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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寸金的个心脏区域开辟了一块由大片大片大阔叶树木和灌木组成的绿地,绿树交叠间,是造型特别的摩天大楼,自然和钢筋水泥在这里和谐共生,形成了别样的撕裂感。
许欣在出入门禁处登了记,保安按照房号给房间号打了电话,核对无误后放行。许欣乘坐电梯上去,电梯入户公寓,电梯门开就是岑北亭的家。
岑北亭的家并没有他身上那张张扬的活力,房间空荡、简洁,过于宽敞的客厅仅仅摆放了精致的灰色真皮沙发、水晶玻璃茶几和黑木电视机柜,看起来松松散散。视线尽头是这个城市的地表建筑,那个像凌云剑一样直插云霄的避雷针,在一片高楼大厦中极为醒目。
许欣目光向下,脚前是一块灰色的地毯,地毯旁有一只褐红色鞋柜,上面放满了各种款式的球鞋,那双骚气的红色气垫篮球鞋尤其引人注目。
屋里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谁啊到底,大清早的……”岑北亭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出来。
他生病的时候脾气不好,像炸了毛的狗,一撸毛就上天。
他看见来的是许欣,明显愣了愣。
一个人在家里,他穿得简单,上半身是白色背心,下面是灰色运动裤,健壮的胳膊裸着,上面的肌肉线条此起彼伏。
岑北亭的气色比许欣想象的还要差,他本就皮肤白,此时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病恹恹的,像是起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咳咳咳……”他还没开口,先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欣吓了一跳,什么也顾不上,上前一步,伸手要摸岑北亭额头,“你,你看医生了没?”
岑北亭没被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摸过,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他眼睛瞬地瞪大,莽撞地往后躲,脚后跟踩着了自己的球鞋,差点跌了一跤。
他哑着嗓子,边咳边说:“别离我这么近,会传染。”
许欣管不了那么多,她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毯上,垫着脚尖摸岑北亭额头。
岑北亭挡了一下,没用,他挡得住四班那群狼崽子的抢篮板,就是挡不住许欣的手,许欣还是摸到了。
“烫死了!你额头上都能煎鸡蛋了!”许欣生气地说:“你到底看医生了没?”
岑北亭小声嘟囔,说:“不看。”
他最不喜欢看医生了,而且他自诩身体健康,这么点小病小痒,忍一忍就扛过去了。
许欣深呼吸,在心里稍稍权衡将岑北亭打晕直接送医院这一方案的可行性,但岑北亭人高马大,她没办法来硬的,只能又问:“那你吃药没?”
岑北亭撅了撅嘴唇,没答话,脸已皱作了一团,好像生吞了一只臭榴莲。
许欣这就不妥协了,斩钉截铁地说:“给我吃药!”
她走进客厅,看见茶几上有印着药店标志的塑料袋。她拎上药袋,推着岑北亭去卧室。
岑北亭人虽然挺狗的,但他卧室比狗窝强很多。房间很大,干净又明亮,充满洗衣粉的柠檬味儿,窗户前飘荡着浅灰色窗帘,房间中间是一张宽敞的双人床,同样铺着浅灰色床单,他刚刚应该就窝在这里,床榻中间浅浅的凹陷还没有恢复。
许欣逼岑北亭躺下。
岑北亭磨叽半天,还是老实地钻进被子里。
躺下后,岑北亭那点什么也遮不住的小破背心被撩了起来,露出一排搓衣板似的腹肌。
刚刚太着急,没功夫注意到这些,现在许欣不知道眼睛应该往哪里看了,她烦躁地指着岑北亭腹肌,说:“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岑北亭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反复核实自己确实穿衣服了,理直气壮地说:“我穿衣服了啊!”
许欣:“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她抓起椅背上搁着的白色单衣,扔在岑北亭脸上。
岑北亭将衣服从脸上掀下,一百个不情愿,说:“穿衣服睡觉不舒服。”
许欣:“不舒服也给我穿上!”
难怪生病,睡觉不穿衣服,这不活该么?
岑北亭又哼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抓着衣领往身上套。
许欣去厨房拿水,回来从药袋里搜出伤风感冒药,又认真地看说明书,看清一次吃几片,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然后倒出黄黄绿绿一堆药片,要岑北亭一次吃三粒。
逼岑北亭吃药又是一场恶斗,岑北亭生了病,烦人功力依然不减,他紧咬牙关,怎么也不肯吃,非要先看什么说明书,说不给他看说明书,他怎么知道许欣给他喂的是什么?
“看过甄嬛传没?知不知道那个皇帝怎么死的?”岑北亭人蔫蔫的,口气却不小。
许欣没辙,只能给他看,他一看,又不乐意了,咋咋呼呼地说:“黄连!我的天啊,这个药里面有黄连!我又不是哑巴,我为什么要吃黄连?你要苦死我吗?”
许欣气得直翻白眼,这药就叫黄连上清片,里面能没有黄连吗?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拳头硬了又硬,最后将水杯一搁,横眉冷对岑北亭,“爱吃不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