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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那会,每天差不多一包,手指头都熏黄了。现在闲了,没事也就抽个一两根。”
王西平看着桌上的烟,拿起来点上,抽了两口,呛的直咳。王国勋笑道:“你这憨子,不会抽就算了。”
王西平掐灭了烟。
王宝甃开了瓶罐头,递给甘瓦尔道:“要不要去书房?”甘瓦尔看了看王西平,接过罐头道:“不去了。”王宝甃进书房拿了个平板,耳机给他。”
甘瓦尔摇头:“我不玩。”
王宝甃打开平板问:“想看什么电影?这里都有。”
甘瓦尔想了下问:“有西游记吗?”
王宝甃搜到西游记,插上耳机递给他。进厨房盛了碗雪梨汤,端出来给王西平。
王国勋喝了口茶,看着王西平道:“昨晚上跟老大老二商量,你要是没什么事,坳里的那亩桃园就交给你打理。当初没人愿意承包,咱们王家就起个头,你们家也有一块,这些年都是老二在照看。你二爷就是个教书的,打虫施肥摘果这事都是请的人。”朝着王与祯问:“有三亩?”
王与祯点头道:“有,咱们爷儿四个加起来有。”
“行,那就让西平打理,落你们哥俩手里也是糟蹋。”
王西平想了会,看向王国勋道:“我给承包费……”
王与祯打断道:“让你打理就是给你了,提钱外气。当初没人敢承包怕赔钱,是你爸先出头承包了一块。我平日忙得很,几个月不往坳里去一趟,你大爷更忙,他连哪片是自己的桃园都弄不清。赔钱肯定是不会,只是赚的刚糊口。”
王西平点头道:“好,谢谢太爷跟……”
王与祯摆手道:“自家人谢啥,等桃子熟了管幺儿吃饱就行。”
王宝甃在厨房接话,“我不吃坳里的桃。”
“坳里的桃怎么了?有得吃还挑。”
“虎仔都不吃。”
王国勋咳了两声,吐了口痰道:“别听这丫头的,年年她都说不吃,年年就她摘的多。去年还弄了十几瓶罐头。”
甘瓦尔看看手里的罐头,王与祯道:“这是市场上买的,你姑奶要真有这水平就好了。她弄的罐头能甜出糖尿病。”顺手拿走王国勋的烟袋,“咳嗽着还抽。”瞅着烟袋上的玉吊坠,“这花里胡哨是幺儿弄的吧,也不嫌碍事的慌。”
王国勋道:“幺儿说南方祠堂的族长都有吊坠。这是身份的象征。”
王与祯道:“她净唬你,这跟清末的八旗子弟似的。”
邬招娣跺着脚进来,跟王西平招呼了声,摘着手套说:“爸,这事你得管管,王辉那哥几个把老太太一个人丢到敬老院,过年都不接出来。”
王国勋道:“我可管不着,他们那支离的太远了。”
王与祯道:“王辉家的事你别管,入秋的时候咱爸去他家了趟,他媳妇看见咱爸老远就锁了大门。”
“这家人真不是个东西,四个儿子来回啃,没一个愿意接老太太回去。”进厨房看了眼,夸道:“我闺女跟妹子就是麻利,都捏好饺子准备炒菜了。我还想搭把手来着。”
王宝甃解下围裙给她,邬招娣盛了碗雪梨汤道:“让我喝口汤歇一会。”端着汤出了厨房。
王国勋问:“敬老院里还有人?”
“还有几个外村的,咱镇里就王家老太在,他们哥儿四个也不嫌丢人。”
王国勋没接话,把果盘推到甘瓦尔跟前,示意道:“剥着吃。”邬招娣拆开瓶酸奶,递到甘瓦尔手里:“别拘着,就当成自个家里头。”王宝甃腾了餐桌,端着菜盘出来摆。
王国勋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坐着王与祯跟王西平,邬招娣挨着王与祯坐,王宝甃挨着王与秋坐。王国勋举着酒盅道:“祝咱们王家一帆风顺岁岁平安,家和万事兴。”碰杯喝了酒,拿筷子夹菜道:“都自己人,够不着站起来。”
邬招娣夹了鸡腿给甘瓦尔,朝着王西平道:“你这孩子就是憨,镇里分给你的居民楼不住,偏住那旮旯院。那条路雨天泥泞的没法走,夜里连个路灯也没有。”
王与祯道:“那碍啥。住那还清净呢。”
“院里是土地,屋里是水泥地,那么些年没住人了……”
“有什么关系,老屋夏天住着舒坦,比居民楼凉快。咱爸的老院不跟西平家一样。”王与祯道。
“那屋雨天漏不漏?”王国勋问。
“不漏,墙角有点阴水。”王西平道。
“开春了找人用沥青补补,院里铺条青石板路,雨天方便。”
王西平点头道:“好。”
“堂屋里墙也刷下,有些地都鼓包起皮了。再安置套沙发茶几之类的,屋里太冷清了没人气。”
“沙发不用买,咱三楼有套闲置的,常年没人上去住,不如让西平搬去。省点开销是点。”邬招娣接话道。
“没事,等雪化了我打一套。”王西平道。
王宝甃问:“你会打家具?”王西平点点头。
王与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