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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雨刮器,又将车子熄了火,下车前说,“进屋吧。”
    宗月没有下车,他看着邢宗明从雨里跑到了屋檐下,便从裤兜里掏出了玻璃碎片,边刃冰凉的触感走过手腕,不一会儿温热的暖流便缠到了他手背上。
    邢宗明拿了雨伞过来接他的时候只能透过车窗隐约看见他苍白的侧脸,他什么也没意识到,直到开了车门,腥味钻进鼻子里,他听见里头的人乞怜的叫了他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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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防御战这段时间,老客户是稳住了,新客户丢了不少,商务部紧着这几天开会,萧升拢共没陪孟以冬呆上过两天,康雪又打来电话催促他带孟以冬见见她,萧升思来想去,把经营权也授权给了周远扬,这才脱出身来回了趟家。
    那会儿孟以冬正学着做点心,他虽不爱吃甜的,可萧升没什么忌口,眼见这几天萧升瘦下来一大圈,他想着,自己总在吃食上马马虎虎,没必要把另一个人也带跑偏了。
    所以萧升一进门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香味。
    “嘛呢?”
    这话响在耳边,身后热烘烘的,叫孟以冬微微拧了拧身子,“舒芙蕾,香吗?”
    “香的腻味,”萧升
    拿下巴蹭他耳后,“你又不爱吃甜的,做这些干嘛?”
    “我不吃,可你吃呀,”孟以冬拉开烤箱,戴了隔热手套将蛋糕拿了出来,放在案台上后又拿了一块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回身递到他嘴边,“尝尝?”
    萧升笑了笑,张嘴咬了一口,闻起来香甜,但到了嘴里甜度却是适中的,口感也不错,他一口咽下去,又大咬了一口,“再来一块儿!”
    “行了,先吃一块,我那还有玛德琳没烤呢。”孟以冬说着,把另一盘塞进了烤箱,定好时间才转身推着他往外走,“等会儿多吃点。”
    “好好好,”萧升一路被推去了客厅,栽坐在沙发里,而后转手把孟以冬扯到了大腿上抱着,两人对视好一会儿他才说,“康雪来电话了,我想下午带你过去一趟。”
    “行啊,本来我就打算要去的,你公司没事啦,这个点跑回来就为这事儿?”
    “这是小事吗?”萧升胳膊一收紧,孟以冬直往他胸口贴去,“你的蛋糕烤好了也给康雪带一些过去,就当我感谢她在芝加哥照顾你了。”
    孟以冬听了下巴要掉,诧异的望着他,“哥,这是我感谢她还是你感谢她啊,几块蛋糕就还了人情了,你也太抠搜了吧!”
    “你跟我不是一回事吗,”萧升也问,“谁说就几块蛋糕了,知道什么啊你!”
    孟以冬嘁了一声掀开他,从他腿上下来径直跑去了厨房。
    快三点他们才出门,孟以冬拿盒子装了不少蛋糕,车子从小区出去,刚拐上大街,一辆大G横插在了前头,萧升的刹车踩的很死,孟以冬让安全带扯着,好险没撞上挡风玻璃。
    萧升火气直达头顶,下了车,那辆大G车主也下车直奔他而去,孟以冬看清人脸后,心下一沉,慌忙下了车。
    “哥,别打架!”
    “陆老板不至于啊,”萧升抓着他西装左右的前幅领,“我这儿车上载着人呢,您撒癔症好歹也得挑个时候吧?”
    孟以冬去扒他的手,好不容易扒开了,还未说话,便听见陆权问,“宗月呢?”
    “……”萧升一听火更大了,“找我们要邢宗月,您跟我逗闷子呢?”
    “诶好了,哥,你冷静点,”孟以冬把人往回推,“你先上车,我跟他说。”开了车门把人塞上去,又说,“我不是没伤着么,不许发火。”
    孟以冬回来的时候,陆权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揉着额头,看样子有几天没睡了。
    “陆总,一起喝杯东西吧。”
    十分钟后,两人在一咖啡厅坐了下来,萧升被他差回了家等着,孟以冬点单,要了两杯榛子奶,又要了些不甜不淡的吃食。
    孟以冬将杯子推到他手边,“陆总一直在找人?”
    “D.K那边应该查到和我签合约的人是他了,所以才这么快把人开除。”陆权答非所问,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是,”孟以冬说,“我在D.K有朋友,我告诉他那份对赌合约的乙方是宗月。”
    陆权看起来不怎么诧异,放下杯子,又看向孟以冬,“拿48号地换我爸一句话,孟先生也是好手笔。”
    “有些事情需得有来有往,这无可厚非,”孟以冬说,“那陆总您呢,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被人利用吧?”
    “哪有什么缘故,”陆权顿了顿,又说,“小孩子才闹消失,他都多大了。”
    “那小孩子有告诉您他到底为什么要您吞掉我哥哥的公司吗?”
    陆权似有若无的点头,“我见过周远扬,邢宗明的傍家儿,宗月不怎么待见。”
    “这词儿可就过了,宗明哥正经对他的,跟别人不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想知道宗月在哪。”
    “我也说不准,”孟
    以冬说,“如果满北京找不着,那大概就在宗明哥身边,我相信对陆总来说,找宗明比找宗月简单。”
    第70章 求生,求死
    他可以一如往常的生活,也可以继续爱一个人,他走在人群中其实和那些青春盎然的少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偌大的北京,谁都有一根不可触碰的警戒线,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是他骨子里近乎于绝情的果决。
    康雪无数次的想,她见过的患者从西单排到东单,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对自己这么狠过。
    她所谓的’狠’也不是破罐子破摔,不是抑郁躁郁心理障碍多重人格导致一了百了,而是超乎常人的求生欲望,就好像他对面是一扇通往痊愈的大门,淌过面前拿刀尖铺成的路就可以重生,于是他义无反顾,丧失痛觉感知,流了一地的鲜血,最终打开了那扇门。
    那时候她就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站起来,捂紧了伤口,擦干净血渍,以一副焕然一新的样子推开门,她也看到了,门那边站着的,是萧升。
    “再过十分钟该醒了。”
    “好,他怎么样?”
    “抑郁症很轻微了,服药再加上回到你身边,明天去医院挂号做一个全身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面临的困难基本上少了一大半。”
    “还要做评估吗?”
    “要的,我会打给你,到时带他来,额,关于应激障碍,这是个持久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我,我知道。”
    孟以冬醒来时,外头对话的声音减弱了,他没有动弹,睁着眼看着面前的摆珠发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康雪故意而为,每次催眠过后,他总是不能够想起自己回答过哪些问题,大脑仿佛自动刨去了这一部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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