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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咬着牙却半点也无法阻止眼泪坠落,她在大天井无声大哭,却连怨都不知道怨谁?
是我真的说了什么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到底哪句话伤害到月月了?还值得所有人都“恨我”?她一向过于擅长反省,总在逼自己,却不知道这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是摘出自己、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而她终于哭不动了、也快上课了,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花坛周围凳子上坐着一个女孩儿、一直看着她。
夏悦认识,那是她的同班同学何凉。
她和何凉不熟,没什么交集,更不知道她坐在这里多久、又看了多久。夏悦那一刻无法控制地在想,如果把她放到刚刚那个场面之中,她会站在哪一边?
不过事实就是,何凉目睹了全程,却没有发一言。她看着夏悦欲辩无门、茫然若失痛哭流涕,却无知无觉,好似不能共情。
夏悦那时根本不想理这姑娘,随便抹着眼泪回班了。
这件事情最好笑的地方其实是后续。
这一天还没有过,下午刚刚下了第一节数学课,余晓就立刻穿过几组到了夏悦旁边:“哎,刚刚课上那个谁没回答出问题,你注意到赵老师的眼神了吗?”私下里吐槽赵荣伟是他们经常做的事。
可没想到,中午刚结束了一场“大战”,马上她和余晓就能像没事人一样恢复到这种状态了吗?
夏悦见此、自然不会不理她:“是啊。”虽然她神情恍惚,根本没注意赵荣伟又做了什么。
余晓只是第一个,而在非常短的时间内,那些与她“对峙”过的伙伴,就跟失忆了一样纷纷回到她的身边,之前怎样就还怎样。搞的失忆的好像夏悦自己一样。
若不是那耿耿于怀的刺痛仍在,夏悦真的会怀疑那所谓针锋相对只是她的臆想、根本就不存在。
那为什么她的朋友们很快就能当那件事不存在了呢?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夏悦从未想明白过。
不过好在夏悦那时想法也简单,当然也可能是趋利避害的本质让她不肯深究,这事儿就算过去。直到很久之后她一点点往回寻找,才把这件事作为某种源头。
于是她那时没在几人关系恢复如常之后问过原因。图什么呀?既然关系没问题了,干嘛还找这麻烦?万一再闹起来怎么办?
直到多年之后、夏悦自觉彻底放下了这些,感觉就算是旧事重提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后再问那些当事人,却发现他们一个个的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啊?有这么件事?怎么会?”
这是夏悦后来听到的最多的回答。好像他们之中真的有人记忆错乱了一样。
再是很久之后,夏悦和周校洋提起这件事,把他气得要去问张子信到底说了什么、却被夏悦给拦了下来。当时夏悦已与这对双胞胎淡了联系,觉得没必要了。
当初是谁的错、或者是什么误会都不重要,留给她的阴影和伤害再怎样也无法消除。好在当年的夏悦极擅长原谅,这件事除了让她与再无接触的华子维江远月“结仇”,没有影响到她和新朋友们的关系。这就很好。至于之后他们是不是真的忘了……不重要。
毕竟忘了对谁都好。给夏悦带了巨大影响的是这件事、与这件事中有谁关系不大。
而且当时大家年纪都小,没学过什么要“调查取证”、要“辩证的看问题”,不知听了句什么就能群情激奋,尤其是人一多,那更是刺激之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换个情景,夏悦可能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这些她后来都懂了。
这是夏悦学到的、极重要的一课。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小剧场
夏悦在初中时又和江远月与华子维和解了,也没什么原因,就好像是那件事情在当时唯一没失忆的两个人也失忆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又好了。不过夏悦更希望那是因为他们也不在乎了吧。
第9章 陀螺风波
风波消散的很快。
其实本来范围也不是特别大,参与的不是夏悦全部的伙伴……不过可惜,剩下的那些当时不在,要不夏悦还真的好奇他们会往哪边站。
参与者们几乎是当天就没了反应,而夏悦熬过去之后也很快放下了这些不愉快,曾经立于对立两侧的人飞速和好如初,又凡事都玩儿在一起。
而那段时间,学校里风靡的一项活动是“陀螺”,迅速席卷全校,大家的乐趣就是比谁的陀螺好、谁的技术好、谁的陀螺能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们和高年级之间有道鸿沟、教学楼的三四层被约定俗成地划为“禁区”,于是也没人知道高年级学生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