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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古今磨得厉害,只好陪着她出来给傅老爷子挑件生辰礼物。
“愚昧!”古今听他这么说,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家里的都是些什么!年轻人玩儿的东西,人家老人哪能吃得消。今后你还得靠着他帮衬,这马屁须得拍劳。”古今见宁骞大势已成,宁伯渊身后却空无一人,势单力薄,若有心人想对付他轻而易举。她虽无心于未来,但也总想力所能及地帮帮他,“他早年在北平是文手,专替霍将军记录军中事件,手里握着行军的经验,是不可多得的财富。”
“你怎么会知道?”宁伯渊故作惊讶,心中却对眼前的小人儿愈加满意,他就知道她不简单,所有的事,只要看她肯不肯。她如今肯了,因她觉得他没了靠山,便主动去做一些她本不愿做的事。这些消息虽然他早已打探清楚,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又不一样一点。
“我自有我的门道。”古今路过卖毛笔的地方,停下来多看了几眼,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
前几天,她约了父亲吃饭,父亲对宁伯渊的评价实在是差。
“以后找人家可不能找这样的,伤风败俗不说,还无德无能。”父亲谈起他来,都忘了点菜,只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缺点。
古今闻言噗嗤一笑,对侍应生说了几样菜之后,才回过头来说:“阿爹,我嫁人只嫁全上京最厉害的男人,您不必担心。”
古参谋听了,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放松,“我看全上京最厉害的男人非宁骞莫属了,可你......”古参谋本想说“你阿姐”,后来想想又换了称呼,“可古玉先你一步嫁了进去,他们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的脾性我是了解的,断不肯与她同进同出。”
古今为父亲如此替她着想而感动,却因他前半句话撇了撇嘴巴,“那倒不一定,我倒是知道有个男人,将来是会比他出息的。”古今说的当然是宁伯渊,这次他虽然看似处于下风,但她知道,他不会允许别人爬到他的头上来。她始终相信那双温柔如玉的眼睛下,藏着狼子野心。
“哦?”古参谋一听眉眼都抬高了起来,倒不是真以为有谁比得过宁骞,而是对女儿的心上人充满兴趣,“是何人?”
“不能说。”古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在宁伯渊没有明显成就之前,她不会暴露他,更何况,若让父亲知道她口中最有成就的人与他心中无德无能的人为同一人,怕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
古参谋一脸什么都懂地笑着,也不继续追问,他知道这个女儿是见过世面的,很有自己的想法,能让她垂青的人,必定不凡,他就坐等那人将来爆发,让他眼前一亮。
“不许这样笑。”明白父亲的笑容代表着什么之后,古今拍了拍父亲的胳膊,故作恼怒,“他断不能是我什么人,只不过我欣赏他罢了。”
古参谋见状爽朗地笑了几声,也未接话,但女儿这副模样,明显是做贼心虚。
这时,侍应生端来了几样小菜,古今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在碗里,知道父亲不可能再支援宁伯渊时,又有些忧心忡忡。
“阿爹,您可知道这上京之外可有什么神人吗?”古今知道父亲早年一直行南走北,见识广,眼界高,便向他打探起来。
“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古参谋随这样说着,但还是跟她谈起了当年在北平做事时所见过的一些奇人能才。
“傅文清?”古今听父亲说完傅文清当年在北平的光辉事迹,不由得停下了筷子。
“是啊,他虽是文手,但深知作战的攻谋巧略,当时没少给霍将军提建议。”
霍将军这人古今也略有耳闻,他为人正直,军功显赫,那是连上京的元帅都高攀不起的人物,没想到傅文清竟曾是他的军师。
“他该退休了吧。”古今又多加了几筷子牛肉,以削减一些打探的意味。
“退休几年了,现在也落叶归根,回了上京。”古参谋顿了顿,“过几日便是他的大寿,我得好生筹备礼物。”
就这样,古今又与父亲聊了好久,摸清傅文清的底细后,她决定要让宁伯渊死死地抱牢他的大腿。
古参谋见女儿眼睛滴溜溜地转,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也提出要提拔那人来着,可女儿死活不依,他也作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也正好给古今一个锻炼的机会。
古今以为是宁伯渊犯了错,让父亲失望才不给他出头的机会,殊不知是他自己不想攀这门亲戚,将背后那人的眼睛从他的秘密基地上拉回来,让别人误以为他为人颓废,无心斗勇。明哲保身是其一,其二——他怎么也不想当着古今的面儿娶别人,更何况那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姊妹,他府上的位置,终是给她留着的。
“对了——”古今回过神,停住了脚步,“听说宁朗几年前领养个孩子?”
“是,五岁了。”提到宁朗,宁伯渊的眼神暗了暗。
古今皱了皱鼻子,“太大了。”
古今此话一出,宁伯渊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方才她的眼睛一直在毛笔摊上流连,想必是想送傅老爷子一只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