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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是“同居”。
黏糊糊了这么长时间,突然要分开一周,林听还有点不舍得。
离开前夜变得格外漫长
林听觉得自己像一尾鱼,池故就像海底的波涛暗涌,时而推着她往前,又时而反阻不许她前进。她的鱼尾和鱼鳍在海里变得一无是处,甚至有时连鳃都无力翕动。
如同一只即将溺死在海里的鱼。
除了最后一步,林听这尾鱼已经被他放在烤架上翻来覆去煎炸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都觉得自己快焦了,可他好像还是嫌火候不够。
托他的福,林听第二天差点迟到。
小姑娘气得锤他,男人半道歉半哄,把人摁进车里系上安全带,送她到机场和舞剧组会合。
这次前往帝都的人里不仅仅只有《瑶姬》舞剧组的人,单怡松和路惜茜也在随行中,还有一个意外的人——虞箐。单怡松和路惜茜主要是自发作为虞箐的“陪护”来的。
虞箐积极配合治疗,盛向礼走后,她的主治医师就换了人。她这病重视得早,抑郁症状还不重,最主要的是调节心理上对体重和饮食的畸形追求,现在基本痊愈,前两天刚出院。
林听很惊喜:“虞箐姐,恭喜你出院。”
虞箐身体养好后气色也变好了,笑道:“谢谢。”
路上林听和她聊起今后的安排,虞箐说:“我已经答应张老师了,今后会留在宣芭。”
只是今后她的工作不再是台前,而是幕后。
女人温柔的脸庞上是释然的笑意,林听为她高兴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怅然。
她也想过自己退役后的出路,其实像她和虞箐这样有名气的舞者,舞蹈演员一职退役后的选择非常多,不愁饭吃,真正说起来也不算彻底告别舞台,只是不适合再参与这样的大型芭蕾舞剧了,如果是一些个人表演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林听只是觉得茫然,面前的分岔路口太多,而身后是恋恋难舍的光鲜大舞台,难免会让人不知道该往哪儿迈步、该怎么走出第一步。
虞箐当时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陷入执拗,迷失了自我。
“你现在还年轻,舞蹈演员的生涯还有许多年,可以先不用想这些。先尽情地享受每一场舞剧、每一次登台,等到了那个时候再想也不迟,”虞箐对她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我觉得你不会像我一样钻牛角尖的。”
“你要记住,你远比你自己想的要优秀得多,”她的笑澄澈得不见一丝阴霾,“这是我在住院期间,慢慢学会的对自己的鼓励。”
林听心想也是。
她的舞台还有许多许多次,现在还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而是尽情享受的时候。
何况,一些知名舞者其实并没有这么早退役,三十五、四十岁仍在跳的舞者也有许多。
可以的话,林听想一直跳下去,到自己跳不动为止。
飞机落地,一行人住进赞助商早就帮他们订好的酒店。
房间的分配上各自自由组队,两个人一间,林听和单怡松一起住,路惜茜则跟虞箐一间。
房间都在订在同一层,分配好后大家在走廊解散,各回各屋。他们到的时候是中午,午饭过后张念媛念及他们奔波一路带着行李也累,给了他们半天的休息时间好好整顿,晚饭后要开会,详细说明之后一周的安排。
林听进屋后先回复了池故的消息,报平安。
emoji猪头:【一周后见。】
池故早就买好了公演的票。
九月一日那天是周日,不止池故,林舜华夫妻俩、林枝、喻思禾还有杜恒他们都抽空会来帝都看,纪淮梁那天有假,但能不能来还不一定,不过林听也送了张票给他。
连江深和江致都要来凑热闹。
林听问过江和良和容茜,容茜是肯定要来的,江和良忙公司的事,也是未定。
至于江有梨……这人也不说来不来,非常高贵冷艳:【哦。】
林听当时给她回:【。】
大怪梨:【?】
养殖大户:【“已阅”的意思。】
大怪梨:【……】
林听光顾着跟家养emoji猪头聊天,那边单怡松撑着行李箱,无奈地叫她:“姑奶奶,你不是要整理行李吗?”
“知道啦。”林听笑眼弯弯地收起手机。
“啧,这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有吗?”林听边回应她的揶揄边打开行李箱,“我觉得没什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住了。
单怡松背对着她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突然没听到下文,奇怪地扭过头:“怎么了?”
林听木着脸抬头:“衣服——”
她的脸色不太对,单怡松皱了皱眉,起身走过来:“衣服怎么了?”
在看见林听行李箱里的舞蹈服时,她步子一刹,也愣了。
林听深吸一口气,吐出后两字:“——脏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