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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到了她昏迷时叫喊的名字。
二哥哥这三个字太久远了,久远到他模糊了记忆,都差点已经忘了这个称呼。
他曾经喜欢过现在也真的很厌恶的一个称呼。
世家大族太原沈氏沈远之嫡次子沈庭继,字则言,二十岁尚了公主,从今往后,别人对他的称呼只有两个字:驸马。
李锦瑟见他没有回头,赶紧从床上起来,“沈庭继,谢谢你。”
她其实很想问他,记忆里的沈庭继明明是对李锦瑟有感情的,为何二人会变成这样。
不过,这个问题原身肯定也是问过他的,从前没有答案的事情,现在也不一定有。
乱,实在是太乱了。
她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现在唯一肯定的是,也许沈庭继并没有那么真的讨厌原身,如果讨厌,二人同床共枕之时,一刀结果了她岂不是更痛快。
这个逻辑实在太乱了,她现在对自己穿进书里这件事头一次生出了一些不敢确定的思绪,
沈庭继听了她的道谢,什么也没有说便出去了。
李锦瑟站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屋子里点了灯,一睁开眼便看见眼睛红肿的桑琪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见她醒了,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公主,您可醒了,吓死奴婢了。”
李锦瑟现在才觉得身上还是有些酸痛,正要开口,一个小影子便朝着她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声音里带着颤抖,“阿姐,你若是再不醒来,朕就要疯了!”
这熊孩子,回回都是这么撞过来,太疼了,不过,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暖心。
她轻轻的拍了拍小皇帝的背安抚他,“傻景和,阿姐命大着呢,不会丢下你不管。”
怀里的人不说话,就是紧紧抱着她,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李锦瑟正准备拉过他,谁知道脖子里一片湿意。
他哭了,明明才不过十岁大的孩子哭的小心翼翼,悄无声息。
李锦瑟心里莫名觉得心疼,明明才见了一次面,明明并没有什么关系,却觉得他的眼泪都滴到心坎里去了。
完了完了,她最近怎么那么容易哭,她仰起头不让那眼泪滑落,嘴里颇有些嫌弃道:“都多大的人了,好歹也是皇帝,丢不丢人。”
小皇帝从他怀里抬头,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看着她,“朕不丢人,阿姐被乌雷甩下来才丢人!”
李锦瑟:“……”
这熊孩子还挺会补刀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姐你放心,定是那群奴才没有照看好乌雷,才会让它受了惊吓伤了阿姐,朕已经叫人绑了他们,此刻就在门口跪着,待会儿阿姐亲自动手,一个都不放过!”
方才还觉得他软萌可爱的李锦瑟见到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瞬间收回了自己对他的看法,软萌可爱?她一定是眼睛瞎了才这么觉得。
她看了看桑琪,“事情查出来了吗?怎么回事?”
桑琪点点头,许是白天哭的狠了,声音有些嘶哑,“已经查出来了,马场上不知怎么会有一块非常尖锐的瓷片,乌雷应该是一不小心踩了上去,扎进了肉里,吃痛才发了性。”
李锦瑟满意的冲她点点头,果然,小丫头很会办事。
“走,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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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入夜,天寒地冻,屋里屋外都已掌灯,院子里灯火通明,站着不少下人,其中一些是小皇帝从宫里带出来的侍卫,腰间挂着佩刀。
以负责马场陈管事为首的一干人等全部被捆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等候长公主发落,分明是极寒的天,个个头上都冒着冷汗。
李管家见到小皇帝与长公主一出来,赶紧迎了上去跪拜:“皇上万安,长公主金安。”
他说完,一挥手,便有下人搬了两张垫着厚厚褥子的太师椅过来给圣上公主坐,中间放置了茶几,伺候的人还奉上了茶水点心。
他转头看着阶下跪着的人,厉声道:“狼子野心,谋害公主,还不快快招来!”
“冤枉啊,奴才绝对没有做出此事,请皇上同长公主明察。”陈管事等人连忙扑到地上哭喊,他不明白为何马场上会出现碎瓷片,他每日里都派人仔细检查几遍,不敢有一丝懈怠。
小皇帝牵着李锦瑟的手坐下,闻言抬头看他,“哼,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也是失察,幸好阿姐没事,若是有半点差池,区区贱命,万死也不能弥补尔等之过错!”
众人见圣上如是说,皆是连求救都不敢了,伏在身上瑟瑟发抖,只把希望放在长公主身上,留他们一条命。
李锦瑟见昏黄灯光下,小皇帝那张稚气未脱却满是厉色的脸,此刻正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不过短短四五年时间,这两姐弟经历了什么东西,与梦里的人性格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