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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朋友啊,”顾清明不解她这会的火气,“谁跟你说了什么?”
“那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是谁?”白佳敏向前两步,与他在光线中对视,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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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大学外某老小区。
裴思凡一身臭汗,疲惫地走到楼道口,她掏出钥匙正在摸索,被身后的声音惊扰了运动后的惬意——“和男朋友出去了?”
是陆丰衍。
他分居了。
裴思凡涌上不耐:“有事吗?”
算上培训机构,这是半月内他们的第五次偶遇,他说他在这个小区也租了套房子,为了上下课方便,学校的宿舍不行,自己的家又太远。
这个理由她一点都不信,怎么就能这么巧租住在她的楼下呢。
她有些后悔为孤独和软弱而歇入一个港湾,陆丰衍那里根本容不得停靠。
一靠一身腥。
就像经济学老师说的那样,一时脑热,没有及时评估风险。
“没事,只是经过新开的蛋糕店,想到你喜欢奶油小方。”陆丰衍垂下的手抬起,一个精致的蛋糕盒送到了她眼前。
他头上松散地扎了个半啾,一点不显娘气反而帅气不羁。
裴思凡却已经过了当初欣赏他容貌的时候,她烦躁,且不得已发现,因为自己的一时失策,面对陆丰衍的时光变得和过年一样难熬。
裴思凡没接蛋糕,叫了他一声:“陆老师。”
“怎么?”他淡笑。他喜欢她叫他o|奶/糖!整/理|7:8:6:0039;9:9:8;9:5〉老师,尤其是亲密的时刻。
“我有男朋友了。”她又一次强调道。
“那就分了。”他挑眉,理所当然的样子。
旁边走过一对老夫妻,裴思凡压低声音:“不可能。”
“我知道那个男孩,顾书记的儿子是吧。”陆丰衍见她诧异,挑挑眉,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他与顾清明有过一面之缘,恰是过年时他们还一桌吃过饭,那个男孩还叫他陆叔叔,呵。
“但是思凡,你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适合你的,这样一个男孩还在动荡的年纪,他懂爱吗?或者,”他贴近她,压低声音,烫热的呼吸灼上她的耳蜗,“懂做爱吗?”
裴思凡震惊地倒退了一步,喉头泛起了恶心。
这个男人不会变的,即便他看似痴情地追来,看似执着地与太太分手,可陆丰衍此人本性是为猎奇的性服务,为征服女人而付出精力与实践。
她真是白为他的穷追而自责了,他就是个王八蛋。
而裴思凡冲回家把身上的汗液冲洗了一遍,脑海里回放着最后陆丰衍的话,“你只是想要人陪伴,陶骆是,我是,这个男孩也是,事实上你谁都可以,而我们更契合,不是都证明过了吗?”
裴思凡慢慢在花洒中蹲下,像被洗脑了一样,不断自问。
耳边,顾清明今晚教她打篮球的“咚咚”声一下一下,锤着她的太阳穴。
她的自问持续到顾清明次日来,不过永远满血的他没了往常的精神,眼下浅浅泛青,她打了个荷包蛋问他:“没睡好?”
“我想长大。”顾清明接过盘子,闻了闻焦香的葱蛋香,脸上还是不以为然的少年气,好像说的是我饿了。
裴思凡轻笑,“你已经成年了啊。”
“还没高中毕业。”他鼓鼓嘴。昨晚在白佳敏的质问下他们不欢而散,今早她居然拿出一张纸要求他的行程,顾卓劝了两句没劝住,他拉开凳子便出了门,懒得理他们。
“那你高中毕业了想干什么?”裴思凡倒了点榨菜在青花瓷小碟上,盛了两碗粥。
“想不穿衣服。”他说完嘴巴紧抿成一条线,拿眼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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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500珠,谢谢!
一血1「2300+」
阳光盛好,街边一靓女站在树荫下百无聊赖地听歌。
耳机线顺蜿蜒发丝荡在胸前,阳光碎了她一脸斑驳,影影绰绰,美不胜收。
与周围的校服男女们不同,她的打扮已然不是高中生,南城高中禁止烫染发,她一头栗色卷发引得不能烫染的女孩频频回头。
裴思凡被看得有些羞,转去榕树的被面,继续盯着校门。
裴思凡和顾清明恋爱后有一种做了妈妈的感觉,短信督促做作业,电话挂断前叮嘱早点睡,上学放学有时候要接送,对于激情的冲动行为及时亮出禁止牌,即便有时候她都忍到崩溃。
傅欣悦知道她这段姐弟恋后先是羡慕,后来见她还要盯作业,翻了个大白眼,大呼自己吃不消,还帮她庆幸,幸好是高三,要是高一开始,那简直是长征。
“你就是个小妈!”傅欣悦如是下定论。
顾清明也在情不自禁中说,我熟悉你每颗牙齿的位置、凹槽、尖利,了解你口腔的深度,甚至用舌头模仿过。落落,我比任何人都想高考结束。
每到这时,裴思凡便抿着唇,将头埋在他胸前,不再附和。
心里滚滚的暖流淌过,但也不好说自己也想要,不然那简直是一拍即合。
所以她憋着憋着,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