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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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阮秋屿踪影。
    原长柏脸色惊惶,内心有一个猜测,他不敢置信地说:“阮秋屿他……该不会真的去山顶找钢笔了吧?”
    天气恶劣,缆车肯定已经停运,那阮秋屿怎么上山顶找钢笔?
    无论哪种猜测,都没有一个好结果。原长柏和周秦终于意识到,捉弄的把戏玩大了。
    ‘不……不会吧,这支钢笔真的这么重要?’周秦牵强地笑道,内心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反正以前捉弄阮秋屿,屈仰山也不在意。
    “当然重要!”原长柏拿出钢笔,递到周秦眼前,食指指向字体说,“看见这两个字了吗,阮尊!阮尊是阮秋屿的父亲啊。”
    周秦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手扶额头懊悔不已,他又惴惴不安地朝道路张望,阮秋屿仍未回来。
    “快下大雨了,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宋绛走出来,纳闷道,“快进来吃饭。”
    “阮秋屿去哪了?”屈仰山皱起眉头,眼底是浓烈的担心,见他们面色紧张,身体僵直,他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瞥一眼脸色惶恐的周秦,看一眼双手颤抖的原长柏,注意到本该属于阮秋屿的钢笔竟然出现在原长柏手上。
    屈仰山走过去,阴狠地用力攥紧原长柏的衣领,两张脸凑得极近,一个手足无措,一个心急如焚,他阴沉地问:“阮秋屿的钢笔怎么出现在你身上?”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宋绛脸色凝重地站在一旁不出声,节目组人员听闻后,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高中时出去干架,原长柏从未在其他场合见过屈仰山如此狠厉的表情,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如急流般跳动,他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坦白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在山顶捡到这支钢笔,本想还给阮秋屿,但周秦说可以利用它来捉弄阮秋屿,所以我没有还给他。
    我说……我说在山顶见过钢笔,谁知道阮秋屿真的去山顶找了……”
    “他去了多久?”屈仰山面色阴沉,眼睛像一头狮子将原长柏拆骨入腹。
    “大概……大概一个半小时……”原长柏诚惶诚恐地说,他现在才明白屈仰山的失控源自阮秋屿,他不该轻易且草率地对待阮秋屿。
    五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了,而原长柏和周秦一概不知两人感情的变化,只是以为许狄在屈仰山心里的分量很重。
    此刻,原长柏深刻地意识到屈仰山对阮秋屿态度的不同,更懂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原长柏被屈仰山恶狠狠地推开,他向后踉跄几步,屈仰山又狠厉地看一眼周秦,不等他辩驳,用力抢过钢笔,与宋绛一起往山脚跑。
    节目组急急忙忙组织人员前去寻找阮秋屿,周秦与原长柏跟随队伍一同寻找。
    昏暗的天空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屈仰山半睁眼,嘴巴心急如焚地喊阮秋屿的名字,然而无人回应。
    屈仰山本打算今晚重新正式地向周秦这帮人介绍阮秋屿,让他们知道阮秋屿不能被随意对,他以为有节目组人员在,周秦他们那帮人不敢放肆,谁知他错了,错得彻底。
    他和宋绛跑到山脚下,抓起绳子欲往上攀爬,被工作人员及时制止,他说:“现在天气过于恶劣,禁止攀登此山。刚刚有一个游客被困在缆车里了,你们就别添乱了。”
    话音刚落,屈仰山十分确定被困的游客就是阮秋屿,他们往缆车的起始台跑,看见一辆红色缆车停在离起始台稍近的位置,而阮秋屿背对他们坐着。
    屈仰山看不见他的表情,阮秋屿也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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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雨珠打鼓般敲响车窗,滑过一条条蜿蜒的痕迹。
    眼看即将安全返回起始台,一道紫红闪电像一把利剑在近处划下,缆车骤然停下,阮秋屿和工作人员晖叔被困在缆车里。
    阮秋屿颓然地坐在缆车里,他在山顶摸索了许久却没找到钢笔。
    直到阴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才放弃。
    “小伙子,早知道我就不送你上山了,现在不知道啥时候才通电呢。”
    晖叔懊悔地挠挠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急切模样。
    “对不起,晖叔。但是我所寻找的东西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它。”
    阮秋屿脸色苍白,说出口的确实安慰的话语,“不用担心,缆车很快通电了。如果因为我执意上山顶的事情连累你,你也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不会让你丢工作的。”
    “丢不丢工作还是其次,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人身安全,现在缆车……”
    晖叔困恼地看着下面的树林说话,阮秋屿失神地望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景象,他感到十分无力。
    他抱着一丝希望寻遍山顶的每一个角落,终究失望而归,如果钢笔不是掉在山顶,又会掉在哪里?
    每划下一道闪电,都击在阮秋屿心上,阮尊去世时他感到无力。
    此刻的心情与之重叠,他与屈仰山的感情同样无力。
    被雨淋透的衣服紧黏肌肤,阮秋屿畏寒似地蜷缩起来,双手环抱膝盖,头枕在手臂上,脑袋晕晕的。
    阮秋屿恐高,年轻时的他曾经为了能与屈仰山一起露营,努力克服恐高学攀岩,为此吃了不少苦,而今缆车停在半空中,他却不畏惧高度了,他自嘲一笑,学会攀岩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任何用处,连自己也无法感动,就像现在的境遇,只是无能无力,他怎么这么大意,竟然大意到把父亲的钢笔弄丢。
    无助的时刻,过往回忆在心头描绘,妄图从中品尝一丝甜。
    阮秋屿不是没有旖旎的回忆,只是哀大于乐,他仍旧挂念与阮尊谈心的剎时,怀念与屈仰山一起埋锁的悠长一刻,仍旧惦念屈仰山伏在他耳边说——
    希望喜欢的人恒常在身边,仍旧系念两人在山上看极光的那一个夜晚。
    埋锁祈求长长久久的一刻,他别无所求,惟祈愿他们的爱矢志不渝。
    屈仰山说要再买一对婚戒,可是现在这对婚戒是阮秋屿精挑细选,花光积蓄买的。
    即使屈仰山极少令他见日光,也不应该因为这一对婚戒承载太多不愉快的回忆而抛弃啊。
    看极光的夜晚,阮秋屿想反驳屈仰山,他们第一次相遇不是在舞蹈室,而是大学芭蕾舞比赛的后台,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初遇,悸动在他心中铭刻,牢记屈仰山微笑的弧度,指尖的温度,揽住许狄肩膀的风度。
    阮秋屿的眼睛像阴空一般,眼底流淌无数条死灰的山河,含蓄着哀沉的脱力感,值得眷恋的缱绻时刻太少,他想像文身一样把它们镌刻在手臂,点缀伤疤。
    阮秋屿起身回头,猝然发现爱人就站在起始台等他,他从未梦过这种期待已久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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