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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黄鼠狼?咱们这祖坟有蛇不吉利,在很多地方是大吉。蛇乃地龙,说明风水极好。咱家要觉得是大忌,那就赶走填平好了。若动辄就迁坟,将来太爷爷坟头……总不能也起棺?
堂叔道:“你意思是我们搞封建迷信?”
“有些小迷信是图吉利,比如婚嫁看日子,这些无伤大雅。但要起棺迁坟这就另当别论……”话还没完,王国勋打断道:“去给你四爷,堂叔都盛碗雪梨汤,天干润润肺。”
王宝甃回了厨房,王与秋轻声道:“没大没小,怎么说也是长辈。你爷爷还在屋里坐呢!”
“爷爷让我说的。”王宝甃不以为然。
客厅里又嚷了两句,王宝甃偷看过去,四太爷拿着盒茶叶离开,堂叔面色不愉的跟在后头,小辈们也都依次离开。王宝甃道:“堂叔憋着气呢。”
王与秋道:“能不憋气吗?为了让他儿子葬到祖坟,堂婶都撒泼打滚了好几次,四太爷死活不同意。这次是堂叔刻意搬了四太爷过来,想看他怎么处理。”
王宝甃歪鼻子道:“葬就葬呗,跟咱祖上出过皇帝似的,还要筛选一下才能入祖……”
王与秋轻打她嘴:“胡扯八道。这风俗哪都有,祖坟就不是乱入的。他儿子酒驾撞……”改口道:“也是费了老大劲,本来是要火葬的。”看了眼客厅里的人,轻叹气道:“西平这孩子也是不会说话,太直愣。”
“那该怎么说?同意四太爷跟堂叔的?把自己亲妹子刨出来扔进乱坟岗?”
“你早晚吃嘴上的亏。”王与秋点她脑门。
“你们可真难伺候,我不说话,你们说我整天没个话。我说话,你们又嫌我话难听。”王宝甃撇嘴道。
第八章
“你们可真难伺候,我不说话,你们说我整天没个话。我说话,你们又嫌我话难听。”扭头看到盆里的多宝鱼,顺手捞了起来,拎起刀垮垮两下,拍死处理内脏。
王与秋阻止不及,瞅着鱼道:“你妈刻意叮嘱了,这鱼是招待李琛的。”
王宝甃埋头清理鱼,不接话。
王与祯进来转了圈,戳戳多宝鱼道:“这鱼长的磕碜人,下不去筷子。”
王与秋笑道:“嫂子说这鱼长的吉祥,团团圆圆的寓意好。”
“我看王八更吉祥。”王与祯道:“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整天忙的不着家。看她晚上是在敬老院过,还是回来吃。”
“嫂子包完饺子就回了,年夜饭肯定要在家里吃。”示意客厅问:“四叔怎么说?”
“那支就剩俩西字辈,咱这支人多势众,一帮子长辈欺负一个晚辈?四叔若非要迁,我们爷仨都不会同意。都啥年代了还靠祖坟旺子孙。”王与祯道。
“这事跟四叔好好说,他不是糊涂人。”王与秋拍掉他肩上的烟灰。
王与祯道:“行,你别操心了。过会你们俩给那孩子封个包。”
王宝甃问:“什么包?”
“红包,什么包。”王与祯斟酌道:“要不也给西平包个?他们父子俩一人一个。”
“今早上你妈说,镇里组织五户为一个小组,轮流照看生活困难户,一个是陈家的智障儿,一个是眼双盲的张家老太,一个就是西平。”
王与秋道:“西平算不上吧,咱这么大个家族照应不了他们父子?”
王宝甃不可思议,“我妈咋想的?陈家那智障跟张家老太,都是失去了生活劳动能力的人。王西平那么大个头,有手有脚……”
王与祯打断她:“不止是物质方面,我也跟你们闹不清,你妈说是帮他重拾生活信心……”
王宝甃歪鼻子道:“我妈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王与祯拎着扫帚回客厅,王与秋捏着饺子道:“幺儿,你去接过来扫,你爸就会扫个眼皮底下。”王宝甃腌好鱼,洗洗手出去。
王与祯递了支烟给王西平,王西平接过拿在手上。王宝甃扫帚扫过来,王西平腾空双脚,甘瓦尔搬着椅子挪位置。王国勋道:“你这丫头就不懂事,哪有这会扫地的?”
王宝甃直起身子,“我爸让扫的。”
“我是看满地的瓜子皮,没落脚的地了。”朝着王宝甃道:“你就没眼色,不能先扫别的地。”
王宝甃准备撂扫帚,王西平道:“没事。”
王国勋指着旁边沙发,朝王西平道:“带着孩子坐过来,这头暖和。“
王宝甃铲了糖纸瓜子皮出去,刚放好扫帚,王与祯问:“幺儿,你妈买的糖果炒货在哪?”
王宝甃扒着储物柜,拎了几兜东西出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甘瓦尔,往果盘里倒了牛轧糖干货,又弄了盘砂糖桔,端过去道:“吃吧,很甜。”甘瓦尔手抠着裤子缝,摇摇头。
王西平把手里烟放桌上,剥了个橘子给他,甘瓦尔接过掰开吃。王国勋抽口烟道:“爷们儿抽点烟是好事。”
王西平道:“不太喜欢烟味儿。”
“抽两口就习惯了。我在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