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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虎口夺食_第71章 除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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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醒了过来,她赤身露体,痛苦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并嗷嗷粗声喘息咳嗽息着向儿子刘三儿爬去。
    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的刘祝三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下大罪,便吓得浑身筛糠,一迭声哀求。但他已经被警察控制住,屋内的惨像让年轻警察们彻底恼了,猛赏了一顿拳脚,这牲口才老实。
    我将刘扒灰从下头房门前地上抱起,放回下头房炕上,猛掐人中,才慢慢缓过气来。醒来的刘扒灰呜呜哀鸣,痛不欲生。他摔得并不重,但腿也不能动弹了,没有几个月静养下不了炕。
    徐永清也在猛掐刘三儿人中,小傻子被摔得真不轻,他慢慢醒过来,见妈妈正哭泣着向自己爬过来,便紧紧地抱住妈妈,还伸手拖过被单裹住妈妈的身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警察们押着刘祝三出屋,让刘寡妇找出干净衣裳穿上。刘三儿一直在安慰妈妈,“妈妈别哭,大大没了还有我,我长大了,这仇我会替你报。你和爷爷我会照顾,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刘寡妇不哭了,她怔了一下,我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走到门外的徐文清和警察们也都吓得一愣,这还是那个众人作为笑料的小傻子么?
    刘三儿双目明亮,迥迥有神,刘寡妇似乎明白什么,不禁喜不自禁,又悲从中来。她抱着儿子伤心痛哭,摸到儿子头顶,刘三儿疼得一哆嗦,嘴里嘘着凉气,“妈……妈快别动那,我那块疼呢,疼死了……”
    刘寡妇慌了,赶紧要起来带儿子去镇上卫生院看。徐文清挥了下手,两个年轻警察便轮流背着刘三儿去了卫生院。
    徐文清和警察们带着下身赤裸的刘祝三去了厢房,他们结结实实揍了刘祝三一顿。这个夜晚对刘祝三来说,是一个心无敬畏的恶魔的末日。
    本来受到自己闺女刘秀英和马三爷刺激,他想去奸淫未过门的儿媳黄四儿,没想到黄四儿的闺密小林住在她的宿舍,这混蛋竟然又来奸淫侄儿媳妇刘寡妇。
    正是严打期间,突发的强奸大案,虽然刘祝三妻子和三个儿子赔偿了刘寡妇母子住院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八千元,并将从刘寡妇手里讹去的手扶拖拉机还给了她,但正处严打时期,刘祝三最终因差点打死刘扒灰和刘三儿,因而被判死刑,押到刑场一枪毙了。
    不久后,北山镇党委在鸿烈村组织支部选举,沈苦丫被选为支部书记。
    当天晚上刘祝三被押回派出所关起来后,我和张华山不知如何安慰刘寡妇,她哭着对张华山又撕又打,她是恨张华山没有保护好她一家啊。
    刘三儿在卫生院住了一周,出乎所有人意料,出院后这个小傻子变得比谁都要聪明,令北山镇人都大为惊奇。刘寡妇抱着儿子悲喜交加,感到生活有了奔头,对我们也感激不尽。刘扒灰那病也好了许多,人顿时也精神了许多。
    因祸得福,坏事突然变成了好事,我们始料未及。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山上,每天都逼张华山下山睡,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恩爱时间,来庆祝刘小月儿子新生。
    时春城告诉我,说刘三儿五岁那年,他大刘大柱跌山崖下摔死了,刘寡妇奔山上去找丈夫尸体,刘三儿大头朝下从炕上跌下,脑袋撞到水泥地上,从此就变成傻子一样。现在刘祝三这一甩,刘三儿头撞到墙上,怎么又撞回来了呢。
    这究竟是咋回事儿,时春城不解,我也一头雾水。
    现在刘扒灰一家对我们敬若神明,刘寡妇天天晚上把张华山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刘三儿出院后,刘扒灰专门让儿媳办了一桌菜,请我们一定要下山一趟,感谢我们让她孙儿从傻子变成了聪明的小男孩。
    我和张华山、周铁军不敢耽搁,从山上刚赶下来,病病歪歪的刘扒灰请我们上炕后,竟然想带儿媳和孙子给我们叩头。我们不允,他和儿媳还慢向我们深深鞠躬,并让孙儿刘三儿恭恭敬敬地跪下,向我们叩了三个响头。
    如此大礼,非同小可,我们赶紧鞠躬还礼。
    众人落座,刘扒灰颤颤巍巍地端起酒,“我们是一家人,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从今天开始,我刘祝五一家就是把命搭上,也要帮你们把北山矿开成。山上不太平,我一个废人,今天请你们下山,除了感谢,还有要事相告。”
    “刘叔,您请讲!”
    我很感欣慰,办了刘祝三,救了刘寡妇母子,现在我们已真正赢得这位沧桑老人的信任!
    刘扒灰面色铁青,直视着我,“当年我离开五岭矿,上了一趟北山矿,得罪了大人物,被害得家破人亡,连三儿都差点丢了性命。这些陈年往事我不想回忆,但他们还是那些套路,一点没变。青木洞是虚晃一枪啊,接下来,他们会动青涧岭。等你们精力都集中在这两个矿区,他们最后真正要动的是滴水崖!”
    “青涧岭?滴水崖?!”
    我们三人都大惊,一齐看着他,我们过去防范重点一直在青木洞矿区。
    刘扒灰庄重地点点头,“历史总是惊人的重复,他们身后有高人,滴水崖是花岗石山体结构,2.7公里长,其间有五六处悬在空中。如果这些地方被爆破,山体结构被破坏,崖顶公路将被完全切断,北山矿将成为死矿!”
    “死矿!”
    我们受到的震撼难以形容,张华山面如死色,我则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爹,要命的时候,你能不能别打哑谜,到底是谁在弄我们矿?”刘寡妇急切问道。
    我们都一齐看着刘扒灰,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今天晚上就回山上,电站和滴水崖,万不能出问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老天不会饶过这些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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