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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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
    这一生,沈巧可能是我最对不住的人。在她受尽煎熬在狼群谋生的时候,我却正因芝麻大的小事和江侃纠缠不休。在她千方百计护我周全的时候,我却在埋怨她、憎恶她,甚至恬不知耻地在心里骂她咎由自取……
    我对她的歉疚和罪过,我要拿什么还?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便不会放弃,定要为沈巧讨回一个公道。
    将证据呈上去之前,以防万一,我提前做好了备份。我愿意相信法律,因为对于我而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然而,我相信了它,它却辜负了我。在将证据呈上去的第三天,我收到了有关机关的不予立案通知书。不予立案的理由,竟然是没有犯罪事实。
    这样的结果是我万万没有预想到的,猝不及防,几乎毁掉了我对法律的全部信仰。
    我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我暗暗开了个小号,转手将那些视频传到了网上——作为一个法律专业出身的人,我自然知道用舆论向法律施压是欠妥的。但有些时候,正义的实现需要借助这样的力量。很需要。
    像是早有防备一般,那些上传了的视频,在网上活不过5秒钟,便被抹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像被猛然扼住了喉咙。明明张大了嘴巴,却死活发不出声来,被迫变成了哑巴。那种无计可施、无可奈何的恐惧感,真实得让人心惊。
    我和江侃,打心眼里都是傲气的人,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服软。逃出农场后,江侃便赌气似的不再管我。说是不再管我,却暗戳戳地派了人全天候跟着我。
    我表面上不乐意,心里却承了江侃的情——说句怂话,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隐隐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悄悄盯着我,悠然自得地看着我在阳光下瞎折腾。夜暗下来的时候,便会伸出无数双手,将我狠狠地扯进无尽的黑暗里,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或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危险真的出现时,我接受得很坦然。甚至自虐般地觉得,本该如此。
    和黎琛的人比起来,江侃的人道行低得不是一星半点。
    我被抓到“浮生”地下一层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黎琛。和黎琛相对而坐的,还有江侃的父亲,江序诚。而站在黎琛一侧,随侍左右的人,正是蒋天泽。
    看到我的那一瞬,蒋天泽一怔,脸色陡然变白了几分。像是掩饰什么一般,转而低头不再看我。
    我被一个秃头男人有些粗鲁地推搡到地上,膝盖被一个扔在地上的啤酒瓶盖扎了一下,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膝盖上火辣辣地疼。我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口,平静地从地上站起来,抬眼恨恨地望向黎琛。
    黎琛长得极有迷惑性,眉清目秀,眼角带笑,身上看不出半点邪气。倘若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我可能会以为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亦或是相信他在媒体下的人设——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慈善家”……
    黎琛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转而看向江序诚:“这位张小姐,和江家渊源颇深呐。是吧,江总?”
    闻言,江序诚缓缓开口,淡道:“小孩子闹着玩罢了,黎总当真可就不应该了。”
    果不其然,江序诚将自己摘得很干净。
    沉默良久,黎琛缓缓开口道:“上路前给个明白,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张小姐不要介意。”
    一面说着,一面向那个秃头男人使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男人一把从地上捞起我的胳膊,毫无防备地将一个针头扎进我的皮肤,注射了一管无色的不知名液体。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拒绝的残忍。
    来不及反应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像一团没有生气、没有血肉的烂泥。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不再属于我。我就那样毫无生气地伏在地板上,无奈、无力又无助。
    那个秃头男人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来,横抱进一个逼仄昏暗的包厢里,有些粗鲁地将我扔到沙发上,沉声道:“黎哥慈悲,向来不愿让人死得不明不白,您最好看清楚了。”
    透过小包厢的单向透视玻璃门,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黎琛嘴角带笑,和江序诚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不时点头示意。一侧的蒋天泽静静地站在那里,表情凝重,拳头用力握着,微微颤抖。蒋天泽佯装不经意般将目光投过来,眼神里写满了恐惧和悲哀。
    蒋天泽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神情,转而低头恭恭敬敬地跟黎琛耳语了几句。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黎琛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朝蒋天泽示了个意。下一秒,蒋天泽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我看着蒋天泽离开的背影,暗暗感慨:他最终还是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蒋天泽再进来的时候,引进来一群人。那群人以中年男人居多,仪态穿着与秃头这号的流氓混混并不一样。眼神环视一圈,最后死死地定在了一个人身上。看清那人容貌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我的坚持我的信仰,仿佛倾然间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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