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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就要敢于接受她曾经的一切,你记住夫妻相处最大的美德是包容。”
何威:“我明白了,谢谢你。”
小菜:“茅塞顿开了吧,像余贞这样的女孩是可遇不可求的,便何况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呢!你千万得珍惜,一旦失去,将不复再来。”
何威一直没有和余贞要孩子的原因也在这里,他每次和余贞做事,都是小心翼翼,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不敢有一丝马虎大意。他曾带余贞去医院体检,怕她万一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周九浪的孩子。
何大年夫妇一再催促何威和余贞赶紧生儿育女,他们抱孙心切,何威总是推托说,如今还年轻,做多点事情,等事业有成的时候,一定为二老生个大胖孙子。
“你什么时候算是事业有成啊?”母亲问。
“最多三年吧,无论行不行都会要个孩子,我信守诺言。”何威回答。
余贞的身体没能检查出所以然,何威稍稍松了口气。度蜜月期间,他领着余贞游山玩水,尽管心情十分畅快,但或多或少总有一些担忧隐匿其中,挥之不散,如影随形。
他担心余贞不忘旧情与周九浪藕断丝连,担心余贞无法轻易将周九浪从记忆中抹去。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周九浪,而新的一天又将有何事情发生,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太阳总是东升西沉,时间总是循环往复。
何威和余贞的婚姻就像一只在蛛网般的诺言世界里挣扎的飞蛾,那个八只脚的怪物就是生活本身,是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他经常扪心自问:
——我到底有多爱她呢?我对她以前的那种赴汤蹈火般的喜欢到哪儿去了呢?我不是信誓旦旦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吗?到底怎么了,是我变了,是她变了,还是世道变了?
☆、041
时间带走了往日的青涩与纯情,也削弱了激情和爱,余贞与周九浪的纠结和冲突像阴魂一样不散,像卷土一样重来,让何威匪夷所思的是,余周二人没能够死灰复燃、涛声依旧,反而新仇旧恨加一块,针尖对麦芒,何威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漩涡中。
周九浪五次三番地报复,矛头直接指向了他,谁让他是余贞的丈夫呢!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够冤,娶了这么一个招灾引祸的老婆。起先尚可忍气吞声,他自我安慰,我把一个天生尤物据为己有,暴殄天物啊,代价是定然要付出的。
后来便有些窝火了,周九浪一再打击他、羞辱他,他忍无可忍,把得来的怨恨转移到余贞身上,他动辄对妻子责备、奚落、骂骂咧咧,他满腔怒火,把所有的不快统统发泄出来,而余贞始终逆来顺受。在她不断的自责和慰藉下,何威多少挽回了点自信、希冀以及复仇的快感。
余贞没有去省城,而是到了帝都。何威从小菜的口里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即愤怒起来,当初送她出发的时候,他还千方百计地为她准备了充足的路费,临别之际还千叮万嘱让她早去早回,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何威有种强烈的被欺骗的感觉,他认为余贞辜负了他,耍弄了他。他的脑袋一阵眩晕,她不是和周九浪联合起来玩他吧?
那天,他懊丧至极,他在日记中写道: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真的幸福过,真的占有过爱情,可是现在,爱情还是消失了。我枯萎而腐朽的内心,仿佛无数个冬天堆积起来的树叶,很难清理干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一点点腐烂到不可收拾,幻灭或迟或早都将到来。
又过了一段日子,何威坐不住了,余贞的迟迟不归令他忐忑不安,他瞒着父母踏上北去的列车,一路奔向帝都,这座他在小时候就心弛神往的城市。依照小菜吐露的地址他找到了魂牵梦萦的妻子,可始料未及的是,她在做着一种在他看来极其丢人现眼和下贱龌龊的工作,她在做洗脚妹,偶尔提供身体服务。
他格外恼火,动手打了她,她给他解释被骗的经过,他半信半疑。
他被她安顿了下来,让他等消息,他信赖了她的话,她却黄鹤一去不复返。他并没有懈气,经多方打探,总算找到了她,然后约在一个公园理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口角,并遇到了一个喜爱打抱不平的人,后来他知道那人叫张小辫。
那家伙是个纨绔子弟,据说他民间相声大师郭之钢是他的姐夫,也不知是真是假。之后他们打了起来,他和姓张的一块被扭送至当地派出所,他心惊肉跳,他知道帝都人——他一直以为张小辫是帝都人——心狠手辣,将会怎样整他,他害怕有进无出,于是他孤注一掷,打翻民警逃掉了。
他孑然一身浪荡在大街上,他觉得分外凄凉和无助。
他摸索一下口袋,发现身上除了一张身份证和一沓皱巴巴的钞票外,空空荡荡,别无它物,他找了家低档小旅馆歇脚,他决定不找到余贞绝不罢休。
余贞已不在先前工作的那家洗脚城,他也不清楚她到底去了哪里,在街头巷尾晃荡了几天后,他决定安营扎寨打持久战。
初到帝都,人生地不熟,这城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