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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是办事未见得她有多得力,阴坏的花头倒是不少!“又是谁家的姑娘?”
“林二爷家的小姐。就是每回给咱们置办东西那个林二爷。”芸香利落地从头道来,“公子这回似乎是当了真,听说磨通了夫人要去提亲……”
“疯了?!”徐若媛的乌梅汤顿在桌上,“那是什么人家?我们是什么人家?一点儿体面都不要了?”商贾人家的姑娘,讨来当个妾也就罢了,怎么还想到三媒六聘上?还待再说,见芸香神色有异,不耐,“还有什么都一块儿说出来,吞吞吐吐的想招谁烦?”
“林家小姐得了讯儿,和家里闹了一场,躲出京城去了。公子正四处打听,要设法把人追回来。”芸香说得很快,这回是真不敢抬头了。
徐若媛呆了:合着她瞧不上商贾人家的姑娘,人商贾人家的姑娘还未瞧上她哥哥?不由气得发笑,“嗬,还遇上个烈女呢!不管怎么着,传信告诉公子,不来就休要后悔。”
要说她的话还是好使,转过两天,徐兴祖进宫来了,只满脸的不痛快。徐若媛见了也是有气,道“哥哥你好歹也是二品侍郎的公子,何以自贬身价为个……”
“身价?”徐兴祖自嘲,说二品侍郎是爹,公主教习是妹妹你,我无官无爵无俸禄,哪来的身价?至于家里,既无良田又无豪宅,钱庄铺子什么的更谈不上,靠着祖上留下的基业,这些年又要应付以往的排场,又要供给你在宫里的花费,未说入不敷出已是万幸,还敢说什么身价?若说有身价,那是人家林二爷,随随便便拿个几十、几百万两银子都是轻易,我若真能娶了他闺女林弄影,好妹妹,旁的不说,至少你打点人的时候不必像如今这么算计!
徐若媛听了他这些话,只觉得刺耳又堵心,偏偏反驳不得,垂眼想了一阵,淡声道,“那么哥哥打听到人的下落了?”
“唔。跟着杨大人和振轩他们去平卢了。”
“平卢……振轩?今岁榜眼?”徐若媛又皱起了眉。
徐兴祖现如今倒是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哂笑了一声道,“是,杜家的亲戚,琼林宴上太子提议,封为巡按副使,跟着杨大人去巡边了。巡的还是平卢,杜家女婿的辖地。皇恩浩荡啊,眼红不来的。”
听着他酸溜溜的口气,徐若媛牙都痒,不愿落了和他一样的窠臼,只问林弄影何故不肯应他。徐兴祖可也痛快,说那位小姐立志要做官宦夫人,自然看不上他一介白衣。不过也无妨,林二爷有求于他的地方还多,那位小姐也不可能在平卢一辈子,他倒要看看她多大本事能飞出他手掌心。
“哥哥你还是收敛些!”徐若媛听得头大,正色道,“你如今做事,总要替我和爹想想,一味胡搅,你待置爹和我于何地?!至于官衣……”她微微一笑,说起端午的那局对弈后,嘉德帝问起她哥哥擅棋艺的事——那是她头一回因她的哥哥而在人前觉得面上有光。
徐兴祖翻眼,“那有什么?陛下还能因我棋下得好就赐我官衣?”
徐若媛冷笑:“你就不想想陛下从何知道你?”因说了元湘公主如何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是如何说的话,“明摆着,这是娘娘或是太子殿下对陛下提起过了——我和爹殚精竭虑地为你谋划,你自己也要争气,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什么岔子,可别说妹妹人微言轻帮不了你。”
徐兴祖闻言喜出望外,起身就给徐若媛作揖,一口一个“好妹妹”地谢。徐若媛绷不住,嗔着他道“快坐下吧,你哪有做哥哥的样子?八字儿刚有一撇,就这么沉不住气。”因向徐兴祖细问起太子的喜好,说替他想想在太子那里该如何进退。徐兴祖不疑有他,自然是知无不言,兄妹二人倒是难得地言笑晏晏了一回。
他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寿昌宫的西殿里,德琳亦有访客,一本正经地问她,“德琳,你说父皇为何要赐我们那么一幅扇面?”
德琳头不抬眼不睁,顾自在棋盘上落子,“何不去问陛下?”
今日元沁的舅母即刑部尚书云鹏的夫人进宫,德琳原要陪元沁一块儿过去,未等出门,李申来传话,说太子殿下与陛下议事之后要来复盘端午的那局棋,请杜教习勿要外出。
这是冠冕堂皇地把私盐贩成了官盐,德琳暗自腹诽。送了诡笑不已的元沁出门,回来便在西殿迎门的厅里布下了棋案——史姑姑原说她二人不在,正好把窗纱帘帷寝卧用具什么的换换新,结果刚把正殿的东西撤下来,就来了李申那一出。史姑姑无奈向李申陈情,问可否换个地方,李申却四下一打量,道,“殿下雅意,何需拘泥?这西殿也还敞亮,就西殿吧。”
他是太子身边的总管,整个后宫除了陛下身边的崔总管、皇后身边的四命妇,最有头脸的也就是他了,他既发话,况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谁还会去反驳?史姑姑笑着诺诺,心知原委的德琳更是只能道“遵命”了。
元成来后一看门窗大敞大开的西殿,未说什么,等史姑姑带人行礼退下——他以往找元沁,都是说来就来,他随意,史姑姑便不拘礼,今日他正式传了话,那自要按规矩参见不能散漫,却不知元成这番做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