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他却这般墨守成规、冥顽不化,竟丝毫不允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居’,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老土、老封建!”
“鄙人深有同感!不是我嘴碎呀,就你爸那老家伙……”
张小辫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应该讲出来时,为时已晚,哈曼一通吹眉毛、瞪眼睛,也不理他了,气哼哼地,抬起脚就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把哈曼拦下来,张小辫知道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曼啊,哥跟你闹着玩呢,别往心里去!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吗,豆腐嘴刀子心的,哦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大水冲了龙王庙,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总之就仨字,甭跟我一般见识!”
张小辫的幽默让哈曼笑破了肚皮,不久又拉下脸来,表情严肃:“咱俩的事儿我爸不知道,但我跟我妈说了,我妈说她尊重我的选择,不反对,可也不怎么支持。因为她也打听过你的一些事迹,说实话,印象很糟。因此呀,你这回去,必须好好表现,不能让我爸妈失望,更不能让我失望。还有,我弟弟哈雷在上海读书,这次也要回来给我爸祝寿,我特别希望你也能给我弟弟留下个好的印象。”
“哎呀,我压力好大啊。”
伤脑筋,一家子人张小辫怎么应付啊。
等到他们血洗了商城,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来到哈曼家的时候,阳光已然洒满大地,温暖着每一方水土。哈家喜气洋洋,如过佳节。
哈教授五十五岁寿辰,远亲四邻虽未来人道贺,可是屋里屋外处处体现着快乐温馨的氛围。他们赶到的时候,哈老爹正练习书法,摊开宣纸,奋笔疾书,写下了“淡泊以名志,宁静以致远”十字,遒劲洒脱,功力不凡。
张小辫的适应能力特别强,而且天生是做演员的料,在哈曼家里,其精湛的演技得以施展,抱着绝对不能冷场的心态,说、学、逗、唱,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刚进哈家门,张小辫就“伯父好、伯母好、小弟好”地叫得煞为热乎,主动给哈父研墨,帮哈母择菜,热切询问哈雷在上海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有啥兴趣爱好,理想和追求是什么,等等。最后酒菜上桌,张小辫把准备好的快板拿出来,至至诚诚地献唱了一首又一首的小曲小调,大家都有些喝高了的时候,哈雷酒气熏熏拍着张小辫的肩膀说:“辫哥哥,真佩服你的才华,你早晚能成为一个大明星,我姐跟了你,绝对是郎才女貌,天,天赐良缘啊!”
“哪里哪里,是你姐看得起我。”
当张小辫正为自己的小算盘打得漂亮而自鸣得意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洗脚妹余贞竟然来到了哈曼家!
酒足饭饱,大家围坐在客厅里正天南地北地神吹海侃,突然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哈曼起身去开门,却看到一张愁容满面却又似曾相识的脸,哈曼不解地问:“你找谁呀?美女。”
“张小辫是不是在这里?”这个姑娘披头散发、喘着粗气,声调里是分外地无助,“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他,呃,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找他有急事,真的不骗你。”
余贞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张小辫和哈曼同时认出了她,他们都大吃一惊!
“张先生、张大帅哥,上回被你‘见义勇为’帮过的那位姑娘报答你来啦!还愣着干嘛,不快给人整点饭吃呀,一点礼貌都没有,亏你读过十年圣贤书!”哈曼口气里酸味十足,脸上挂着一副看戏的表情。
张小辫窘得不行,一方面想,这事怎么没完没了啦,一方面看着余贞可怜兮兮地立在门前,便动了测隐之心。可是面对着不明就里的哈家人,以及心怀鬼胎的哈大小姐,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啥,这是我表妹。可能有什么急事儿。我先出去一下,和她说……说几句话,很快回来!”情急之下,张小辫变得口吃了。他拉着余贞的袖口,硬着头皮往外走,留下众人惊异的目光。
哈曼没有阻拦,只是冷哼了一声。
小区门口有家饮品店,张小辫把余贞按在座位上,压抑着情绪:“这会儿我要说根本不认识你,显得我特矫情。我承认,我忘不了你的这张脸。但我们也只是一夜之情而已,甚至算不上情不情的。一场低端又粗鄙的交易而已。公园里帮你,是个意外,我有我的生活,不可以被无端打搅。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我懂,我都懂……”余贞紧闭着双唇,突然没了话语。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
“哎,算我点儿背!”张小辫叹了一口气,“说吧,你如此急匆匆地找我,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我……”
张小辫看到她的双肩抖动,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别着急,慢慢说,是不是那男的又欺负你啦?那小子就是欠抽,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这就找人修理他!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不,不是他!他没有再打我……”余贞哽咽起来,抽抽嗒嗒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弄得张小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