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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谢行孝也颇为感兴趣,只谢行俭耐不住寒冷,一把拽住他大哥往家的方向走。
小年夜没有守岁的道理,谢行俭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侄子早已睡下了。
谢长义和王氏几个还围坐在火炉旁唠嗑,进门前他抖了抖肩上的雪花,又回房换了双暖鞋,跟着围坐到火炉旁。
兄弟两人一身寒气,王氏唯恐两个儿子受寒,忙将火炉口对准二人。
谢行俭暖了下手,一家子围坐一起有说有笑。
*
鸡鸣三声,东方破晓。
昨晚一家人聊的尽兴,都睡得比较晚,谢行俭醒来的时候,已过了辰时。
下了一晚上的鹅毛大雪,屋外早已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越到年尾,县城买年货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他哥的铺子不能缺人。
生意忙,吃了饭后,大人全出动去铺子帮忙了,又只留下他看家带小孩子。
许是外面冷的厉害,他领着两个小侄子堆了一回雪人后,两个小孩就吵着手冷,非要回屋里呆着。
谢行俭也玩累了,索性回屋升起炉子,炭火暖和,两个小孩子不一会儿就酣然入睡。
县学已经放了年假,他也就不用再赶课业,但读书是日积月累的事,可不能偷懒一日,因而他从房间搬出一摞子书,坐在火炉前捧着书,津津有味的小声吟咏起诗句。
院试重考诗赋卷,他对自己的作诗水平有自知之明,见题能作诗,只诗文显得干巴无趣,缺少寓意。
用林教谕的话说,还是练习少了,读的诗也太少,缺少积累。
为了避免院试出现滑铁卢,谢行俭不得不硬着头皮拓宽他的作诗路子。
这些天他将名人文豪所做的诗一字一句的解剖背诵,再字字斟酌,假想倘若是他写这首诗,他会写成什么样。
就这样扪心自省,他的作诗水平眼瞅的往上攀升了好几个高度。
以前嚼之无味,现在至少能够拿出来给人品一品了。
当然,这是谢行俭自以为是的想法,至于到底如何,还是要真刀真枪的拿回县学给先生看看再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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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翻了年就是十五元宵, 过了元宵, 年味渐渐散去,接下来就要过正经日子了。
俗话说‘三六九,往外走’, 又说‘七不出门, 八不归家’, 零零总总的一堆老话叠加起来, 最终县学定的是正月十九开课。
谢行俭在家窝了一个冬月,早就按耐不住的想去县学了,到了十九当天,他早早起了床,收拾好包裹后,拔腿就跑去了县学。
谢长义跳着脚想送他一程, 可转眼的功夫就找不到小儿子的身影了,只好笑着摇头,跟王氏调侃说小宝是越长越调皮, 是时候给他相个媳妇回来管管他才好。
谢长义说的是玩笑话, 说者无意,王氏听者却听进了心。
这头谢行俭进了舍馆放下书箱才一会儿, 舍馆走廊就热闹起来,同窗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走在一块,纷纷拱手道个晚年祝福。
谢行俭拿了一个铜板从斋夫手里打了一桶热水,拿抹布将屋子擦拭的干干净净,刚准备出门倒污水, 魏席时回来了。
魏家村离县学远,纵是魏席时想早点过来,却也急不得。
远远看到谢行俭提着水桶,魏席时忙放下肩上的书箱,上前抢走水桶,一溜烟的跑到墙角帮忙倒水。
谢行俭无奈笑笑,站在原地等魏席时,一个多月不见,两人都长高不少,特别是谢行俭,个头都快赶上比他大两岁的魏席时了。
而魏席时许是魏家基因的缘故,身材越发强壮,隐隐有魏席坤那种高壮的趋势,一双手臂强健有力,满满一桶水在他手里轻松的像是提着一根稻草一般。
谢行俭下意识的捏捏小臂肌肉,叹了口气,他这些时日不间断的锻炼,虽然小有成就,但终究抵不过魏家强大的基因。
收拾好屋子,舍馆的童生们全部涌向学堂,林教谕这回在屋里早已等候多时,众学子一见先生端坐在那,连忙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
开年后的学堂生活,谢行俭肉眼可见身边人的变化。
大家的学习劲头就像是被拧紧了螺丝头一样,各个埋头苦学,先生不在教室时,也不没见有人在底下开小差,就连平日最喜爱胡闹的林大山都收敛了玩心,每天都在认真学习。
谢行俭感受到这种浓浓的学习氛围后,更加不敢懈怠懒惰,每日三点一线,只恨不能长出两个脑袋,两双手。
就这样熬了一个月,迎来了月考。
去年考虑到他们是新入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