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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夫人疲倦了,月婉便起了身,同大夫人搀扶着老夫人回去休息。
月婉被关在凭栏院中休养,今日还是头一回出了院门,走在回廊上,见着处处景致都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暖意。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的家。
她回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泪,装作若无其事。
走到正院,大夫人略坐了坐,便道:“父亲同持远只怕此刻已得了消息,午时会回来用膳,儿媳先去布置。”
老夫人点了头,又拉住了月婉的手,“让厨房多做几道婉儿平日里爱吃的。”
“儿媳省的。”大夫人一笑,这才出了门,留下这对祖孙说话。
老夫人仔细地检查着小孙女情形,“都瘦了这许多,太医说了能食荤腥了,可不许像从前那样不爱吃肉了。”
“婉儿省的。”
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婆子婢女们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二少爷。”
老夫人一笑,倒像是见怪不怪,“这皮猴,一定又是逃学回来。”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欣长身影打了帘子进了屋,来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是极其俊朗的长相,同月婉有五分相似,一看便能瞧出二人是亲兄妹。
月婉心中激动不已,却又百感交集。二少爷不是别人,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陆长愿。
自他们母亲去后,父亲剃度皈依了佛门之后,祖母便更疼爱他们兄妹二人一些,陆长愿整日里同国子监的纨绔子弟们厮混在一起,虽没染上吃喝嫖赌的坏习,却也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逃学去跑马斗狗。
祖父同伯父管教他甚严,可每每他犯了错,祖母一知晓,便会抱着他恸哭,不许旁人责罚他。祖父同伯父便下不了手了,久而久之,陆长愿便越发没人能管教,连从国子监逃学都成了常事,算算日子,今日该是他在国子监读书的日子,不该回家。
陆长愿入了屋,先是给老夫人请安,“孙儿给祖母请安。”
他一抬头,见着月婉也在,脸上笑意一僵,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妹妹。”
月婉见他如此,心中倒有些莫名,怎得阿兄见着她似有些害怕?
她不明所以,却又因为见着陆长愿而带心中欢喜,笑着唤了声,“阿兄。”
老夫人见陆长愿一头热汗,忙让人打水来让他擦脸。
陆长愿一边绞了帕子擦脸,一边还在偷看月婉。
不想月婉也正盯着他瞧,像是能看穿他的内心,他有些气短,“祖母,妹妹,我今日可没有逃学。”
这话倒让人意外。
月婉想都没想,问他:“那你怎么此时就回来了?”
陆长愿说的心虚而又真挚,“今个儿先生饶了半日假,我想回来看你。”
3. 第三章 你要帮我(捉虫)
“妹妹,我知你不喜我逃学同侯三他们厮混,你放心,我已经同侯三他们断了来往,日后会用心读书,不辱家族名声。”陆长愿磕磕巴巴将话讲完,便忐忑不安的看着月婉。
他向来不耐烦听月婉跟在他后头念叨让他读书之事,这还是头一回主动在月婉面前认错,说他要改过自新。
月婉一愣,想起了些许往事,那是她十五岁生辰前两日,陆长愿又逃了学同狐朋狗友跑到西郊赛马,归家时,已快是宵禁时分。
陆长愿揣着从西郊摘的柿子兴冲冲来找她,而她却冷着脸,将陆长愿又说了一回,陆长愿脾气也上来,摔烂了果子便出了家门,她气得哭了一场,气陆长愿自甘堕落,两位堂兄才学斐然,洁身自好,大堂兄已经入了翰林,前程无量,日后必定是能撑起门楣。三堂兄虽才十六岁,可是一手诗文名动长安。偏她亲兄整日里,只会同纨绔们一处游手好闲,不求上进。
兄妹二人不欢而散,就连月婉生辰那日,两个人都还在赌气,谁也不理谁。过了一个多月,陆长愿去洛阳城探望外祖,一去便要两月,月婉不舍得他,说了好些软话,二人这才重归于好。
月婉想起从前,一时就没能答话。
陆长愿有些着急,提了嗓门,“妹妹,我说的都是真的。”
月婉回过神,心情复杂难解,即为从前感伤,又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