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深深吸口气，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又把她拉进怀里抱着。
    这回只是抱着，什么也没做。
    语气里略带些认输般的味道，“你说，我听。”
    夏芙便就顺势歪头靠在他怀里，低眉轻声，慢慢道：“那段时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开心的，慢慢地，我对你不再只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越来越喜欢你，想要和你永远都在一起。可是心里知道不可能，所以就拼命想和你多留一点回忆下来，所以一直都热烈得过分，感觉把一辈子的激情全都用完了。”
    眼眶微湿，声音有一点哽咽。
    夏芙深深吸口气，把外露的情绪收回去，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太喜欢你了，不想和你走向所有的俗套结尾。跨国恋谈不了多久的，距离太远了，还有时差，感情慢慢淡了，肯定是会分手的……”
    声音终于还是带了点哽咽，“我当时不想以那样的方式和你分手，不想成为你生命中无疾而终的一段，想让你永远都记得我。比起在一起的所有甜蜜，我当时觉得，痛是最能被记住的，只有撕心裂肺地疼过，才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说完默了一会，夏芙直起腰，看向盛衍的眼睛，认真道：“我从来都不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理和你在一起的，而且恰好相反，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来谈那场恋爱，你没有感觉出来吗？”
    盛衍看着夏芙的眼睛，似乎是在分辨她的真心有几分。
    那个夏天的所有美好回忆他都记得，而记忆最深刻的是最后几乎陷入晕厥的疼痛，疼了这许多年，内心早承认了夏芙根本从没喜欢过他。
    幻想过夏芙会和他解释这些，但现在听着，却又觉得恍惚错乱。
    时间太过长了，回忆尘封太久，片段真真假假，已经拼凑不出来最完整的样貌来了。
    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释然。
    或许心结太重，包在心上的硬壳不是几句话都能融化的。(?′з(′ω`*)?轻(灬? ε?灬)吻(??????ω????)??????最(*￣3￣)╭?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理(ˊ?ˋ*)?
    曾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不敢再轻易捧出去，却又被揪拽着疼起来。
    他把夏芙抱进怀里，紧紧闭上眼睛，下巴碰在她头顶。
    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她才来这样折磨他。
    九年前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还是牵着他的心，拽着他的肺。
    夏芙靠在他怀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不识趣地追着问。
    盛衍愿意耐心地听她把堵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已经是在给她机会了，她不能再追着要求他必须要原谅她。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管原因是什么，伤害始终都已经造成了，伤口愈合需要时间。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不说话。
    夏芙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整个心房都一点点皱缩了起来。
    她吸一下鼻子，开口絮絮叨叨，想到什么说什么，低声对盛衍说：“我和小何是这个项目才认识的，他比我小五岁，才刚刚毕业，我只拿他当小孩，并不喜欢他，你别误会了……”
    盛衍终于轻轻“嗯”了一声，“刚才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醋意，放任心里的怒气，对她下手那么粗暴，想要用那种无耻的方式折磨她。
    两个人难得这么安静地聊会天。
    后来夏芙又靠在盛衍怀里说了许多话，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和意义，话题也都无关紧要，絮絮叨叨的，感觉着不太浓郁的夜色在身边流淌。
    聊到哪里睡着的，夏芙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发现自己睡在盛衍的床上。
    身边没有人，她迷糊着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捣鼓了半天才关掉。
    关掉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出去一看，早餐已经在餐桌上了。
    盛衍让她去洗漱，她便连忙去洗漱换衣服。
    吃早饭的时候才有空说话，夏芙看着盛衍说：“我昨晚是聊睡着了。”
    盛衍“嗯”一声，“睡得很熟。”
    夏芙有点不好意思道：“年龄大了，没有以前精力好了。”
    连后来又聊了什么，都想不大起来了。
    无关紧要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去多想。
    夏芙低着头吃饭，忽然又抬起头来，看向盛衍叫了他一声：“盛衍。”
    盛衍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向她，应声：“嗯。”
    夏芙微微抿住嘴唇牵起笑意，眼眸闪着细细碎光，突然看着他说：“我喜欢你。”
    盛衍没防备地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嘴角便染开笑意，低眉笑了起来。
    笑一会把笑收在嘴角，再抬起目光，柔和地再看向夏芙，应了一声，“哦。”
    时间仿佛一下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