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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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找他。”余贞的声音小得蚊子才能听到。
    ☆、006
    “啊?你说清楚一点,我有些糊涂了!”张小辫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脑子有病,”余贞沉痛地说,“是不治之症,已经活不了几天了。我希望你能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吧,求求你,我给你跪下磕头啦……”
    “这话怎么说的,”张小辫突然觉得脑壳疼,“上次事情之后,他不是交给警察处置了吗?又不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顶多拘留几天教训几句,现在也该放出来了啊,难道还栽赃陷害、判了刑不成?我这就找刘所长问问去!”
    “不是啦!你听我说嘛——”
    余贞大急,断断续续向张小辫陈述了自己的身世以及与那男人之间的瓜葛。
    那次打架事件后,男青年——余贞说他叫何威,和张小辫一起被押进了派出所,那时余贞关心的当然不是张小辫——这个帮助她的人,而是打骂她的男人何威。
    这一点让张小辫很受伤。
    当警车带着何威一路向北的时候,仿佛也带走了余贞生活的勇气和信心,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公园犄角的一墩石椅上,悲伤地哭泣。
    她像是这个世界遗弃的孤儿,没有人来安慰她,也没有人接她回家。
    余贞告诉张小辫,她在这所城市没有家,她的家远在西北洪县,一个贫瘠而不张扬的小城。父亲是普通小贬,与人合伙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母亲是县属纺织厂的工人,虽是铁饭碗,但是工资微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嫁得早,生活还算安居乐业。二姐学问高,一直读到大学,可尚未毕业便和一个相好的流氓私奔,天涯海角,杳无音讯。
    余贞却是个内敛的孩子,从小不爱说话,对读书也不感兴趣。拖拖拉拉地读完了初中,便被父亲送到一所职高技校学习所谓的一技之长。她选择了音乐专业。于是这个女孩脑子里开始有了崇拜和幻想,她喜欢上了孙燕姿姿,那个始终唱歌深情生活洒脱的新加坡歌手。她想像着会有那么一天,她也可以像偶像一样,站在充满掌声和鲜花的舞台上,一展歌喉,尽情地挥洒青春的不羁与魅力。
    她开始信心十足地投入到学习中去,每日苦练,持之以恒,放学后便和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雷语一道手拉着手回家,一路上便撒下串串美妙的音符。
    那时的余贞,单纯、好学、朝气蓬勃,她有了希望,有了梦想和追求。
    郭敬明在《幻城》里说,人有了希望,就可以安然而平淡地生活下去,一千年抑或一万年,笑着面对时光的亡失和生死的渐变。
    但是这个希望并没能拥有多久。
    高三临近毕业的一天,身体发育已相当成熟的余贞,被一伙校外青年盯上了。
    放学以后,好友小语因为哥哥明天要结婚,所以就提前回去帮父母料理家事去了,只留下余贞一人在校打扫卫生。等活忙完,天色已然月朦胧鸟朦胧了,沿着往常的路,余贞忐忑不安地向家走去。路上寒风凛冽,虫声唧唧,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时在心头浮现。
    行至第三个路口的时候,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忽然从天而降,堵住了她的去路。
    余贞顿感大事不妙,惊惶失措地往回跑,但不幸的是,仍被“怪物”们给追上了。他们一把将余贞按倒在地,在她歇斯底里的绝望叫喊中,两个混蛋完成了他们的卑鄙之举。更为可恨的是,他们在临走的时候还嚣张地吹起口哨,留下了各自的姓名。
    余贞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一个叫闫运达,一个徐得良。
    这一年,余贞刚满十九岁。
    在大街上露宿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余贞才拖着疲软虚弱的身子回到家里。妈妈问她为何一夜未归,余贞只是哭,并不答话。
    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想了很多很多。
    小语来寻她,欢天喜地邀请余贞去她家看新娘:“我这嫂嫂长得可水灵啦!我哥他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贞姐,你赶紧起床呀,再睡懒觉我可要挠你痒痒啦!”
    说着伸出一只手,朝余贞的被窝里探去,作抓挠状,却忽然发现余贞无动于衷,毫无反应,定睛看时,她已然泪流满面。
    小语觉出了异常,大惊失色:“哇,你怎么哭了,莫名其妙的!啊,难道是谁欺负你了吗?快说呀!”
    此时的余贞见着了闺蜜,情绪悲愤,万般心事,登时再不能自已,哇地一声,放声痛哭。当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窗台边婆娑的烛影,余贞将满腔的屈辱倒给了惊诧不已的好友。
    经过一夜反反复复的商量和定夺,瞒着所有人,明天拂晓,余贞由小语陪着,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洪县中心医院。
    然后,余贞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她退了学。
    虽未查出受孕可能,可是强制性失身,对于情窦初开满脑子爱情幻想的余贞的打击,也是非同小可。生活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所有储蓄已久的美好。或许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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