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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桌子上想事情,想我爸妈,想成绩,想高一下半年分文理,想现在怎么跟我同桌和好……
也许叶其文进来的时候我的眼睛上还保留着一点点红晕,眼角处还残存着一丝丝泪痕。因为他似乎是被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唬住了,忍不住问我:“怎么了?哭了?”
真没出息,就不能向人家美国和苏联学习学习吗,人家那冷战多像回儿事啊,一战就是四十多年。
也许是跟我爸妈那儿挑起来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他关切的表情让我很心软。
“对不起。”我坐直了身子郑重向他道歉,“真对不起,我这人有时候就跟个疯狗似的,今天下午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我本来以为他会说,没关系啦,我没往心里去。
可是他说:“嗯,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对艺体生的偏见是会慢慢改变的,需要一个过程。且不代表作者三观,勿喷。
第20章 我与叶其文20
叶其文罔顾我一脸黑线自顾自说下去:“程小昭是一条疯狗,属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食肉目,犬科……且野外长大从未注射过六联疫苗!”
够狠,我不甘示弱地回击:“那叶其文就属植物界,绿藻门,绿藻纲,小球藻科……单细胞生物,且长期进行无性繁殖!”
我们边说边笑用所学知识互相攻击,这是专属于学生时代的快乐……
显然是我更胜一筹,我正得意洋洋抱着胳膊欣赏叶其文吃瘪的样子,他忽然伸脚蹬住我凳子上的横栏使劲往儿他那边一勾……我没有任何防备,身体前倾的时候还在维持着抱胳膊的动作,我像一只被剪掉侧鳍的鲤鱼,平衡感极差……
凳子与地砖摩擦,发出一声长长的“吱——”。
那声“吱”引得班里所有同学齐刷刷盯住我们。
万幸,我不是扑进他怀里,而是人仰马翻的栽倒在地上。
我上半身躺在地上,双腿双脚挂在凳子上,一睁眼看见的是头顶明晃晃的长条灯棍儿。叶其文赶紧站起来扶我,像收起一把折叠躺椅一样把我从地上折起来。他还挺有劲儿的,我有一百一十多斤。
我捂着受伤的腰椎间盘趴在桌子上哼哼:“你这个人……”
他小心翼翼探头过来:“你没事吧……谁知道你往那边歪啊。”
“用不用去医务室看看?”他刚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一巴掌给他打掉,莫挨老子。
他还挺委屈:“……谁让你说我无性繁殖来着。”
叶其文非要拉我去医务室,我一挺腰一皱眉:“老娘又不是纸糊的!”
他这才作罢。
晚自习上英语,英语课代表把答题卡发到我们手里,期中考试刚刚结束,老师和我们一样神经松弛,这节课的任务居然就只是错题更正和分析作文。
我看了叶其文的英语试卷,近一个月的题海战术,虽然没能达到我向他担保的效果,但是却有了明显的进步,尤其是语法知识填空,十个题只错了四个。阅读理解最简单的第一篇也能做到一个不错。
我很满意,但是他呢,我没看出来乐观的情绪。他上英语课总是跟会计到了月尾守着一堆烂账似的皱着眉头。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个生动的比喻,我怎么感觉你整理错题像教育孩子,我像处理尸体呢。
虽然现在他正在埋头处理尸体,可是我忽然害怕,万一他就此放弃了呢?
也许是害怕自己精心栽培一个月的成果会付诸东流,也许就是单纯的希望他的成绩能好,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好,与互助小组的排名无关。
“阅读理解和语法知识填空要不要再约一期啊?”我若无其事地问,明明很盼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他正在写一个长单词还没来得及回答,我激他:“你不会是嫌累,不敢了吧?”
“没有,我不嫌累。”
“好,那每天再背一篇作文例文,敢不敢啊?”
“好。”他想了想也答应下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终于放心,因为据我现在对他的了解,他姑且还算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期中考试结束,又多了一个文理分科该何去何从的依据,大家讨论这个话题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们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文理分科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说究竟是不是一个合理的存在就已经全然接受了它。
而且有很多人因为它得到了安慰,也有很多人因为它纠结的头发掉光。
理化生不好的人就会安慰自己,不及格就不及格吧反正下学期我就学文去了,牛顿门捷列夫什么的咱们这辈子也别见了。政史地不好的就会想,会想什么呢,可能一条就够了,学文没出息!
而纠结到头发掉光的,就是像我这种的,两边都平平无奇的,当然了我是古天乐那个平平无奇。
叶其文很明显就是第二类人,因为他的政治和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