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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罗毅,罗毅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想来天合居士正在为他打气。
果然过了一会,罗毅掰开一个蒙古汉子的手,加入进来,拉着我的手时手心还有汗,我完全是蒙古人的做派对他笑了一笑,冷静地在他眸子里找到自己娇媚的笑脸,看来我是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
罗毅舌头似乎打了结,“我……我叫罗毅,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平静道:“悠然。”
罗毅深吸一口气道:“好名字,心平如镜,悠然如是,”听着是好话,其实不过是探口风。
我淡淡道:“好不好并不打紧,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见天色已晚,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一扭身就走了,无意的一瞥中,天合居士的眼珠子像是黏在我身上似的,见我发现有些尴尬地快速移开,还以为多清高的一个人呢——我先前派出去的探子可是将他吹得神乎其神,如今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人或许别的方面尚可,只是人品不咋地。
我微不可觉地摇头,往住处走,也不兜圈子,罗毅与天合居士皆是有武功的,我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功夫。罗毅自以为很巧妙的跟着我,殊不知有人在跟着他,我住的地方自然不是蒙古包,也非客栈,而是镇上一处一进的房子,见一个老妪打开房门,罗毅才转身离开。
却说罗毅回去后,天合居士一脸关切的追问:“罗兄弟,那人究竟是不是你口中的小茹?”
罗毅神色复杂,“如今我也分不清了……”
天合居士奇道:“此话怎讲?”
罗毅无奈道:“形似神不似——小茹天真淳朴,温柔可人,她似乎更为娇俏些,性子也烈。”
天合居士道:“那你喜欢温柔可人的还是性子烈的?”
罗毅鬼使神差地道:“只要她是小茹,凭她怎么变我都喜欢。”
接下来的每日一早我都雷打不动地去镇上摆摊卖胡饼,以我的身世而言无需如此,不过每到一处我却喜欢以这种方式融入当地人的生活,当然事后会用绵羊油调制东西,抹在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以免肌肤变粗。
从和面到加入芝麻、胡桃仁、油、蜜糖、鸡蛋、羊肉碎末等原料,揉到一定火候后以刀切成块状,再揉成团,以特制的模具将其按扁成圆形,搁入蒸笼后再撒一点斯亚坦(类似汉人黑芝麻的一种黑草籽),动作是一气呵成的娴熟,每每到出笼的时候都抢购一空,味道当然不差,这还是我在坎山镇快活林酒肆时学到的手艺,不过是为了适应边关人饮食习惯将原来炒香的猪肉臊子换成了羊肉而已,罗毅总是躲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偶尔也会来买上一个两个。
一日晌午刚卖完胡饼回住处——我通常只卖半日,纳兰月就找上门来邀我一道去骑马,我自是不会拒绝,带着水囊和特意留的两个胡饼(原本打算留一个给老妪的,毕竟人家服侍我挺尽职的,又十分喜欢吃胡饼,纳兰月一来只得改日了)就出门了。
特意找了个草嫩的地方方便两匹马儿下口,我和纳兰月也各人开始嚼起了胡饼,口干时就拧开水囊喝上一口。我时不时地瞟一眼上次骑过的白马,说实话纳兰月带来的两匹马还算不错,不过还是不能跟我自己的坐骑比,我的那匹青儿可是地道的青骢马(蒙古马的一种),耐寒耐劳,有极强的生命力,哪怕再艰苦恶劣的条件下也可以生存,蒙古人可是把它作为军马来着,不过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牵它出来溜达。
纳兰月笑得有些不寻常,忽然起身朝着马儿走去,姿势优美地翻身上马,不过这回骑的竟然是白马,“悠然姐,来追我吧,”够狡猾,不就是以为我上回是仗着白马的足力赢她的嘛,嘿嘿。
我也不以为意,待她已在十丈开外,才慢吞吞的起身,朝枣红马靠近,马儿有些不安地用蹄子刨土,见我从正后方靠近倏地回头,还蛮有个性的嘛。我驻足,朝它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见其浑身肌肉不再紧绷,方才上前喂它吃了一块糖,又替它顺了顺鬃毛,这才上马。
枣红马很快追了上去,我在马上与纳兰月嬉笑、打闹,远远地看见罗毅与天合居士正打马往这边而来。
罗毅的马上功夫看来不错,刹那间已奔到我跟前,双手抱拳,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咱们又见面了,”言下之意似乎挺有缘的,哼,说的可真好听,这是实打实的跟踪好不好?
我有样学样,抱拳,态度却有些不冷不热,“咱们……很熟吗?”
“……”可能我的回答令他十分意外,半晌抱歉道:“不算……很熟,只是篝火晚会上一起跳过舞而已。”
见他脸上的红晕都扩散到颈子上,忍不住扑哧一声,“赛马吗?”眼角余光扫向纳兰月那边,天合居士俊朗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好一段天生的风流之韵,纳兰月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闪躲,又似乎带着眷念,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快速的闪过,令我竟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时,罗毅毫不迟疑地道:“乐意之至,”说着趁我不备窜了出去。
这不是从前所认识的罗毅吧?狡猾,且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