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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当过真,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自嘲。
“你一直想要的,我今日成全你,怎地?你还不相信了?”
陈季礼嗤笑一声,回转过身子,幽深的眸子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不同你生孩子,你便要和离?”
生孩子,宁情心中自嘲,却压抑不住心里的那丝酸疼。
她一直想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眼睛像他,鼻子像他,嘴巴也像他。最好能同他生得一模一样。
那样就好像能拥有他一样。
可终究是她一厢情愿。
那日,他醉酒夜归,吐露心声。
宁情知道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她一个人坚持的爱情在那晚轰然倒塌,只余一片狼藉。
见宁情难得安静的没有反驳。陈季礼突然欺身上前,低头俯视这个又在玩花样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越玩花样,就越令他反感吗?
成婚三年,花样真是越玩越大。如今竟然拿和离书来逼他就范,是这个女人太不自量力了?还是把自己太当会事了?以为他会害怕这点威胁,而不敢吗?
“那好,你的一番心意我怎么能辜负呢!”陈季礼的口吻带着满满的恶意。
说罢,接过宁情手里的毛笔,飞快地挥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盯着宁情的脸,他要看她惊慌失措,弄巧成拙的狼狈样。
莫名有些期盼,心中更是笃定,不出片刻定会求他,狡辩只是威逼他的手段,而不是真正的想和离。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以她的泼皮性子会撕掉和离书,打死不承认。
不管哪一样,这个蠢女人又一次自己挖坑自己跳,活该!!
宁情看着手里的和离书,压抑心中多年的那些苦闷,不甘,纠结,痛苦,郁闷……好似一刹那突然被抽干,感觉整个人都吐出一口浊气,活了过来。
原来放过他,真的是放过自己。
陈季礼预料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见宁情似乎怕墨汁未干,花了字迹,呼出口中的热气吹着,待到字迹干透,仔细地叠好,收进衣袖里。
然后,头也未回地掀帘离去。
见宁情离去,陈季礼愣了一下,她不会是来真的吧?随即想到,以她的性情,一定又在玩其他的花样,是不是在妄想他会去追她?
陈季礼嗤笑,真是自作多情。
再说她自愿与他和离,打死陈季礼也不会相信,缠了他那么多年,终于用不堪的手段爬上他的床,行了夫妻之礼,她会放弃?
想到这些,陈季礼想到今夜又要受到宁情的威逼与折磨,去书房拿了几本书,逃也似地离开了陈府。
……
离开陈府的宁情,连夜雇车离开了苏城,来到一个叫清水畔的地方,那是离苏城几十里地的一个小村子。
望着带着小院的屋子,宁情心里有种久违的安宁,或许这才是她要的生活。
与陈季礼纠缠的这些年,她一直用尽全力去追赶他,想变成李霜霜样子。她努力地模仿着,可是在陈季礼眼中,不过是东施效颦,可笑至极。
她永远学不来李霜霜的温柔贤淑,学不来她的出众才情。
她还是她,那个直爽得有些冒傻气的女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夜的颠簸,天明才到达。
面前的三间瓦房,前后带院子,已经打扫干净,铺上被褥就能歇息。
这是宁情前几日托人置下的,她甚为满意。
也许是太久没有睡个安稳觉,宁情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睁开眼,天光大亮。
动了动已经睡得酥软的身子,从被褥里伸出雪白的手臂,顺了顺如绸缎般丝滑的乌黑长发。
清澈的大眼环视四下,虽然陌生,但很安心。
穿戴整齐,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光顾着睡觉,已经一天多没有进食了。
怎么办?她好像还不会生火做饭?真是苦恼!
学吧!
应该不难。
可进到厨房,她就被难住了,虽然粮食和菜都有,可是好像没有火折子。
没有火折子怎么生火呢?
宁情很为难,考虑着是否出门借上邻家的火折子一用。
“咚咚咚……”
嗯?好像是在敲她家的门?她刚刚才来到这个村庄,应该没有熟识的人啊!
带着疑惑,宁情出了厨房的门。
穿过厅堂,走进前院。
院子的门并不高,只到一般人的胸口。
宁情能清楚的看到来人。
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眼神里带着绝望的祈求。
“妹子,讨口饭吃,快饿死了。”
宁情有些语结,她都没饭吃,也快饿死了。
可显然,她与院子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