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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体面。
主人焦急地迎上来。
池故抿唇不语,彭寒将纸箱递过去, 低声说:“已经竭尽所能去抢救了, 但它实在伤得太重……你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把它埋了吧。”
主人呆了好一会儿,才把纸箱接过来, 不停地说:“怎么会呢?医生你再给看看行吗, 我才养了它两年,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无论是人的医院, 还是动物医院,总离不开生离死别。
人与人的, 人与动物的。
生离死别也总教人唏嘘。
池故不是神医,这世上永远不存在神医。他能做的只有对接诊的每一只小动物负责。
妙手回春并非起死回生。
彭寒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样的情况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池故往往不会多说安慰的话, 只会给伤心的主人们准备一包纸巾, 然后等着他们情绪平复下来,再将病情分析给他们。
但这回他情绪似乎很差。
彭寒正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就听身边的人冷冷开口:“它对你的重要,就是不牵绳,然后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
彭寒皱眉, 拍他一下,小声:“你说什么呢?”
主人也抬头:“你什么意思?”
“牵了狗绳,它能冲到马路中间被车撞么?”男人高他许多,垂睨下去的眼冰冷刺骨,“还有,宠物被撞后你第一时间是怎么做的,确定是送过来救治?还是先拦着司机索要赔偿?”
男人像被踩了尾巴,激动地扬声反驳:“我不该索要赔偿吗?他撞了我的狗,我总得讨个公道吧?!我们家狗本来就不用牵狗绳,它很乖的从来不乱跑,只会跟在人脚边走,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绑着它?!”
从来不乱跑,今天怎么就蹿马路中间去了呢。
池故讽刺地笑了声,抬脚从他身边走过,想去拿手机看看林听回他消息了没,没兴趣再扯皮。
然而没走两步便被拽住。
男人把纸箱放下了,恼羞成怒地嚷:“你等等,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家狗明明送来的时候还能叫唤,怎么偏偏进了趟手术室就咽气了,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它本来能活的,结果就是被你们这群庸医给治死了?!给我赔钱!”
彭寒也听不下去了:“你这人讲点道理,你这狗送来的时候我们就说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救治希望不大,预防针都提前给你打过了,你自己说的能接受,怎么现在又在这儿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明明就是你们这家医院技术差、服务态度也差!”
饶是好脾气的彭寒也给他气笑了:“这位先生,你先搞清楚医疗不是服务业!还有,这话我只是忍着没说:遛狗不牵绳,今天这狗被撞不是它的错,而是你活该!”
“你们……”男人气疯了,“你们院长呢?我要投诉你们!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医生了……”
池故低头看一眼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淡道:“我就是院长,你投,我听着。”
男人:“……”
他一张脸霎时间憋得又红又青,像个打翻的调色盘。
池故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外走。
这口气咽不下,男人一路追上来,高声嚷嚷着试图把事闹大:“我是看你们家医院评价不错我才来的,结果把我的狗治死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差,反过来指责我不会养狗?你们今天要么赔我狗,要么赔我钱!”
赔得了狗才怪了。
池故走到前台,步子一停,转过身。
男人当他怕了,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正打算乘胜追击,就见前台拴着的那只黑背对他压低了前身,伏在池故脚边微微呲牙,发出警告的低呜。
黑背从外形上天生自带一股凶相,此时蓄势待发,即便拴着,唬人的程度也只深不浅。
男人缓慢停下的脚步迟疑中带着忌惮。
“你信不信,”池故不含情绪地看着他,缓缓说,“如果它脖子上没牵绳,你的腿已经废了。”
阿瑞斯非常配合地叫了声。
男人被震慑,往后退了小半步,却还想逞能说什么。
这时彭寒从后面也追上来,把纸箱往他怀里一塞:“带着你的狗赶紧滚。”
池故从前台那里拿回手机,瞥了脸色难看的男人一眼,道:“滚之前先把手术费用结了。”
“……”
一场险些闹起来的闹剧结束,男人交完钱夹着尾巴脸色难看地走了,池故这才终于有空去看手机。
这场意外找上门的手术打乱了他的安排。
划开锁屏,是和林听的微信聊天界面,小姑娘发来了两条回复,而他的输入框里还留着打了一半就急忙去做手术、没来得及发出去消息:【我这临时来了个紧急情况,回去要很晚,你】
他原本打算去接林听,刚走到门口男人就抱着只被车撞得奄奄一息的柯基犬火急火燎地进来,他只好又折回去。
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