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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清觉得今天这个酒后劲也太大了,喝得她有点上头了。左手撑在桌上,手掌托腮,林亦清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玻璃转盘顶上那盏吊灯太亮了,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钦平呢?他去哪儿了?伸手往右边摸了摸。掌心没有传来熟悉的体温,只有冰凉的餐具透出瘆人的温度。
左边大腿处,一只男人的手隔着连衣裙蛇一样游走在她的大腿上,肉与肉
交叠,触感腻得令人心头作呕。
没等她清醒,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落入久违的熟悉怀抱里,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你去哪里的啊?我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醉美人哈出的气都是带着酒香的,一开口就让严钦平醉了个透。
“我怎么会不要你,不会的,这辈子都只要你。”
周遭的酒色迷离渐渐没了声响,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林亦清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抱着离开了饭局,她放心的睡了过去,却忘记睁开眼看看,方才的那只手是从哪里伸出来的。
醉酒后的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林亦清恍恍惚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一艘船上,那是一艘没有方向的船,海面上所有的风对它来说都是逆风。
船身颠得起起伏伏,忽然间一个千斤重的海浪拍下来,船翻了,冰凉的海水肆无忌惮从客舱外灌进来,林亦清猜她可能要死了。
胸口处梗着一根泛黄的木头,那是原本应该架在船上梁,如今倒在了她身上,氧气一点一点流逝,林亦清没法呼吸了,她要死了。
意识骤然苏醒!她发现这是个梦,万分庆幸,原来只是一个梦。
罪爱(H)番外领悟·下(严钦平)
番外领悟·下(严钦平)
然而,比噩梦更恐怖的是什么?是丑陋的现实。
梦里那根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木头醒来之后并没有消失不见,她不着寸缕得躺在床上,身侧那具身体同样脱了个精光,男人的手臂梗在她胸口,卸下的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不是她丈夫的手,林亦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用尽全力推开了那具压在自己身上的肉体,和那只吃饭时落在自己腿上的手一样,肥腻的触感让人恶心。
林亦清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酒店那间房的,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回去告诉小严,事情包在我身上,我这个人好色归好色但从来不白嫖。】
从来不白嫖,
好一个从来不白嫖。
房间开在九楼,还是之前那家酒店,吃喝嫖赌一条龙。林亦清没有坐电梯,她抖着手去拉楼梯间的门,使了半天劲门纹丝不动。
她抬头,看到门把上写着的那个【推】字。
原来用错了力,方向不对,使再大的劲都白搭,门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一楼的酒店大厅,旅客休息处,林亦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的男人,垂着头眼睛看向地板,手撑在膝盖上,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冷意。
那是她的丈夫,她心爱的丈夫。
握着结婚证向她承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是他;亲手将她送上他领导床的,也是他。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像是无声的安慰。
别难过啦。
下楼的时候林亦清以为她会恨,恨这个薄情寡义两面三刀的男人,他背叛了她们的爱情,背叛了她们的婚姻。
可当她真正走到他面前,看着自己深爱过的男人,深夜里一个人孤独地坐着,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那一瞬间,林亦清的反应是心疼,心疼他也心疼自己。
她是这样爱他,爱到连恨都舍不得。
而他又是这样傻,就这样轻而易举弄丢了这个世上最爱他人。
严钦平在她伸手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不敢抬头,他怕。
怕看到那双眼里涌出的愤怒和失望,怕面对她的质问和不理解,更怕失去她。
原先预想到的种种难堪场面他都没有等到,只等来了一只手,轻柔地在他头顶抚摸。
只一下严钦平就红了眼眶,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权势金钱地位他都不要了,什么平步青云,什么扶摇直上,他统统都不要了。
他只想要眼前这个女人能一如既往地爱他,她是他的全部啊。
他伸手抱住女人的腰,红色连衣裙布满褶皱,空调房里发酵过的酒精变得格外熏人,他也不在乎。
头埋在女人的小腹,隔着一层肉贴向子宫,幻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