皓旁边解释道:“一共有三个,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他笑容满面,生得俊美,看起来十分年轻,却已经穿着三品的孔雀官服,又和容皓勾肩搭背,看来也是王侯公子一流。
    “要不怎么说你们事办得漂亮呢。”容皓也笑着道。
    原来这场戏唱的不是别的,正是东周列国的故事,叫做赵氏孤儿,十分曲折离奇,言君玉都看进去了,只听见那礼部官员又道:“这班子最擅长的原不是这个,但是排第二的是唱伍子胥的,正好压轴,最末的又有一段卧薪尝胆,有个美人正好扮西施的……”
    言君玉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问道:“排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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