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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曼嘟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陌生人啊,哼,我好伤心……”
张小辫半开玩笑半认真:“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近人情?现在你可以选择跟我分手啊,我给你机会,绝不拦着。”
哈曼高叫:“我才不要这个机会!睡够了就想甩掉我啊,没那么容易!”
☆、003
翌日早晨,天方熹微,姐夫的司机侯振将轿车开到张小辫的租住的公寓楼前。
途中,张小辫和侯振聊了起来。
“辛苦了侯叔,最近还上台说相声吗?”
在张小辫的记忆里,侯振出身相声世家,尽管父辈反对他把相声做为终生事业,但血液里流淌着的艺术基因促使他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四方台前,面对着一茬又一茬的观众。
“这两年登台的机会少了,不是郭班主不给我机会,而是我自感能力不足,怕对不住花钱买票的衣食父母,很多时候只是作为一个报幕员出现在舞台上。再者说了,浮云社人才济济,应该把舞台留给年轻一辈的演员,多给他们历练的机会,我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侯振平静地说。
“别介啊,我还盼望着多听你说几段呢。师父常夸你的表演风格独树一帜,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就火了呢。”张小辫诚挚地说。
“我借你吉言吧。不过呢,说实话,名名利利的还我看得淡了,年轻人有追求是好事,我现在只求个现实安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完下半辈子就可以了。”
“这次回来,其实我的内心是很纠结的。一是我不想麻烦我师父,我觉得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二是,很多师兄弟的舞台风格已经成熟,而我因为读书而耽搁了相声学习,相比之下,我的舞台经验少得可怜。所以我一点都不自信,甚至有些恐惧登台了。”
“你的情况,郭班主十分了解。所以才不着急让你上台,把你安排到咱们社的分剧场,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打打杂,混水摸鱼。先养着你,再慢慢来。”
“师父的良苦用心,小辫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晓得。”
“今天带你去湖广大会馆转转,了解一下工作环境,认识一下那儿的演员。这几年你不在,社里又招进了很多新人,话说你师父收徒弟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啊,哈哈。”
“有所耳闻——”张小辫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湖广大会馆”门前停下。
侯振带着张小辫走进了剧场中心,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但还是感觉一下子像掉进了秦始皇的阿房宫,空旷而静谧,冷清得吓人。
侯振边走边说:“咱们的相声演出一般分为两场,下午场和晚上场,天天如此,当然了,适逢周末、节假日,或者有名气的小角过来客场演出,上座率就高,这样的话也会加演一场或两场。现在这个点,演员都还在睡觉,如果你下午来,这里就热闹了。”
张小辫:“那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呢?”
侯振:“郭班主给你的职位是演员队副队长。这个活啊,看似简单,无非就是安排演出、服务演员,但细说起来可就复杂啊,像舞台道具啊,灯光音响啊,桌椅板凳啊,维护秩序啊,都归你管。”
张小辫挠头:“好麻烦啊。”
侯振笑了:“不麻烦。我刚才说的那些事啊,已经有人做了,就是剧场经理左公明。你给他打打下手就行,用不着劳心费神,压力不在你头上。
张小辫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谢谢姐夫,哦不,是师父!”
该参观的参观了,该熟悉的熟悉了,太阳出来了,该吃午饭了。侯振带着张小辫吃了顿驴肉火烧,下午带他见了经理左公明,以及众演员。他们大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偶有认识的,关系也没那么熟络了,言谈举止间透着一丝生疏的距离。张小辫倒也不以为意,心想以后这就是我打卡上班的地方了,该了解的早晚会了解。
到了晚上演出结束,已经九点多了,侯振劝张小辫甭回去了,热心为张小辫安排了住宿。就在剧场附近。张小辫也感到甚是疲乏,干脆顺水推舟,留宿一晚。
于是打电话通知哈曼,说单位有事,今天就不回去了,如果你害怕一个人睡,就玩一通宵手机,明天请假再睡觉。或者点开上次推荐给你的那款软件,叫一个职业小鸭来,最好是八块腹肌的那种,以排遣你的孤独寂寞冷。
哈曼娇嗔:“死去——”
挂掉电话,张小辫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快乐。
不知为何,他最近越来越喜欢捉弄哈曼,总喜欢搞些恶作剧令她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张小辫想可能是自己有点人格分裂吧,老很想看到阳光背面的阴影部分。他想,女人温柔娴静的时候固然美丽,但若惹得她生一生气,发一发火,气急败坏、无所措手足的模样,反而更加迷人。
淋浴过后,倍感舒畅,正待宽衣就寝,忽然一串美妙悦耳的彩铃声飘然而至,“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