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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一开始觉得这只是噱头,并不信以为真,所以就约了几个富太太在一楼打牌。听秀玲来说之后,她才随几个太太起身观看。
“哎哟,这真是生平第一次见!”
“是啊是啊,宁夫人您好福气啊,三少爷竟然能想出这等出神的事情来。”
“哪里啊,您见笑了,他就是爱瞎折腾,仗着手里有几个钱,专挑新奇的玩意儿玩。”宁夫人和几个太太见人太多,不愿意去挤,但靠在里面的玻璃窗看过去倒也真觉得壮观。
宁骞今晚喝得有点多,他一边观看着海豚,一边搂着圆珠的腰,不停地亲着她,气得一旁的古玉牙痒痒。
宁朗平常严谨,但此时眼中也充满了惊讶,他虽知道现如今西学东渐,许多新奇的玩意儿都流传了进来,可这人训海里的庞然大物,他倒是头一次见,心里感兴趣,便多看了两眼那个西装男人。
宁朗见那人正聚精会神地指挥海豚,心里不禁犯疑,他总觉得他很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群众的呼喊一阵高过一阵,他摇头笑了笑,觉得自己多虑了,一定是平常见过的人太多,产生了幻觉。
他收回眼神,在人群中搜寻一抹身影,可又想到她不爱凑热闹,便失落地转过头来,心不在焉地欣赏着海豚的表演。
四十分钟之后,表演结束,海豚有规有矩地朝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夜幕低垂,迷雾渐起,人们的眼睛像是蒙上层纱,渐渐模糊起来。
“阿爹,我怎么觉得这海腾不像是真的。”席生虽然没见过真的海豚,但却收到过姑妈从美国寄来的海豚模型,跟海里的一样,冷冰冰的,像木头一样。
席仲良见他又乱说话,慌忙捂着了他的嘴,生怕别人听见听这不识抬举的话。好在周围都乱糟糟的,表演结束之后,大家就像是被抽掉了魂,都无精打采的,此时正急着回家呢!
席仲良见这里摩肩接踵,倒也好奇地朝海里看了一眼,只见那些海豚跳跃着朝黑暗中游去,不一会儿就不见身影。
席仲良也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便将心头的疑问压了下去。
有时候,孩子会将见到的最真实的一幕说出来,可大人却在经历了万般沧桑后,将真实答案在心里裹了几圈,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海豚表演结束后,宁伯渊来到二楼的一间小房子里,组织的人都在,并没有人出去。他看了眼岳平,后者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
宁伯渊坐下,等了十分钟,人大约都走出去,他起身看了眼门外,林黄和柯栉鳞已在这里等候。
宁伯渊与林黄交换了衣服和车钥匙,又交代他照顾好古今后,便领着一群人往下面走,林黄和柯栉鳞则朝三楼走,白秦今晚喝多了,宴会结束就被佣人带了回去。
宁伯渊带着一行人绕着底下的小道走到游艇的另一侧,那里停着林黄的车子。这是一辆商务用车,可坐七个人,所有人都上去之后,发现位置少了一个,岳平便跟阿猜挤了挤。
“三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儿?”青能语气有些着急,事实上,在他听见宁伯渊说起今晚的计划时,神情就有些不对。
岳平看了他一眼,心中大概有了数。
“挖东西。”宁伯渊早就有预感,青能对他心有不专,所以便出此计策,套一套他的真实情绪。
可是,这内鬼究竟是不是他,也还未可知。
今晚,算是彻底打通了上京与津州的水下通道,想到这里,宁伯渊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前不久,金川贵到上京的“海上训练团”应聘,因他在上京脸生,又在德国呆了多年,谁也不知道他是津州的军官。训练团的总指挥见他态度诚恳,便收了他。
宁伯渊知道,如果以元帅的身份提前去训练团预定,他们肯定会派一个德高众望的人过来,所以他在今天早上才告诉母亲,让她去找父亲帮忙到训练团找个驯兽师。
那时,经金川贵的传信,主要的驯兽师都已被预定,只有他这个初学者还有余空,所以他早上说这件事,即使他母亲立即去做,也只能预定金川贵。
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诉别人,这场“海豚表演”纯粹属于个人娱乐,如果他自己出面,反而会被别人怀疑别有用心,可他大张旗鼓地叫了这么多人,又让自己的父母参与进来,在外人看,不过是元帅夫妇宠溺三子,而他这个三少爷依旧不务正业,只知道贪图享乐。
这种方法很奏效,他在游艇上听见不止一人这样讨论他。
金川贵虽然在训练团呆了几日,但终归学不到精髓,还是他向训练团保证,而宁伯渊也首肯之后,他们才愿意让他登场。金川贵嘴里的口哨经过特殊的技术改造,成为一种可以传递微信息的载体。当然这海豚也并非实物,而是宁伯渊用香樟木做的海豚模型。他将香樟木刻成海豚的模样,又用画笔在上面画出海豚的图案,接着在外壳上面打蜡上油,避免海水渗漏进去。他采用的是德国的树心油,这种油非常牢固,他在德国曾见过裂成两半的小