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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不过反而令我觉得真实,以往的稳重、讲理只怕都是伪装的吧?他的马论个头与四川马差不多,偏矮,毛色不纯,应该是骆毛(兔褐毛)蒙古种马的崽儿,耐力和速度都不错,相形之下枣红马就要逊色一筹,马儿是一方面,不过还要看是谁骑在马上,我当即使出浑身解数,很快将罗毅甩在数丈之外,然后一人一马就那么停下来,嚣张地打量着四周。
罗毅好容易赶上来,额上还有豆大的汗珠,“你骑得这样野难道不怕摔下来吗?”
我叉着小蛮腰,斜着眼睛看他,“对草原上的人来这算什么?”
第 11 章
罗毅由衷地赞叹道:“我服了你了,悠然姑娘。”
我傲娇的一扬脖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天光突然黯淡下来。
罗毅也注意到了,“天快黑了,咱们回去吧。”
我道:“好,”这时的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就是初遇纳兰月时曾听她哭诉为一个大宋男子所骗,那人“……有着绝世丰姿的青衣男子,倜傥不羁,风流天成,”结合先前她复杂的眼神,愈加肯定天合居士就是那负心人。
回程的路上忽地下起倾盆大雨,不得不寻了一个猎人搭建的小木屋避雨。
我熟练地升火,小心翼翼地烘烤身上的袍子。
罗毅欲言又止,纠结了一会终于道:“我去外面守着……”
我摇摇头,“不用了,外面雨大,再说,”望了眼他狭长的眼睛,“草原人可没那么多讲究,烤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说罢起身将门打开,望不到尽头的草原在这又细又密的雨丝中更显苍茫,对纳兰月的担心再次泛上心头。
这时一只小灰兔蓦地跑了进来,被我敏捷地抓住,取出腰间的匕首一刀结果了它,熟练地剖开兔唇,又小心分开此处的皮和肉,利落地褪到兔子的脖子处,再割掉两只耳朵,待兔皮褪到脖子下方半寸许,起身找了一根绳子套在脖子上然后吊起来,剥了一张完整的兔皮,心道这下可以做个漂亮的兔子围脖了。
接着自然是给兔子开膛破肚,用葫芦瓢舀水冲洗,又从取出随身带的香料涂抹,最后是烧烤,一旁的罗毅惊得下巴都几乎掉在地上。
罗毅眼睛瞪得真是辛苦,还没瞪圆,“你……你居然会杀兔子?”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啊……”心里好笑之余又故意补了一句,“你的意思说兔子不能吃?”其实心知他的意思是女子都该温良恭俭让,这些可都是男人们才能做的事,真是奇了怪了,凭他什么男人还不一样是女人肚子里头爬出来的物种。
罗毅:“女子不是该温柔地抱着兔子吗?”
我像看一个怪物一般注视着他,恶趣味地道:“你不觉得抱一只兔子在怀里很可笑吗?”
“你长得极像我的未婚妻,”罗毅说得迟疑而且伤感,“但你并不是她,她柔顺,纤弱,也很善良,”眼中的光芒蓦地熄灭。
我反应平常地“哦”了一声,“幸亏我不是她,”说着撕了一块烤得流油的兔子腿给他。
解决掉兔子,雨也停了,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牵过屋檐下的马儿,匆忙踏上了归途。
鬼影门外,一个门人歉意地看着我,“我家门主身子不适,”我把缰绳交到他手上,“让她好生歇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罗毅回去后,天合居士一脸急切,“怎么样?”
“她不是小茹,”罗毅颇为丧气,“她们根本就是两类人——小茹柔情似水,悠然姑娘豪爽奔放。”
我回去之后,老妪打着手势告诉我——有人找了旁边的乡邻打听我的来历,还问了老妪的情况,乡邻也只知道我们主仆是从斡难河的上游那边过来的,再就是老妪又聋又哑。
老妪和她病入膏肓的儿媳妇是我去斡难河时从狼群口中救下的,其儿孙死于战乱,儿媳妇不久也死了,她非要跟着服侍我,为了不碍事,甚至人前人后都装聋作哑,就是我面前也不例外。通过比划我确定此人除了天合居士不做他想。
客栈那边,天合居士还在鼓动唇舌,“罗兄弟,那悠然姑娘不是普通人啊——你还记得白天和她一起赛马的人吗?那个人居然是无影门门主纳兰月,见她对汉人服饰感兴趣,我就说明儿送几件衣服过去,到时你与我同去吧,”至于他与纳兰月的瓜葛及商定听墙角的事自然是略去不提。
“居士这是怀疑悠然的身份?”罗毅当然不笨。
“我只是不相信世间还会有这样相似的人,”天合居士一副我这可是为你着想的表情。
次日,他们将衣服送去了无影门。
我才卖了两笼胡饼,就被纳兰月的门人找上了,只得先回去换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袍。
纳兰月道:“悠然姐,你可算是来了,”眼色有些闪烁不定。
我直觉有些不妙,遂道:“月儿,你这么急叫我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纳兰月摇摇头,“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