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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认知,让他感到不止一点点惊讶的同时,也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怎样将这场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联想到方才那一幕,胡杨给榆桑反常的行为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可以很好地说服他自己,也可以很好地解释她出现刚才那种无礼的举动的原因,这个借口就是她是恼羞成怒,因为被他撞见她跟人亲吻这件事,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想通这一点,胡杨想说些什么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甚至想要挤出刚才被惊讶顶替的微笑,遗憾的是,他不能,不论他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
榆桑没有胡杨所谓的羞愤的神色,哪怕一丝丝的痕迹都没有,她看着胡杨的眼神中满是怨毒,用一种极负恶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渐渐地,胡杨发现了不对劲,事实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美好”,他被榆桑的眼光看得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难逃一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仇人,一个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那样的直白,那样的无遮无拦,那样的坦然,被她这样看着的胡杨竟然平白生出了羞愧的情绪,而他自己竟然不知道原因,这让他不能接受。
“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胡杨不想继续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决定向榆桑问清楚。
“误会?”榆桑发出一声哂笑,明晃晃的嘲笑。
“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回头见,榆桑。”胡杨读懂了榆桑笑里的讥讽,见她没有与他坦诚相待的意思,就想逃开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尴尬境地。
“回见,胡杨。”榆桑咀嚼着最后两个字,胡杨的名字就像被放在牙齿缝隙中碾磨的豆子,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咬牙切齿时出现的嘎嘣脆的声音。
“榆桑,晚上看表演。八点,来接你。”秦炽锋的电话在榆桑刚进宿舍的时候打来,为的是晚上请她看表演。
“对不起,我不想去。”榆桑的口气很不友善。
“有些关于胡杨的事告诉你。”秦炽锋抛出诱饵。
“好。”榆桑应承下来后挂断电话。
秦炽锋似乎知道许志飞单独跟她谈话的内容,不然不会用胡杨的事作为条件,这个男人很可怕,榆桑明知与他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如今她甚至失去了拒绝的权利,但她无路可退。
榆桑如期赴约,这次秦炽锋带她去的是她知道的地方——朝秦。
虽然知道这个地方,但仅仅只是不陌生而已,完全称不上熟悉,即便她在这块儿兼职的时候,跟它抬头不见低头不见的,但她似乎还没好好地仔细地观察过它,尽管曾经离它那么近。
朝秦是当地最豪华的销金窟,它的确当得起这个名号。
三幢楼的组合结构,每栋楼都有二三十层楼那样的高度,楼体统一粉刷成黑色,上面雕饰着纯白色的木兰花的暗纹,即便是在晚上也有被闪到的错觉。“朝秦”两个巨型的大字被灯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分别安在两旁的大楼上,中间这幢楼是一朵占据整个空间的木兰花,以楼体为依托,肆意绽放。
装修风格果然很秦氏,榆桑记得秦炽锋家里的布置也是以黑白为主。
“木兰花应该很得秦炽锋的欢心。”榆桑想,不然没必要在自己的地盘雕刻出这么大朵的木兰花。
走进朝秦,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与外面的风格简直是两个极端,如果说外面的是以简洁大方为主,那里面的装修风格则是以艳丽多彩为主,令人眼花缭乱。到了里面,就像陷入万花丛中一般,颜色组合专拣复杂的来,用上了能用上的几乎所有的颜色,设计专挑繁复的用,就是每个服务人员的服装都不一样。室内霓虹灯闪烁,浓墨重彩,秦炽锋造就了一个近乎虚幻的世界,很没有真实感,但的确是一个暂时逃离现实,躲避烦恼的好地方。
他们乘坐专人电梯,直达二十二楼,这栋楼的最高层。
电梯里的服务人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面具,秦炽锋的是黑色的,类似佐罗的面具,与他本身的气质相契合,榆桑的是纯白色的,两边有羽毛做点缀,整体是一个挥舞着翅膀的天使的形象。
面具上没有用来固定的线,也没有可供手拿的木棒,材质看上去像是金属做的,表面有暗哑的光泽,但是又有一定的柔软度,是直接就可以戴上的。
而秦炽锋的确是直接这样做的,不得不说,这个面具很适合他,神秘而深邃的眼睛,散发着危险却迷人的气息,跟他本身的气场不谋而合。
见榆桑久未动作,秦炽锋轻声提醒她戴上面具,见她似乎又有些无从下手的模样,便取过她手中的面具,用尽可能快又不失温柔的动作帮她戴上,在榆桑还未感到任何不适而产生反感的感觉之前。
面具几乎遮住了脸的三分之二,只剩下一双眼睛和嘴露在外面,外人很难窥探得到面具底下的真实面容。不得不说,面具就像是根据榆桑脸的轮廓,为她量身定做的,出乎意料的合适,贴合着脸的同时,又不会感到憋闷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冰冰凉凉的,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