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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强大的代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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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风岚上忍者学校的第三年。
    经过了两年的适应与基础训练之后,从这一年开始,学校的课业便开始繁重而紧张起来。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技巧与苦练的碰撞,无一不在孩子们欢乐无忧的童年中,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或迎难而上出人头地,或望而却步泯然众人,人生命运的三六九等,在此时便开启了残忍的分支。
    宇智波风岚在学校一向是偷懒耍滑惯了的,上课走神、实战摸鱼,将一个叛逆厌学的熊孩子的特点发挥了个十乘十。不要说当年惊才艳绝的止水和鼬了,她连比她小一岁的佐助都比不上。若不是还有富岳这个严厉的父亲日夜压迫着,她那平庸的成绩,恐怕更是会一落千丈。
    只是最近宇智波政变在即,富岳也没这闲心督促她,以是风岚便更加怠惰懒散。美琴倒是还时时不忘关注她,只是美琴早就被富岳扣上了“慈母多败儿”的名头,盯得再怎么紧,也出不了多少效果。
    美琴的想法是很传统而平凡的,女孩子嘛,不求她有多大的成就,风岚有独当一面的才能固然是好,如果没有,上至宇智波一族,下至鼬和佐助,哪一个不能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只要风岚平平安安地长大,以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谁说不是福气呢?
    基于这种教育方针,美琴从来没把风岚逼得太紧,只由她的性子,做宇智波一族最快乐的小公主。
    快乐不快乐不知道,但公主是真的公主。
    刚刚被同班的日向宁次一个过肩摔丢出练习场地的风岚,此时正红着眼睛,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着闷气。风岚在班上也是奇人一个,好的时候特别好,平易近人得让人不可置信;闹腾起来又让人受不了,牙尖嘴利的逮着人就怼。偏偏她身后是宇智波一族,大家惹不起,只好都躲着。比如这会子,同学们看出风岚心情不好,以是都避得远远的,免得遭受池鱼之殃。风岚也乐得清闲,演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阴沉模样,实则悠悠哉哉看她家的二柱子在隔壁训练场里装一三。
    “嘎——”
    一声轻快的鸦鸣自头顶掠过,风岚听见后微微睁了睁眼,抬头观望时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消逝于树顶的漆黑尾羽。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转眸四顾。她的同班同学们皆聚在一处,或两两对练,或七嘴八舌地八卦,就连最麻烦的日向宁次也被小李缠得抽不开身;而低年级那边,佐助和鸣人又对上了,女生们忙着给佐助呐喊助威,男生们也在凑热闹围观;和田中银七闲聊的伊鲁卡见状连忙过去调解,田中闲着没事也跟了过去。
    总之,没人注意她。
    风岚仰身一翻,躲到了长椅的后面,又借着屋宇角落阴影的走势,稍稍追着大乌而去。她在教学楼某一安全梯的拐角处,见到了自己藏在楼梯下的本体。
    “你怎么这时候有空过来找我?跟哥哥的练习今天结束得这么早吗?”她随意靠在墙上,皱着眉问本体。
    “哥哥今晚行动。”本体风岚出奇地平静,若不是微微红肿的眼睛,她的分身甚至看不出她哭过,“他叫我今晚别回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分身沉默了片刻,询问本体的想法。
    本体风岚苦笑了一声,楼梯间的阴影掩盖了她的表情,只听她艰难道:“我不会辜负哥哥的苦心的。只是,我也不会坐享其成,用哥哥的痛苦来铺垫未来的安宁。”
    “今晚,我要回去。”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那我需要做什么?”分身风岚自当惟本体之命是从。
    本体风岚慢慢从阴暗处走出,她面色沉静,显然已是成算在心:“哥哥让我今晚待在外面,我就给他一个不在场证明。”
    她看向自己的分身,严肃道:“你今晚,去找日向宁次表白。”
    “噗~”分身风岚忍不住喷了出来,“这是什么脑洞大开的不在场证明?还有,为什么是日向宁次?”
