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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出了一层薄汗。半推半就间,陈星含糊地说道:“江老师让我们收敛一点呢。” 秦川的手就要往上挪,他低低笑道:“唔,这不是已经收敛了。” 陈星赶忙按住他。她想,秦川简直就是在调戏自己,于是反咬了他一口。秦川这才笑着放开了她,把她送到寝室门口,离开了。
回到寝室,中素趴在阳台上看月亮。陈星脸颊绯红,发丝凌乱,中素瞥了她一眼,笑道:“呦,回来啦。” 陈星道:“外面这么热,怎么不回房间?” 中素道:“你上铺开着免提和家里人打电话呢,还是外面清净点。”
中素好像比陈星还要讨厌她上铺,甚至不愿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但陈星很理解她,一年到头,日日五点钟被吵醒,就算是孔子,估计也要骂人了。中素望着天空苦笑道:“时间真快啊。你光看这月亮,每晚都是一样亮的。可它圆几下,缺几下,高一就这样结束了。”
陈星被她说得感慨起来,进屋拆了包薯片,趴在中素边上,和她 “嘎嘎” 地嚼着。舒越洗完衣服,端着脸盆出来了。她拉紧晾衣绳,把短袖拧干了水,扯平了挂在衣架上。夜风吹过,衣架互相碰撞,叮叮咚咚地响。洗衣液的茉莉花香味飘到中素鼻子里,她打了个喷嚏。衣服还在滴水,溅到中素脚背上,她们往旁边挪了挪。
中素问道:“你想好选课了吗?” 陈星道:“选地理吧。历史要背的东西太多,我对技术又没什么兴趣。想来想去,也只能选地理了。” 中素笑道:“那我也选地理。其实像我们这种人,选什么不一样呢?哪门课都是煎熬,这门也不比那门多考几分。”
上弦月遥遥地悬在天幕中,陈星有点迷茫。她虽然确定好了眼前,可对于未来,她是看不到一点光明的。十年前的月亮,哪怕只有指甲盖大小,她都能追着它不知疲倦地跑。可现在的月亮,即使再怎么美满,却总给人一种悲苦的感觉。
屋内不知是谁失手关掉了阳台的灯。光线一下子暗下来,陈星浑身凉飕飕的,偏过脸去看中素。她把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是疲惫的样子。过了一会,灯亮了,迎着光,她看到中素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陈星愣住了,问她怎么了,中素也不说话,忽然抱住她。她非常疑惑,却没有追问下去。她不知道中素和江彧的曲折,自然也就不知道,离开高一二班,离开江彧,对中素而言,就像让她离开秦川,都是一种莫大的割舍。
又一阵风吹过,阳台上的衣服被吹得东倒西歪,瑟瑟地缩了两下。月亮被吹进云层里,中素看了一眼,对陈星道:“我没事。进去吧,明天还要搞卫生。”
毕竟东流去I
高一结束没有立刻放暑假。因为十月初是学考,学校要求学生在新班级里额外补习两周。陈星和中素从二班变成了三班,秦川和夏天还留在二班。陈星不知道江彧对夏天说了什么,但江彧这个人是极富谈话技巧的,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所以夏天不哭不闹地选择了物化生这件事,虽不在情理之中,却也不算意料之外。
让陈星欣慰的是,二班和三班门对门,下了课她就能去找秦川,十分方便。她和中素又坐回了同桌,难兄难弟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以至于第一天就被语文老师批评了一顿。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陈星不可置信的是,希达居然背着书包,慢悠悠走了进来。他张望了一圈,看到陈星,在她身后的座位坐下来。
陈星道:“你真的来了!之前你问我选什么课,我还以为你在闹着玩!” 希达笑道:“我不想学物理了。但我还要化竞,想来想去,也只能来三班了。” 中素诧异地差点掀翻桌子,她转过去,笑道:“别人都是钻破了脑袋想进竞赛班,恐怕全校也找不出第二个主动来平行班的人了。”
生物加化学不是主流选课,三班只有四十个人,男生更是稀少,十来个稀稀拉拉的人头,在一堆女生中就显得弥足珍贵了。特别是希达,他长得好看,多才多艺,之前每次考试又都在年级前十,早就成了学校的传奇人物,因此经常被班里的女生追着问问题。诸如 “希达,怎么求log函数的反函数”,“希达,三倍体植物为什么不育” 的问题层出不穷。希达的脾气倒不像中素之前说得那般稀奇古怪,哪怕知道有些女生是故意的,他也很耐心地替她们解答。时间一长,他就更受欢迎了。
高二三班是重组班,原来的班主任Rebecca小姐被调走了,新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老师,教生物,人很和善亲近。江彧还是二班的班主任,同时兼顾三班的化学老师。陈星和中素每天上课看到他,总会想起高一一整年的放养时光。陈星叹气道:“那时候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抱怨江彧不管我们。现在有人盯着了,反而不自在起来。” 中素边抄江彧的板书边笑道:“是啊,这种班主任去哪里找呢?我甚至有点后悔不选物理了。”
陈星照旧是化学课代表,每天按时送作业、拿作业,中素却不再像跟屁虫那样跟在她身后。唯有陈星实在搬不动的时候,中素才会同她一道去化学办公室。江彧桌上放着许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