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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上个孩子,等我百年后也不用担心沈族一脉了。”沈氏嗅到什么气味,“今日的香与往日不同。”
“是春嫔孝敬的香。”
“让她再制些,送到明虚禅师那。”沈太后继续照镜子,“这几日大师又练了什么丹?上次的元颜丹吃起来倒是有些用,我的白发是不是少了?”
李嬷嬷忙道:“奴婢若有一日未见太后,都不认了。”
“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的嘴这么贫。”
李嬷嬷跟着太后笑了。
老恭王打的什么主意,说实话恭王自己也不清楚。他早已迈入古来稀,对什么事也不上心,送请帖的事他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父王,这刘管事匆匆忙忙做什么?”恭王的儿子温松摇头晃脑着从外面走来。
老恭王将手中的请帖扔到他脸上:“你还说,都是你做的好事!”
温松闪身躲过,没脸没皮地尝了口茶:“这的确是好事,咱家正儿八经的皇室正统,早该正名。要知道咱可是当初第一个响应二弟的,没咱支持,那群藩王能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
“你胡说什么!”老恭王顿了拐杖,让自己的儿子说话注意点。
“父王你怕啥,这说是过继就过继了?血脉亲情能断?”温松可没老恭王那么胆小,“二弟当了皇帝,咱们啥好处都没捞住,反而绝了嗣。我不能有儿子,这恭王爵位就要没了,也没看你那么着急,这下提了个二弟你反而急得不行。父王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难道不成你还想着恭王爵位给二弟的儿子?”
“你再说句昏话!”老恭王看他不吭声了,“绝嗣绝哪了?你生的那些儿子我不都是养着,哪一个丢了?”
“那不一样。”温松提起这事也不开心,“全在外面,我看个儿子还要偷偷摸摸的,就不能让他们在我膝下养着?整得跟偷情生的。”
“那些不是你偷生的?哪个儿子是你正妃生的?全是你四处撒种生的,你对得起你正妻吗?一天到晚尽干些混账事,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安心!”
温松火也上来了:“我怎么不让你安心了?你知道外面都喊咱们什么?这京城连外姓的勋贵都比咱们说话有分量,我踏出了这个门,就没人把我当回事!是,你是了不起,有个当皇帝的儿子,我孬种,连个儿子都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人拉出去砍了。老爷子,你明白不,再不给我们恭王府立势,你儿子我要绝后了!我看你这恭王府能留给谁!”
老恭王气得哆嗦:“你留给妧妧,也不留给你!”
“行啊。”温松脸皮厚,“你老不是夸她比我强嘛,那你就让她成世子。这下咱家出了个皇帝,还出了个女王爷。多好的事啊!我倍有面子!我二弟是皇帝,我侄子是皇帝,我女儿还是个女王爷!”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一团子烂泥,我看你能烂到什么时候!”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要走的,别到时在那叨叨我不孝顺啊什么的,自家事自家说就行了,需要满天下去嚷嚷吗?你儿子我也是要脸面的。”温松一撑瞬间起来,从烂泥瘫着塑造成人形,拍了屁股,头也不回地离开,任由自己的老子在身后气得抽风,“古今天下,岂有五十年世子乎?”
老恭王颤巍巍地指着他,一口气未上,晕在地上。
“王爷!”
一眨眼,红变白。
雪一直在下,所有的一切便是如此积重难返的结果。
难堪乐
“你怎么来了?”沈母有些诧异,抿了口茶汤,又问,“为了恭王府的请帖?”
睥睨的语气令长乐极度不快。
她收敛情绪后道:“母亲想与恭王府拉近是好事,毕竟小宝如今也快十一有二,在宗亲里他这般年纪也早早有了玩伴。若当真老老实实等上三年孝期,小宝不管议婚还是立业都已过晚。半月后,相公已过七七,魂归故里,随常亲友走动也是应当,只是不知这礼随多少?是按远还是近?”
谁都知道恭王府的请帖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可以藏的。
长乐继续道:“若要按远的,沈家应是出的起,若按近的……母亲可有底?”
沈母沉默了良久:“这事需要商议。”
和谁商议不言而喻。见此,长乐也无待下去的理由,正要走,进来一丫环在沈母耳边低语。
沈母颔首,佯装咳嗽:“我这病时好时坏,得一日三请大夫,这会儿大夫来,怕传给你就不多留了。”
她的病真如她所说的时好时坏,在这段时间里长乐见她的次数只有第一天多了点,现在连晨昏定省都随便了,原来这规矩也是可以变的。
长乐扫了眼屋外的衣角道:“这病扰了母亲这么长时间,还是请个太医过来吧。”
“不用了,老毛病而已。”沈母用帕子捂着口鼻,“这几天小宝的功课也要多麻烦你了。”
长乐从屋内出去,正遇到看诊的大夫,是沈霄佑那时看诊的人,不知道大夫是否在家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