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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音上理解,就比如古埃及的象形文字,
近几百年以来,欧洲学者一直在无法破译埃及纪念碑铭文上的象形文字,直到1822年,一个叫吉恩.弗朗索瓦.商博良的青年才从埃及象形文字的图案所代表的发音,开始破译古埃及帝王名字,由此对古埃及的文字取得了最终的突破并就此成了古埃及语言学之父。
读过《山海经》之后,我们就能知道,这些文字其实是对图画的描述,这也表明《山海经》其实就是一部图画书的注解。
所以,要破解隐藏在《山海经》中的图画,就绝对不能从图形上理解,而要从该图形代表的音上来理解。
读音对理解古籍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哪怕去翻译文字已经成熟了的先秦古籍,如果不了解一个字的古音,想理解字义也是很难的。
比如,在《左传.宣公三年》中,“昔夏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螭魅罔两,莫能逢之。用能协于上下,以承天休。”
最后一句的“用”、“协”和“休”,这三个字该怎么翻译呢?
如果是通假字,通的又分别是哪几个呢?
显然是“因”、“和”、“佑”。
为什么?
因为,在远古之时,它们原本就同音字。
更有意思的是,在粤语中,这些两两对应的字也都是同音的,属于是同音通假。
那么,用粤语来读古籍显然是一条很好的思路。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中的“玄鸟”,有人将其翻译成“凤”,也有人将其翻译成“燕子”。
把这两句诗,放入粤语的语境中呢?
“玄鸟”也就成了“殷人”之音,而“鸟”和“人”在上古时也是同音字。
由此可知,读《山海经》不能望文生义,而应该望音生义。
第0236章 复原《山海图》
听了田立心有关“望音生义”的论述,田父犹如体肤灌顶,又郁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研究这本《山海经》,还得先跟你母亲学粤语啊?”
“你可以和她一起研究嘛,或者让立民给你读不就完事了吗?”田立心没心没肺地回应着,又解释道,“当然,用粤语读《山海经》只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最好还是用彝语来读,也就是川府之地的彝族人的方言。”
“这又是为什么呢?”
“据孙教授的论著,《山海经》是大禹命伯益所著的,我对这点还是很赞同的。那么,我们要破解《山海经》,最好当然就是用伯益所使用的语言了,大禹和伯益实是夜郎人!而且大禹出自彝人中的黑彝一族。”
“你等会,夜郎自大这个成语出自《史记》吧?”
“实际上,战国时就已经有夜郎国了,楚襄王派将军庄跃溯沉水,出且兰以伐夜郎王。而在《山海经》中,在大禹以前的朝代,夜郎叫肊(yǐ)狼,是《五藏山经》蛇山的肊狼一族。又据华夏古籍载,大禹姓姒戎,名文命,而姒戎的读音就是夜郎。犬戎的粤语读音也是夜郎。实际上肊狼、姒戎、夜郎、伊兰、伊朗都是一个民族,字面不同,是由于不同时代音译的结果。《海内南经》中的黑蛇,其古音为黑彝,与夏禹同音。又据《彝族源流》记载,夜郎的远祖叫武米,夜郎延续了二千多年。而从大禹的名字看,大禹也叫文命,而文命的粤语音读恰恰与“武米”的粤语音读相同。从大禹到西汉夜郎消失,也延续了二千多年。可见《彝族源流》中的夜郎之武米,就是大禹!”
“那么,伯益就是彝族中白彝?”
“是啊,伯益和大禹其实是兄弟族的关系,事实上白彝、黑彝也正是兄弟族。既然大禹是夜郎人,伯益又是其兄弟族,大禹是夏朝之源,《山海经》又是伯益所著,白彝又在贵州东南,解读《山海经》自然也要用白彝所在地的语音解读。所以,用彝族语言解读是上上之选,但现在的彝文与汉语有很大不同,懂彝文的人也不多,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周边的湘省和两广的语音解读。再从华夏的历史看,自周秦以降的华夏南方,湘省开发得比两广早,民族间的交流也比两广频繁,而两广因开发得比较晚,为边远地区,方言的纯洁性要比湘省保持得好。孔子说,‘失礼而求诸野’,语言也同样如此。”
“说得很有道理,那么,解读《山海经》,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首先要搞清楚《山海经》中的度量衡,也就是当时的一里与现在的一里有些什么差距。其次,释读的地理方面的材料要以《山海经》本经为主,秦焚书以后先贤论述的涉及《山海经》的地理,不宜作参考……”
田立心将自己重生前看到的一些有关山海经的研究资料的《凡例》,都事无巨细地给田父说了一遍。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记录,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他们甚至都忘了吃午饭。
田母和田立民串门回来后,又一起加入了对《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