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1
,是为了帮宁伯渊站稳脚跟。
她没有什么亏心的地方。
想到这里,古今走了进去,军营的人认识她,自然没有阻拦。
到了书房前,古今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她便拦了副官问:“将军呢?”
“将军去津州了,今晚可能不回来。”
古今“哦”了一声,她将地契交给副官,让他转交给宁伯渊。
离开军营后,古今又去找了林黄、柯栉鳞、白秦,交给他们一样东西之后,便回来了。
她想,将这个交给他们,宁伯渊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一楼电话铃急匆匆地响了起来,像催命的音符,一声高过一声。奶糖率先跑到楼下等着,而古今刚从浴缸出来,就听见楼下“铃铃”直响,她并未急着去接,而是走到房间里,从衣橱中拿出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绣花开衫睡衣,将自己□□的身子裹住了。
她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优雅地朝楼下走去。
走到一半,铃声停止,她脚下拐了个弯儿,准备返回房里,可转过的脚尖还未站稳,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比第一遍还要急,仿佛电话那头的人刻意将铃声拨快了,就想让主人赶快拿起它。
奶糖“喵喵”地朝电话跑去,它似乎知道对方是谁。
古今听见了,也不着急的,在这个关头火急火燎地找她的,只有一人了。
她慢慢地踏着阶梯,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在思考待会儿接过电话该怎么说。
她缓慢的步子轻轻地踩在米白色的羊绒地毯上,她整个人都是高贵的、美丽的。法式的浪漫犹如生长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够生出花儿来。淡白色的花儿,在她的脚下生了根,她每踩一步就留下一个印记,那花儿是清香的,是优雅的。给整间房都笼上了一层浪漫。
走到电话机前,她伸出雪白光滑的手,按在那铁灰似的电话上,深呼了口气,接起电话来:“喂?”
电话那头没出声,但她握着电话的手更白了。
“没事的话我挂了。”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接起电话反而有股悲凉顺着电话线直直地插进她的心里,倒真不如索性挂了。
正当她把电话滑下耳朵,那头传来一阵悲痛与怒气交错的声音。
他在叫她。
她听见了。
也不知为何,眼泪就像冬日花园中绿叶上的露珠,被女佣一打扫,匆匆地落了下来。
“嗯?”她在说这句话前调整了几个呼吸,生怕这鼻音也跑到电话线里凑热闹。
“我问你,当真要结婚了?”
古今听出来了,他恨不得扒她的筋、抽她的骨生吞活剥了她。
没有被他凶恶的语气吓住,古今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似刚才那种带有感情的,而是平淡如水,滑过人的耳边便不留痕迹的。
“婚期呢?”
“定了,所以宁将军也该考虑放手了。”
“放手?古今,你不嫁人也就罢了,你嫁了人,我就算抢,也得抢过来。”
“你怎么抢?心都跑别人身上了,你怎么抢?”古今被他势如破竹的语气吓到了,就不过脑地说出一串话来,可话音一落,她便知道自己说了谎。
良久,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她都觉得那边已经挂断了——
“我真他妈想破了你的身子!”
电话那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她顿时觉得说不话来了,像是从电话里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脖子出了血,沿着她的肌肤慢慢流到脚下。
脚下那些花儿也不再是白色了,而是一种红,血一样的红,开得妖艳,开得触目惊心。
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的,她要么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要么甩下脸色,厉声怒骂,可这话从宁伯渊嘴里说出来,她却不知道怎么接了。
慌乱间,她赶紧挂了电话。
眼神也不再电话上停留,觉得这电话机也成了一种会吃人的怪兽。
已经到了十月,天气越加发凉,可古今坐在宝蓝色的沙发上却觉得热的。她一手捋了捋头发,一手抓着领口动来动去,想要将热气散发掉。
她这一动,后背出了汗,她站起来走动着,却感觉沙发上的抱枕、地上的羊绒地毯、门口的高跟鞋......全都蒙上了汗。
她彻底乱了心神,因宁伯渊的一句话。
古今走动了一会儿,觉得心情更加烦闷,索性坐到沙发上,即使睡衣里面未着寸缕,即使房间里没点火炉,她也不觉得冷。
沙发上有许多圆形的扣子排列整齐,个个都陷了进去,应是一种特殊的定制手法,看起来法式风味浓郁。
她躺着,头发也无规则地躺着,淹没了沙发扶手上的一排圆形扣子,但它好似不知道似的,随着古今的摆动,它越发肆意起来,将扣子上摆满了一根根细细的丝。
回想起与宁伯渊的往事,古今只觉鼻腔一阵疼痛,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