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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到了骨子里。
李俏疼,金嬷嬷看着更疼,她被另外两个粗使婆子拦住着,除了心疼的大声叫唤,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帮不上李俏,连忙面朝玉怜秋跪倒:“玉侧妃息怒,夫人身子娇弱,再这样被打下去,会要了夫人的命呐!”
玉怜秋暼了眼金嬷嬷:“不过挨几藤条而已,咋可能要了她的命,放心,如她这般不知廉耻的贱人,向来都是皮糙肉厚的主,打她几藤条不碍事。”
无视金嬷嬷的跪地求饶,玉怜秋又给立在身旁的春景使眼色,春景与春意对视,俩姐妹对李俏生出同情,光着身子被打,得是如何的遭罪。
春景即使同情李俏,但主子的命令她不敢不听,拿着藤条走向李俏,到了李俏面前,居高临下的和李俏碰上视线。
李俏眼里的那抹倔强,春景看的真真的,主子就在后面看着,忤了主子的意,倒霉的可就是她了,春景说:“九夫人,得罪了!”举起藤条,照李俏甩出去。
春景甩出的藤条,打在李俏背上虽也叫李俏觉得了疼,但不至于像刚才那般火烧火燎的疼。
春景的三藤条打完,暂且立在边上,跪在地的李俏有些支撑不住,双手撑地的转过脑袋看了眼春景,春景眼底的抱歉之意,李俏看见。
即使没有刚才疼,可到底是挨打,说不疼假的!
收回视线,继续和玉怜秋对视,李俏咬牙挤出几个字:“侧妃姐姐的气出了么,没有出的话,请……请继续。”
玉怜秋赶着大清早的来朝她发难,定是因昨儿大公子来她院里的事,今儿这状况,求那女人肯定没用,自己识趣点,说不定比求饶管用的多,所以李俏才忍着疼,说出了将才那话。
坐在石凳上的玉怜秋没吭声,金嬷嬷大急,跪在地上脑袋磕的咚咚响:“玉侧妃饶命呐,九夫人哪里冲撞了您,奴婢替九夫人,向您磕头谢罪了……”
李俏的倔强样勾起玉怜秋心上一丝回忆,这样的倔强,这样的隐忍,不就是当年的她么,做了肃王的女人后一切都变了。
第27章 第二七章
曾经的倔强与纯真,早在王府里的勾心斗角中消失殆尽。
端坐的玉怜秋扶春意臂站起,一步步踱到李俏面前,弯下腰,一手捏住李俏下颌:“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是聪明的女人,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若再从旁人嘴里听见风言风语,可不是今天吃藤条这么简单。”
撂下话,玉怜秋松开李俏的下颌,直起腰,整了整衣物,领着一众人扬长而去;金嬷嬷扑上前,扶住李俏:“夫人……”
李俏被金嬷嬷扶着艰难的站起,她回味玉怜秋的话,那女人说的什么意思她当然懂,可她刚才说“……我若再从旁人嘴里听见风言风语……”什么人在玉怜秋面前嚼自己的舌根?
背上的痛,抵不过心中疼,昨天早上大公子来她院里的事,除了金嬷嬷和自己,再就是丁诗韵晓得,大公子就算来了她这里,没道理惹的玉怜秋发如此火。
昨个早上,丁诗韵在门口鬼鬼祟祟,金嬷嬷也说了,院门口除了丁诗韵再就没有别人,所以不大可能是旁人看见了大公子来了她这里,然后跑去玉怜秋那里嚼舌根!
由金嬷嬷搀扶,进到屋里,上到床上慢慢趴下,趴在床上,李俏忍受着身心苦楚一个劲的思谋:到底为什么,丁诗韵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刚入府,府上只有丁诗韵将自己当回事,原以为和她是真正的交心好姐妹,一直那么相信她,原来果真是自己可笑。
她为何要去玉怜秋面前告自己歪状?
金嬷嬷已经去请大夫,房中只剩李俏,她趴在床上思索,丁诗韵在玉怜秋面前,到底说了什么样的闲话,才惹的那女人来打自己?
猜来猜去,却如何也猜不透。
……
李俏挨了玉怜秋打的消息一早上就传遍王府,再加上金嬷嬷请大夫为李俏治伤,更加证实李俏挨打不虚。
周氏听说此事,当即就明白是何原因,身为当家主母,王府中咋可能没有她的眼线,昨天早上大公子去了偏院的事,其实周氏也晓得。
李俏挨玉怜秋打的原因,毫无疑问就是因为这!
周氏坐在香阁内听花果儿禀报:“……天刚亮玉侧妃就领人去了偏院,奴婢听说,九夫人被打的相当惨呢。”
周氏边把玩自己的戒指,边思谋,思谋中停下把玩动作:“去取我的雪花玉露膏,给九夫人送去。”花果儿应声,就要去取雪花玉露膏,周氏却又喊住花果儿:“今儿天气不错,本妃亲自去给九夫人送药!”
花果儿一怔,今儿天气好?
今天一大早起来,天就灰蒙蒙,都到这会子了也不见太阳,这也叫天气好?
但主子说天气好,那就是天气好,连忙取来雪花玉露膏,随在主子身后出了香阁门。
王妃大驾光临,金嬷嬷受宠若惊,朝周氏见过礼,连忙搬来一张板凳放在李俏的床边。
因着疼,李俏迫使自己睡过去,起码睡着以后,钻心的疼会减少点,明知来了客人,李俏就是不想睁眼;谁爱来谁来,她都成这样了,再听府上的这帮娘们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