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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多带几个同学来。”
岑北亭一个人去车棚取自行车。
许欣跟李晓侯一起在原处等。许欣便随口问李晓侯:“岑北亭经常来这儿吗?”
“对啊。”李晓侯点了点头,笑着说:“岑哥这人你也知道,人缘好,谁都高兴跟他当朋友。”
“因为他对朋友没的话说,像我家这个小店,刚开始生意也不好,后来他知道了,每次我们打完球,就带着一大帮子人过来吃饭,慢慢的来的人多了,吃着又觉得我们味道的确不错,生意这才好起来的。”
许欣点点头,手里的牛肉馅儿饼沉甸甸的,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岑北亭在她耳边说,回去多带几个朋友回来。
她看着岑北亭摆弄着单车,他单手便将单车提了起来,路灯把他的头发照成深栗色,闪闪发着光。
“是的。”她突然说。
李晓侯问:“什么是的。”
许欣说:“谁都喜欢跟他交朋友,因为他看起来每天都很开心。”
李晓侯却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说:“哪儿有什么每天都很开心的人,只有比较想的开的人。”
许欣一顿,扭头看李晓侯。
李晓侯看着岑北亭,说:“我要是他,我真做不到他这地步。”
许欣扭头看李晓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李晓侯有些惊讶地转脸反问她,“他爸妈闹离婚,天天家里打架。”
☆、chapter 12
关于岑北亭父母闹离婚的事,许欣一次也没问岑北亭,岑北亭不主动说,那就是他不愿意说,就像她不愿意说李月华。
岑北亭很努力,一门心思地扑在学习上,跟英语死磕。
他乖乖做英语卷子,每天早读的时候捧着一册蓝宝书乌拉拉地滥竽充数,对待一页又一页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有难得的耐性,闷头睡觉的时候耳朵里塞着入耳式降噪耳机,大多数时候听英语听力,偶尔也会听英文歌。
他最喜欢的英语乐队是冷玩,觉得他们的歌很燃,虽然歌词一句也听不明白,也会大大方方地扯着破嗓子嚎上两句。
他唱得最熟的词是“viva la vida(生命万岁)”,但许欣告诉他,这句其实是西班牙语。
他一直想在校广播台打碟,可校广播电台却直被校广播站的几位女生垄断,她们只听自家爱豆的歌,每天中午、晚上吃饭时间,循环播放爱豆的最新EP,岑北亭呕得要死,扬言,最晚在毕业之前,一定要黑进校广播台,让全校师生经受艺术的洗礼。
即便如此,他的英语题目还是错得多,运气好的时候四道题能瞎猫抓着死耗子做对一道,运气不好的时候往往一道都做不对,最后气得摔笔,套着卫衣帽,两手插在裤兜里,托着腮,望窗外的篮球框。
不只是岑北亭,为了能去农家乐,而不是去教育基地接受改造教育,班上其他同学都自发地学得热火朝天。
崔奥利人缘好,搞了一个学习小组,几个成绩和她差不多,但有点偏科的同学约着一起放学后自习。她邀请了许欣,许欣也同意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崔奥利请动了脾气最稀奇古怪的贝博艺这尊佛。于是有贝博艺和许欣两大学神坐镇,就连毕业后一心打算继承烧烤店大事业的李晓侯都想学习了,他以烧烤加炸鸡翅为贿赂,成功挤进了学习小组。每天放学,一群人约在李晓侯家面馆一边吃烧烤一边做题,学到很晚。
临近月考前一周,突然降温了,岑北亭没来上课。
李晓侯给岑北亭打电话,问他怎么了。
电话里岑北亭虚弱得几乎要断气,瓮声瓮气地说:“老子生病了!”
“哈哈哈哈!”李晓侯差点要笑死。岑北亭平时特爱装柔弱,他的座右铭是,明明撒撒娇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努力呢?现在岑北亭终于自食其果,一病不起成了林黛玉,李晓侯觉得实在是大快人心。
等终于笑够了,李晓侯对岑北亭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体贴地说:“岑哥,没事,不就是去不了农家乐么?我觉得农家乐其实也没啥好玩的,也就是一群人钓钓鱼,吹吹风,看星星,烧烧烤么……”
说到烧烤,李晓侯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说:“有什么好玩的?”
是太好玩了好吗!
兄弟情虽然是假的,但父子情是真的。
岑北亭不能来上课,李晓侯几个就轮流给他捎带笔记,下雨刮风,雷打不动,务必要将当天作业完好无损地送到岑北亭手里。
送作业顺序由抽签决定,许欣运气最背,抽到了第一天。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许欣按图索骥,跟着手机导航仪定位找岑北亭公寓的位置。
李晓侯跟她说,岑北亭住的那地方特别好找,搭公交车到站后,沿着路直走,走到一看就很贵的地方,就到了。
许欣下了公交车,直走,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位置。市中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