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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哈曼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余贞了?”
“论相貌,论身材,论家世,论学历,也许余贞都无法跟你比,”张小辫索性坦白从宽,把真心话说了出来,“但是她有些东西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
哈曼追问是什么东西。
“是心灵。”张小辫说,“她拥有一颗经历了风吹雨打后伤痕累累却永葆真我的心灵。你哈曼千人一面,从人堆里一把揪出七八个毫不稀奇,而她余贞却只有一个。或者说她代表了一部分生活在社会底层层的女性,她们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她们对世界对人性的看法与理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曼嘲笑道:“我用四个字总结你的话:喜新厌旧!有了新欢便抛弃旧爱!你他妈的就直接点,爱我还是她?”
张小辫为难地说:“都爱,但爱又分两种……”
不等张小辫说完,哈曼便摔门而去,并扬言:“渣男!你给我等着,老娘早晚收拾你!”
张小辫立在窗口看着哈曼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深处忽然刮起了一阵怅然若失的烟雾,他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哈曼,然而又不能撇下余贞不管不顾,真是左右为难。他记得许巍唱过一首歌《礼物》,其中有几句歌词至今记忆犹新:“要我怎么说,我不知道;太多的语言,消失在胸口——”
一回头看到卧室里安然入眠的余贞,不禁心有所动,口中轻轻地哼了起来:“头顶的蓝天,沉默高远,有你在身边,让我觉得安详……”
三天之后,传来不幸消息——浮云社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
起因是一帮无良记者在没有佩戴记者证、没有经过房主同意的情况下,闯入姐姐姐夫居住的一座别墅内进行偷拍,被一个叫彪子的师兄弟强行阻拦,双方起了争执之后不免产生肢体摩擦,其中一个记者演技拙劣地躺在地上不起来,高声叫嚣:“郭之钢的徒弟打人了!”并把偷拍到的素材以及自己的故作受伤的惨状放到电视台播放,因此引起轩然大波。舆论一片沸腾,讨伐者有之,支持者亦有之。
当天晚上,姐夫郭之钢发表长文博客回应此事,不但没有向“被打”记者诚恳道歉,而且在文章的最后再三强调:偷拍不挨打,此事古难全!
不几日,姐夫又在自己的相声节目中发表对此事的看法,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抛出了一句“记者不如鸡女”,一下子得罪了全天下的记者,于是乎一些新闻媒体组成了“讨郭联盟”,呼吁全国所有的电台电视台、杂志出版社一起行动,封杀无德艺人郭之钢。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值此风口浪尖之际,姐夫最为疼爱的首席大弟子何云痿伙同浮云社创业元老李精发表退社声明,划清界限,投敌叛变。
惊闻此事,姐夫痛心不已,一病不起。浮云社被冠以“三俗社”的帽子,被有关部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拔之而后快。勒令整改的通知发下来,浮云社旗下的所有剧场通通关闭,立刻停止一切演出,演员们放假回家,面壁思过,每日三省吾身,争取早日涅磐重生。
这种惊天巨变对姐夫的打击是降维式的,对张小辫而言更无异于睛天霹雳!因为他的几乎全部生活来源都要依靠姐夫,依靠浮云社。
浮云社一旦垮台了,就意味着张小辫要失去工作,失去姐夫这棵参天大树,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前途无亮”的惨淡明天。
***
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精心调养,余贞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人儿变得更加沉静寡语了。
没有哈曼的日子,没有人一日三餐管着的日子,张小辫觉得轻松自如,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于苍远辽阔的大草原。
一马奔腾,射雕引弓,多么豪迈,多么舒畅!
还有就是,张小辫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爱与被爱的微妙之处。
以前对于哈曼的絮絮叨叨,总是感觉特腻特烦,而张小辫现在对余贞也开始喋喋不休,不厌其烦了。每天叮咛,每天嘱咐。什么事情都不想让她做,怕累着了她;什么粗鲁的话儿都不敢对她说,怕一不留神触痛了她那颗多愁善感的心。
张小辫不想她忧愁,只要她快乐,哪怕她能对自己会心地笑上一笑,他都会幸福一整天。
余贞啊余贞,你教我如何来爱你呢?我已经倾尽全力甚至倾家荡产了,你为什么还是如此地闷闷不乐呢?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
姐夫和公司的状况比传言中的还要糟糕。
张小辫将信将疑地去往湖广大会馆打探消息,看到保安马大爷正在打理包裹,准备离开。马大爷见到张小辫激动不已,随即唉声叹气说:“小辫啊,你可晚来一步,这个剧场已被左公明给卖掉了。”
“这事我听侯叔说了。”张小辫亦是气不打一处来。
马大爷:“他左公明把大家伙都出卖了!他为了向某些主流相声官员投靠,其实早已谋划多年,他拼命搜集你姐夫哪怕一丁点的不良行为和不法做派,一一记录在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扳倒郭班主,然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