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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本吕音居住的房间。
乐谣这几天曾抽空去看过几眼,发现里面细软已经收拾走了,但还有一些大件留着。
她也想过将里面收拾一下,自己搬进去,但是最近实在腾不出时间。
吕音带着杀猪匠进了门之后,乐谣便带着他们来到这房间,打开了门。
“箱子和柜子,你们搬走吧。”她道。
这套箱柜还是当年她兄长与吕音成亲的时候,家中专门为这对新婚夫妻打的家具。之前家中老的小的一起生病,逼得原身将家中祖产卖了,吕音都不准她动这些东西。如今乐谣的兄长已经过世,这些东西算在吕音头上,也算说得过去。
虽然原身的死与吕音的作为脱不了干系,但乐谣对她,还不到仇恨的地步——
正如她没有如原身一般善待那个叫乐阳的孩子,她也不打算接下属于原身的仇恨。
别人穿越,可能欢喜可能兴奋,但这番遭遇,对乐谣而言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夜深人静时她也曾用“至少年轻了二十岁”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但一盘算,发现在这个人均寿命可能不过五十的年代,按寿数计算,自己还是亏了。
如今,木已成舟,她只能抛开那些计较,专心准备过好接下来的日子。
对于吕音这个人,过去的恩怨乐谣不想理会,只要她接下来不招惹自己,乐谣便能与她划清界限。
吕音也不客气,直接行动了起来,与杀猪匠合力,将自己一直惦记着的木柜木箱搬到了牛车上。
乐谣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没想到,她将自己屋中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又打起了其他东西的注意。
乐谣直接拦在了她与厨房的米袋之间。
“龚家过的是揭不开锅的日子吗?”乐谣蹙着眉,“这些东西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你也要拿走?”
“我拿走怎么了?”吕音就差把手指甲直接怼到她鼻尖了,“这米、这锅、这些、那些,通通都是我的!”
她“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今天这破院子里的所有东西,只要我看得上的,我通通都要拿走!”
“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很多都是用‘我’卖身那三贯钱添置的。”乐谣放慢了语速,最后一次与她讲起了道理。
如果此时在她面前的,是她现代公司中的下属,那么他们就该知道此时要做的就是闭嘴,乖乖按照乐谣说的安排。
但是吕音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呢?”她扭头看了一眼在牛车边收拾东西的杀猪匠,肆无忌惮问道:“你又想欺负我啊?”
说着,她凑到乐谣耳边,得意洋洋道:“没门儿了,乐谣。”
乐谣不说话,只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吕音无法越过她去取得那米袋,也不着急,迤迤然提起灶上的竹篮,收拾起完好的锅碗:“乐谣啊,我早与你说过,这女人,靠自己就是死路,找个男人依靠才是正道。
“你瞧瞧,如今我顿顿吃得上肉,新夫婿也专门来为我撑腰,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语气十分做作,就想着激怒乐谣,好看她无能狂怒的模样,来出一出前日自己在这里被羞辱受的气。
但乐谣盯着她,嘴角却缓缓勾起。
用舌头轻轻刮过口中尖锐的虎牙,她笑道:“你说得对。”
☆、第 7 章
“嫂嫂既然想要,便都拿走吧。”乐谣道。
吕音见她突然改了口风,很是呆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便嗤笑道:“算你识相。”
她手中不停,持续往篮中装着东西,口中喃喃道:“你若聪明,就该趁着年纪小皮相好,早早找个男人嫁了。哦不对……”
她抬眼,幸灾乐祸道:“我差点忘了,几天后你就要到张婆那边去了,做了女奴可不能选自己的夫婿了,哈哈。”
乐谣没有理会她,吕音也很快失了兴致,蹲下身专心在灶房柜子底下翻找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乐谣来到自己中午刚熬好的浆糊旁边,用浆糊涂满了双手。
吕音终于找到自己藏在柜子底下的一套砂锅,就感觉乐谣按住了她的肩膀。
“嫂嫂……”乐谣压低了声音,“东西你可拿全了。”
她的声音有些渗人,吕音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用不着你多嘴!”她抱起自己收拾出来的东西,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乐谣目送着她回到杀猪匠身边。
因为浆糊是用来黏那些薄而小的碎布料,乐谣熬得非常细腻。浆糊被抹在了吕音肩头后,不仔细观察压根看不出什么异样。
乐谣转身取水洗净了自己的双手,这期间,吕音持续进进出出,把乐家目之所及的工具都搬上了牛车。
她是个寡妇,娘家早已在战火中失了联系,这些从乐家搬走的东西就充作了她的“嫁妆”,直接决定了她今后在家中的地位。
也是因此,吕音才锱铢必较,完全不顾乐谣与乐阳的死活,一门心思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