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了，大着胆子给聂瑀的号码打电话，不出意外的已成空号。
    再上当初聂瑀招奴的论坛，他是没有回复直接联系的，但论坛限制一年以前的主题挖坟，无法回帖。他联系上管理员，但对方表示论坛主题性质比较特殊，不能因他破坏隐私规则。何况，注册和使用这个论坛的人，大多不是用的真实地址和资料。
    刘杰瘫坐了很久，一开始的恐慌渐渐被无助和迷茫取代。到天黑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没吃东西，随便煮了点面。
    她没钱了？毫无疑问他改造手术的钱都是聂瑀付的，连每月转的钱也不是他回来之前停掉的。他厌恶自己了？可是刘杰回来都还没跟聂瑀碰过面。
    不，她是主，并且可以说是个相当体贴的主，自己怎么能有这些卑劣的揣测。
    他对着镜子自慰了一发，然后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想去找王哥问问。但同一位置出现的奶茶店，断绝了这个联系方式的可能。刘杰垂头丧气地回来，趴在床上止不住开始流泪。以前刚上班的时候，领导推锅到他头上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委屈过。趴着的姿势，保持勃起形状的阴茎受到摩擦和挤压；如果仰面躺下，兢兢业业工作着的跳蛋又推向更深处的敏感区域。
    他一幕幕地回想着聂瑀，从一开始的相遇，到最后一面的话语。她仿佛永远是飘在他上面，难以企及的主人，调笑里也有一半的疏离。
    他没看日期，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实在是饿了，就点外卖。
    似乎现在身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推动的。而那对作为见面礼的耳环，早就遗落在了不知名的医院手术室里。他顾着新生的双头青蛇，直到发现时，已经到了别的地方去。他没有办法再出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尽管聂瑀打给他的钱，再卖掉H市这套房子，搬去小县城，省着点儿终老也没太大的问题。
    再后来，他已经不太能清楚地记起事件的开端，仿佛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个低贱、淫荡的奴，被主人玩儿烂了，不要了。浑浑噩噩中，他又去了O·俱乐部。这里挺适合的，他想。
    酒精下去，凭着同样模糊的记忆，他闯进一个房间，里面男男女女，三两交媾。他自己脱了衣服，露出里面的女式连体渔网内衣，往最中间蹭去。不管是谁也好，她说过，让他都叫“主子”。他是所有人的奴。
    在这里的人都是老手，而刘杰的身体毫不意外地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靛蓝斑驳的脸谱如鬼魅一般，点缀在身体上的金属反光，臀上触角图案狰狞。他又自己撕开了渔网内衣，将永远挺立的双头青蛇释放出来。周围人先是一愣，随后一个，两个，三个……伸出手向他摸过去。奇异的双头蛇造型已是令人兴奋，植入假体后的阴茎和玩具一般极具弹性，两个蛇头上的穿环铃铛随着众人的玩弄而上下跳动。
    “啧啧，这真是极品。”
    一个男人从后面进入了他，将里面的跳蛋顶向深处。而一个女人不愿放过他的青蛇，吮吸着一侧蛇头，同时抓握着另一个蛇头。他开始给离他脸近的一个男人口，重新打了两个舌钉的蛇舌显然给了这个男人新奇而满足的体验。
    刘杰不再长时间地待在那间房子里。他先是成了O·俱乐部地常客，不花钱那种，而后又由人带到了别的地方。他对谁都叫“主子”，但新的主子们似乎并没有耐心去规划加在他身上的改造。刘杰两条青蛇的背脊上，分别穿了密密麻麻的一排环，马眼也上了环，排尿的时候常常溅得到处都是。纹眼球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经过抢救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视力，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人影。他又如愿以偿地戴回了鼻环，不过是永久式的。手臂上植入了三列尖锥形的皮下假体，如怪物皮甲的棘突一般。
    有时会遇到人问他，你是欠债了吗，被做这些手术。他摇头道：“我喜欢这样。”不过似乎没人相信他这句话。
    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好吗？不用考虑过去，更不用考虑未来。
    后来论坛上刘杰关注过的那个账号更新了，发在“S心得交流”版：
    “……我想，这是次相当成功的线下调教，感谢NCH研究所的支持……受试男M完全自主地展示了他的奴性，并且不可逆地进展到完全的奴化状态……”
    这个帖子引起了相当大的争议：
    “既然LZ强调自主自愿，不就应该是‘起身为友’吗？”
    “不是说家奴吗，主人都走了还成什么家奴？”
    发帖人在最后一次的回复中写道：
    “当然是自主自愿，受试男M自主自愿地放弃了他可以选择的权利。”
    “在我看来，家奴也只是一种属性而已，‘成为奴’可能和主人有关，也可能和主人无关。在本次实践中，我并没有打算成为谁的‘主人’，望周知。”
    大家还在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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