    本体依旧是一本正经:“那你帮我想个可以让恋家的妙龄少女放学后莫名晚归的更好的理由?”
    “以及,宁次君家世好,实力强,长得帅,在一群小屁孩中,算是最有可能让我「动心」的了。”末了还特意交代一句,“你只要做出一副娇羞犹豫的模样在他家附近徘徊就好了,并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不过,可别真的告白啊!”然后瘪了瘪嘴,小小声飞快补充道,“万一他真答应了,那就糟糕了……”
    分身瞪着死鱼眼:“……你想多了,日向宁次就算是喜欢个锤子也不会喜欢你。”
    本体翻了翻白眼,以示不屑。
    “不过,如果要到晚上的话,我体内的查克拉可能不太够。毕竟我只是个你用来装弱鸡的分身,每天的任务也只是混吃摸鱼而已。”分身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不然,把我解除,再弄个强一点的分身?”
    风岚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要积攒查克拉,不能再弄出个影分身了。”
    她说着走上前,拿出苦无在自己掌心中划下,同时结了几个印,再把聚集在掌中的血滴在了分身的身上,神情几分恍惚:“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开发的术,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鲜血一滴一滴地注入,分身顿时觉得自己的力量增强了许多,撑到明早都没问题。而且更加稳定,不会受制于本体的查克拉波动。
    本体风岚拍了拍分身的肩膀,微笑道:“去吧,零号血遁分身。”
    之后风岚又跟分身商量好具体计划,以及对接时间,就丢她回去继续演戏了。而她自己,则躲在原处,等候命运到来的时刻。
    大约是有了血液的联系,血遁分身的经历和想法立刻就能反馈给风岚这个本体,而风岚也能即使给她下达命令。只是这种联系并不十分的稳定,想来大概是和她们所处位置距离远近相关吧。
    日影逐渐西斜,终于等到了放学。
    风岚感应到自己的分身拒绝了天天同路的邀请,神神秘秘地离开学校向日向家的方向离去后,才从藏身之处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来往的行人,沿着那条鲜为人知的小道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潜行而去。
    虽说忍者学校在木叶的中心地带,左邻火影楼,右靠木叶医院,但此时天晚日暮,正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的归家之时,很少人会再到这里来;再加上楼房之后草木葱郁,与时断时续的树木深林然形成一条直达宇智波族地的天然密道。
    风岚日常翘课找鼬特训时走的就是这条路,从来没被人发现过。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透过树梢照进林子里,使得本就阴沉树林更透着一股子腐朽的晦暗。风岚轻车驾熟地在树林中飞快地穿行,她很谨慎,几乎没发出一点的声音。
    一路顺遂,直到临近族地时,她才被一群惊鸦扰乱了步调。
    苦无自袖口中无声无息地滑出,风岚握着刀柄将苦无扣在掌心,闪身藏于树后,侧头回望。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目光中掠过一抹决然的狠戾。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谁,只要妨碍到她,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手软。
    明暗交错的光线中,她看到一袅身影徐徐行来,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竟有几分闲适的惬意。那人接近她时,才停下脚步,继而犹豫地开口唤道:“风岚,是你吗?”
    风岚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手中的苦无几乎就要脱手而出。然而她还是按捺下攻击的冲动,开启写轮眼,测量思考着偷袭与脱身的最佳路径。
    来人似乎并没感受到风岚的杀意,又往前走了两步,继续问道:“风岚,是你在那儿吗?”
    脉脉斜晖恰好落在那人的脸上,照亮了那个让风岚始料未及的熟稔温柔笑靥。
    似乎为了安风岚的心,她又笑着补充道:“是我呀风岚。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风岚收了写轮眼,长长地呼了口气,手上的苦无不松,藏在树后,只从树干的另一边探出半张脸,作惊恐羞怯状,低低地喊了声:“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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