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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不再做声,只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主子——贺勤。
贺勤见唐余这办有恃无恐的做派,恐怕他是有所倚仗,上下打量了一番唐余,见他十六七岁的年纪,衣着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便赔着笑道:“今日鄙人娶亲大喜,若有惊扰贵人还请见谅”说着便给唐余鞠了一躬,态度很是恭敬。
唐余双手抱胸,将头一偏,看都未看贺勤一眼,傲娇的模样让贺勤面上有些挂不住。
这时,瑾凌随行的太医,接到瑾凌的吩咐,颠颠地捋着山羊胡,提着药箱跑了来,他蹲在地上探手试了下这妇人的气息,见还有救,便着人将这妇人抬去客栈避雨,自己又提着药箱颠颠地跟在后面,来去匆匆,理都未理站在这儿的一群人。
被五花大绑的新娘,见着母亲得了救治,心下一松,呜咽声渐渐地小了下来。
贺勤见着新娘变得安静,便向青年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新娘抬上花轿,青年管家用余光瞟了瞟一旁的唐余,见到他手中那把漆黑的长剑,摸了摸自己发肿的脸未曾动作。
见他如此,气得贺勤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夹着一颗牙齿。
贺勤转头看着唐余冷笑:“朝中位高权重的季王麾下的大将贺午,论亲我该叫他一声叔叔,贺某人在这破云镇还有几分薄面 ,还请贵人卖我个面子,若是赏脸可随我一起去府里喝杯喜酒,若不愿意你我则井水不犯河水!别自添烦恼!”
唐余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一阵寒光闪过,还未等众人反应,血光四溅,贺勤身首异处。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向他提起跟瑾附有关的人,他可未曾忘记当年便是瑾附下令要马车从他身上踏过去!
况且既然是瑾凌让他出手,不过是一个陌国的蛀虫,杀了也就杀了!
他这等一言不合便杀人的行为让众人心中一阵惊惧,那青年管家脖颈处一凉,暗自庆幸地摸了摸自己还在颈上的脑袋。
瑾凌也是被唐余这毫无预兆的一刀惊了一下,随后苦笑摇头不已,这唐余,戾气太重,还是太过年轻!
青年管家见唐余杀完贺勤之后将目光瞟向他,手上握着的那柄剑还沾着贺勤的鲜血,被滴在剑上的细雨滴裹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他腿一软,连忙跪下叩头,求着唐余放他一命。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吓得眼泪鼻涕涟涟,双腿,舌头都在打着哆嗦:“大爷……既然看上了这小娘子……我们马上就走……只求着爷饶我一命……”
唐余看不上他这模样,懒得动手,冷冷地从嘴中吐出一个字:“滚”
青年管家与那些穿着喜服敲锣打鼓的仆人及轿夫如蒙天赦,顾不得在雨中身首分离的贺勤尸身,连滚带爬地走了。
唐余持着剑,走到瘫在地上的新娘身边,将剑身贴着她的身子伸进去,剑锋再轻轻一转一挑之间,新娘身上的麻绳被锋利的剑刃割断,新娘轻轻挣开麻绳,伸手将塞在嘴中的麻布取下,正想开口向唐余道谢,岂料唐余正眼都未瞧她,转身进到客栈找瑾凌复命去了。
新娘心里记挂着母亲,未多加在意,跟着他进了客栈。
客栈里吃酒的众人都是将这事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见唐余这般肆无忌惮的模样,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贺勤死后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还会有一场风波,为不惹麻烦,便都匆匆吃了酒,走了。
再说店小二见着新娘进了客栈,原先头上的那顶凤冠也被她扯了去,一头直溜乌顺的长发披散下来,一身霞帔因在外落了雨,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让店小二不禁多看了几眼,想起凶神恶煞的唐余打了个激灵,连忙将自己起的色心赶了去 。
店小二迎上去,“姑娘可是要找那位公子?”
新娘点了点头,福了福行礼道“烦小二哥带我去”
店小二不过十五六的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她长得美,说话又客气,好感倍曾,红着脸连连摆着手说道:“姑娘客气,我这就带你上去”
到了二楼,见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唐余此时正恭谨地侯在一旁,全然不复杀贺勤时的跋扈嚣张,他面前的是一身年约二十,相貌俊俏,沉稳内敛的男子,看来唐余救她便是这位男子的授意了。
她施了一礼,“多谢两位公子仗义相助!”
瑾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必多礼,还是去看看你的母亲吧”有可能便是最后一面。
新娘似有所预感,眼眶微微一红,哽咽着艰难地将泪水噎了下去,伤心至此,还是未忘礼仪,向瑾凌福了福,方才告退,去到她母亲落脚的客房里。
进到房里,只见大夫随侍在侧,见着她进来,摇着头叹了一声便出去了。
床上的母亲脸色惨白,额上缠着一块白纱布,原是给她止血用的,可这血越流越多,将那块纱布染得通红,没了半点用处。
母亲一向是最注意形象的,即便再贫苦,衣裳布料再粗糙,都是整洁干净的,可如今再看她,衣裳,鞋上满是雨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