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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行李箱里,装着舞蹈服的防尘袋拉开,里头原本干净整洁的舞蹈服,现在像打翻的调色盘——五颜六色,一片狼藉。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了,嘿嘿嘿,我好快乐!!!!!!!你们快乐吗!!!!
☆、
72
两个人对着这件脏衣服双双傻了。
单怡松先反应过来:“另外两套呢?都拿出看看。”
她在说的时候林听也把衣服都拿出来了, 弄脏的这套是最后一幕的华服,前两套则完好无损。
林听把华服拆开, 外面的白纱是最脏的,上面颜料早已经干涸,有一些洇进了下层的中衣里,在素雅干净的布料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子。
这下难办了。
离正式演出不剩几天了, 现在衣服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单怡松看向林听,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自己肯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颜料很明显是泼上去的,而且应该很匆忙,刚泼上去就塞回防尘袋了, 防尘袋内部也沾了一些颜料。
告诉张念媛是必须的, 但单怡松想得多一些:“先别声张,我单独叫张老师过来。”
林听也听出她这么做的含义:“好。”
最最重要的一套衣服从林听行李箱里拿出来是脏的, 在不了解实情的人看来这个责任必然在林听身上。即将公演的节骨眼上,这件事扰乱大家的情绪不说, 还容易导致林听被嚼舌根。
单怡松给张念媛发了消息,张念媛很快就来了。
林听把已经把弄脏的华服铺在床上,张念媛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 神色立马凝重下去。
她详细地询问林听来龙去脉, 但聆听哪儿知道什么来龙去脉,在这之前她对这套衣服最后的印象还是干净的。
出发之前,张念媛将所有的衣服送去干洗店清洗过一遍,回来后是她亲手将衣服装进防尘袋,然后再发放给他们的。
她更不可能做这种事。
张念媛到底经验丰富, 面色虽阴沉,但不慌张,比起去想是谁干的,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脏衣服给处理干净。
颜料已经干透,并不好洗,张念媛还是让林听把衣服装起来,她带去干洗店加急洗一洗试试,等衣服拿回来看效果如何再决定下一步的处理方案。
于是头几天林听只好先穿着头两套彩排。
注意到的人很少,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多想,顶多觉得是不是衣服太麻烦了所以先不穿。
倒是某天吃饭的时候路惜茜问起来了:“瑶姬的衣服好像有三套吧?这几天怎么就见你只穿了前两套啊?”
林听现在和她的交情可以说比水还淡,她突然问起衣服,林听视线不经意多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才低下头继续吃东西:“那件衣服算重头戏,张老师说这几天可以先别穿,最后两天彩排的时候再说。”
“哦,这样,”路惜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口吻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古怪,说,“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下就连单怡松也看她一眼。
路惜茜握着叉子的手似乎有点不安地动了一下。
“没有啊,什么问题都没有,”林听轻松地说完,顿了顿,“就是穿起来有点‘麻烦’。”
最后两个字放缓语调,像是试探。
路惜茜扯了扯嘴角,埋头吃饭,没再多问。
演出开始前两天,干洗店把衣服送过来了。
店家送来时很为难:“我们已尽力去洗了,但最多也只能洗到这个程度……”
这也怪不了人家。
看着送回来的这套衣服,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中衣上的颜料印子相对好洗,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就是外纱上打翻的调色盘是个不小的难题,洗掉了一部分,颜色比刚送去时淡了很多,但外纱是白色的,上了舞台灯光一打,异样全都给你暴露得明明白白。
半晌,张念媛道:“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到时候上台不要这层外纱了,直接穿着中衣,但这个方案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首次在国家大剧院的公演,舞台效果无论因为什么打折扣她都不想看见,“第二个办法,就是剩下这两天继续补救。”
单怡松摸着衣服上的渍印问:“怎么补救?”
张念媛按着太阳穴:“只能在现有的痕迹上做文章了。”
林听一直没说话,拧眉在一旁看着白纱上的颜料印许久,听见张念媛的话,眉头微微松动,开口道:“用别的颜色盖过去呢?”
两人转头看她。
林听拿起白纱,摸了摸上面云层般的暗金纹路,说:“这下面本来就有金色的云层图案,这些颜料在中间这块区域,或许可以用金墨在这一块画山水花鸟之类的图案,把底下的颜色块盖掉。金墨在灯光底下照出来也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